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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听了这一声称呼,对方的视线更冷了几分。
    止可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垂下眸子微微慌乱,立马就想弥补回来,他心中不断警告自己接下来不准再犯错了。
    须臾,止可抿了抿唇,抬脚走过去,来到男人身边。
    然后乖巧地跪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凑过去,轻轻地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
    只一下,薄薄的面皮便整个红透了。长长的睫毛不停上下颤抖。
    退回去再睁开眼,见男人眼中的不满褪去了几分,心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岸粱问了问止可在剧组的情况,也就兴趣缺缺了,他本就话少,两人一连两个月没有见面,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下可把止可给急坏了。
    他一心想找话题,然而可怜的是,不管他说起什么,两人好像都能在下一秒静默。辛辛苦苦找到的话题,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
    止可明明记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和岸粱说的,可是一见着对方,心里眼里就只剩下对方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讨好对方,应承对方。
    此外,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不过,止可忽然想到件事——他记得自己把遇到的趣事都记在手机上了,以备哪天岸粱心血来潮给他打电话,然后讲给他听。
    就怕两人会没有话说,才……
    一连攒了两个月的趣事,备忘录都记了好长好长的内容,要划好久才能划到底部。
    虽然一直也没能派上过用场……可现在人就在面前,当面念给对方听也……也是很好的。
    止可想到这,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去找自己的手机。
    他记得自己进屋之后就把那小东西随手丢在哪了,偏偏一时间怎么找都找不着。
    急的人鼻尖都出了点点薄汗。
    ——那里面还有好多想说给岸粱的话,怎么会突然找不着呢。
    大概十分钟后,止可才悻悻地捧着手机回来,凑近后,一看到岸粱那张已经微微发黑的脸,也知道自己一声不吭就跑了十分钟,有点不懂规矩。
    他哀哀地凑过去,想要解释,叫人:“哥,我……”
    下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止可看着对方,一张粉色的唇张张合合,最终也没能说出来那句话:哥,我写了几段有趣的事想念给你听听。
    那里面全都是他对岸粱的思念,可他、他不能跟岸粱说,不仅不能说,他还要捂严实了,不敢让对方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
    岸粱还在那边等着他的解释,止可被他瞧得心下一动,又张了张嘴,那句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止可突然想起一个情景,那时候还是在大学里。他们正在组织系里的一个活动,借了间教室,在里面设计宣传板。
    莫名的,有人问起来岸粱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岸粱说:“喜欢安静的。”
    一想到这个,止可剩下的话就更说不出来了,他在岸粱微微疑惑的目光中低下头,讪讪闭上了嘴。
    最后,想着还是依着对方的喜好,安静一点,莫惹人厌恶的好。毕竟,他和岸粱的那些小宠相比,相貌和身材都占不上半点优势,也就只有听话、乖巧这一点能讨点欢心了。
    既然无话可聊,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一点也不陌生了。
    止可站在原地,一点一点抽掉了自己腰间的浴巾,完完全全展露出自己年轻的躯体,在对方肆意打量的目光中躲闪着眼神,全身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瞬间就覆上了一层粉色。
    他无措的蜷紧了脚尖,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矫情地遮住了自己的某个部位。
    “过来。”对方终于开恩一般不再盯着他,招招手,站起身来。
    止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中猛地颤动了几下,须臾,迈出脚缓缓走到对方身边,然后抬起手。
    细长灵活的十指将白色衬衫上小巧精致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湿热的指腹贴在对方胸口微微动作,止可贴的男人很近,两人中间几乎没有留存空隙,薄薄的西装布料什么也藏不住,对方的反应抵在他小腹处,一清二楚。
    止可被烫的指尖抖个不停,直到解开了岸粱的腰带,他这才觉得艰难的过程终于捱了过去。
    然而止可又想错了,因为艰难的还在后面,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期间,止可拼命捂住了嘴巴,不想让自己泄露一丝声音。
    然而越是如此,他便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即便是抓紧床单,用力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都无法做到。
    事后,他累的已经一动也不愿动,鼻子眼睛和嘴巴都是红色的,被欺负的不成样子,然而累惨了的男孩却还是爬起来,在岸粱等待的目光中凑过去啄了一下。
    轻轻的,软软的,乖得很。
    这场欢|爱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他哑着嗓子问:“哥,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岸粱按住他的肩膀,强势道:“躺着。”
    只有这个时候,止可才觉得岸粱好说话些。
    然后他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仿佛飘到了云端一般,被温暖的云朵包围了。
    此后时间又转过了两个月,止可参与的那部制作精良的史诗级年代大戏才算是接近尾声,止可的戏份终于拍完,迎来了杀青的这一天。
    期间,曲助一次都没有给止可来过电话。
    然而最近几天……止可马上就要杀青,那颗平静了许久的心,却忽的没由来地烦躁起来。
    每一个等戏的空隙里,他的脑子里都会不知不觉闯进一个身影,待到再回过神来时,止可薄薄的面皮上已经覆了一层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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