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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听说这小子去堵过简白,虽然他后来再三保证没把自己喜欢简白的事说给简白听,但明显这小子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阮晋文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虽然这小子吃起来还算可口,但是因为触了自己的底线,最终被自己甩在了脑后。
    “晋文哥,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我想——你。”
    周博说的时候,整个人作势依进阮晋文的怀里,人软成一滩,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攀上了他的腰。
    酒吧的过道昏暗,透过暗淡的光,阮晋文隐约在他那张顾盼生姿的脸上看到一对燃着欲望的眼。他有一瞬间在想,“自己当时怎么会觉得他像简白呢?简直眼瞎了,简白是清冷的,对着自己能有这样的sao浪神情吗?要是有,那该多好。”
    他还在出神,男孩的手就已经不安分起来,暗示性的在他腰间上下游移,不一会就触到他的那块宝地。
    许是喝了酒,这会儿有些上头,一想起简白难免会想起之前他拒绝自己工作邀请的事。阮晋文转过头又看了眼已经完全攀上自己的男孩,心里一横,凑近他耳旁问:“是想我,还是想我上你啊?”
    周博在遇到阮晋文之前是个嫩头青,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交代给阮晋文的。算起来属于才被开发没多久,兴头劲儿正旺盛的时期,听阮晋文一说,他瞬间羞红了脸,把自己的头埋在阮晋文胸前,糯糯答话,“都想,特别想。”
    还真是不扭捏的性子。阮晋文本身就不是禁欲的人,像这种送上门来,自己又尝过滋味不错的当然不可能就此放过。
    几分钟后,男洗手间的隔间里发出一阵旖|旎撩|人的呻|吟声,不过那声音才叫了两下,就被一长串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这几天公司的事多,担心是公事阮晋文停了手上动作,把人反手压在马桶盖上后,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先是一长串英文,之后一个男声响起,对方声音清澈,开口就问:“Ben,你在哪呢?”
    阮晋文好事还没干就被人打断,心情自然不怎么爽快,冷言冷语回他,“你丫谁呢?”
    “是我,少卿,时少卿。我回北京了,你在干嘛?”
    阮晋文用脚顶住周博的腿,没让他起来,自己则收回手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是一串国际号码后,又把电话拿到了耳边。
    “你丫的打电话还真会挑时间。我丫在厕所呢,才刚掏出鸟蛋,屁事没做,被你一个电话,又给塞回去了。”
    第6章 泥沼
    .第五章 .
    时少卿的一通电话把阮晋文原本的醉意驱散了七分。
    电话结束,他看了眼仍被自己膝盖定住的男孩,心里竟然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男孩等了半晌,没等来阮晋文进一步的动作就转过头看他,嘴上软软叫了声“晋文哥”。因为瞧不清阮晋文的脸部神色,他扭了扭自己撅着的屁股,往他身上蹭了蹭。
    阮晋文的腿顺势一收,直接放开了对周博的掌控,冷不防说道:“起来吧,不玩了。”他边说人边往身后的隔间门靠,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周博有些不解,他内裤还挂在臀|部一半的地方呢,裤边掐着两坨臀|肉肉嘟嘟的,照理是阮晋文最喜欢的样子。这怎么说停就停了?他来不及拉裤子,转过身就坐在了马桶盖上,一双眼巴巴地盯着阮晋文看。
    阮晋文动作麻利,收衬衫衣角、拉合裤链、系好皮带扣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弄回了齐整的模样。他见男孩仍没动作,手一提把人拉起后直接给穿上了裤子。帮男孩系裤带的时候,他不忘说,“长得真的是不错,勾人!以后别来这地方了,打工也别找这种地方。这地方人渣多,你被玩残了都有可能。”
    “晋文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可能以为阮晋文对自己有所误会,周博解释了一句。
    阮晋文给他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手往他那张勾人的脸上一捏,回他,“我也渣。不防告诉你,我上你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可是别人。你还小,这世界太邪恶了,回头在学校好好学习,这种事以后别多想,熬一阵子就过去了。”
    要是真能熬住,这一个多月周博就不会对阮晋文朝思夜想了。不过阮晋文有一句没说错,他还真是渣,人好好的男孩子,被他强上了,现在弯成了回形针,回头来找他他竟然不玩了。简直不负责任!不负责是一方面,他还义正言辞地让人直回去。“别多想”,“熬一阵”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又不是电脑,一次格式化,所有的都可以重新来过。
    周博还在做最后的努力,眉眼如丝,抬了手臂想去捞他入怀。
    阮晋文皱了皱眉头,给了个冥顽不灵的眼色,啧了一下嘴,转身就出了小隔间,连一丢丢的念想都没给人留下。
    第二天周六,天色不错。
    阮晋文起了个大早,洗了澡换了衣服没吃早餐就开车去了时少卿下榻的酒店。
    时少卿住北京王府井那的华尔道夫,阮晋文到的时候,这哥们儿还在倒时差。
    阮晋文也不客气,直接推着睁不开眼的人往房间里走,嘴上嘟嘟囔囔,“都几点了,还不起,怎么了,昨晚玩嗨了?”
