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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偏偏他为了稳住身体,抓扶过去的力度用得相当大,导致这道伤口也被划得异常深。
    这座公园里有这种能伤人的树藤吗?还就种在道路边?男人疑惑。
    单手压住那道伤口,萧末立刻改变方向,向公园外跑去。这道伤口较深、较长,他得找医生给他止血包扎。
    为了节省时间,他没有再顺着公园里专门修出来供游客行走的小路跑,而是穿过了略显茂密的小树林和灌木丛。
    刚刚踩进去的灌木丛里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几乎是立刻,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脚背上爬过,低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萧末没有多想,迅速跑过灌木丛,跑到了那片野猫打架的草丛。
    当他跑到那片草丛时,野猫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一只花猫对着四散逃开的敌手们发出威胁的呜噜声。而这只战胜的猫在看到他跑过来后,立马止住叫声,并浑身猫毛竖起,对他紧张地拱起了背。
    萧末无语地瞅了瞅它。
    我又不跟你抢老婆,你担心什么?
    花猫的态度太诡异,让萧末忍不住多看了它几眼。
    而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在那只花猫的右脚下有一块红褐色的石头,那猫一边对他威胁地叫,一边不时低头舔那石头两口。
    那是什么?
    奇异地,萧末的目光被那块不起眼的红褐色石头紧紧吸引住。甚至他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这味道诱惑着他向花猫一步步靠近。
    花猫看他逼近自己,呜噜声变大,眼睛瞪的溜圆,尾巴高高竖起。
    萧末试着用力踩了一下地面,想要吓走那只花猫。
    可那只看起来不过刚成年的花猫竟意外地胆大,看他靠近不但没有逃开,反而直