    时少卿揉了揉眼,他昨晚还真是睡不着,习惯性看了会儿美股,又看了些数据报告,一直到了早上五点才睡。他原本以为阮少爷也是夜猫子,想着大家大概都得下午才起,所以没和阮晋文约确切的时间,想不到这位大少爷一大早就杀来了。
    “你怎么那么早?”时少卿问。
    “我这不是赶着来抓人嘛?”阮晋文边回答,边用眼神往卧房里瞄,一脸奸笑。
    “抓什么人啊?一大早的。”时少卿打了个哈哈,又问。
    “女人啊!你们混华尔街的平时为了刺激中枢神经,性和毒|品不是常态吗?你小子胆小,谅你不敢碰毒,我来瞅瞅你是不是抱着温香软玉快活呢。”阮晋文说完作势往卧房里走。
    时少卿也没拦着,耷着眼皮跟他后头任他闹腾,嘴上呛了句,“你小子闲得慌是吧?什么和什么啊?这都哪儿听来的啊。”
    “他们有好几个都歹我这儿说呢。我不闲,就是来闹你!谁他妈让你昨天碍着我好事了。”阮晋文还较上劲了,在卧室里抖了抖被子,又扯了扯窗帘,就差没去开衣帽间的门了。
    时少卿双手抱胸,笑嘻嘻地应他话,“我碍着你什么了?”
    “掏鸟蛋啊!你他妈的一个电话,我都硬不起来了。”
    时少卿顿悟,转头看了眼阮晋文后,突然笑得很大声,等他笑完,他说,“我昨天还真以为你是上厕所呢。晋文,我低估你了。”
    时少卿和阮晋文是沃顿的校友,和他们同校的还有简白。简白和阮晋文不读一个专业却是同级生,时少卿比他们大三岁,他和晋文是一个专业,又在同一位教授手下做课题研究,所以算得上是晋文的亲师兄。
    时少卿家里条件一般,去美国全凭自身努力。当时为了省生活费,他租的是一幢公寓楼里四个人一间的合租室,而阮晋文自然是一人一间的套房。那个时候虽然身处宣扬民主自由的美利坚,又是在学术知识以及人文思想最先进的名牌学府,但不同种族之间的文化、生活习惯多少仍存在些磨合不了的冲突。
    时少卿喜静,而室友们都是喜欢热闹、时常开派对的欧美人,这样就造成了时少卿和室友们无法融合的困境。也是,吃豆汁儿、炒肝儿长大的孩子还真是很难和吃汉堡牛排的玩在一块。也因此,渐渐地时少卿被室友们孤立了。
    当时正值他最为重要的一年,论文要写,还要参加工作实习。室友们时常和他使绊子,是阮大少爷善心把他招了去,让他干脆住进了自己的那间公寓。时少卿后来争气,也是他运气不错,07年全球股灾那次他独具慧眼,成了华尔街少有获利的交易员之一,在金融圈里可以说是一举成名。
    那之后,他身价爆涨,在那个西方人仍占主导地位的金融圈子里成为了顾客信赖,投行争相挖掘的人才。
    两个人插科打诨了一阵,时少卿也没什么睡意了,冲了个澡就和阮晋文一起去了餐厅。
    华尔道夫的住客里老外居多,餐厅的品种虽是国际化标准,不过西式餐点仍占了绝大部分。时少卿有早晨喝espresso的习惯,为了保持头脑的高度清醒,也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最快调整到最佳状态,这几年他每天早上都是六杯espresso合在一个杯子里喝。
    不过,考虑到他昨晚基本没睡,现在如果喝那么高浓度的咖啡显然会伤胃,阮晋文难得体贴地在他喝咖啡前把原先为自己准备的粥推到了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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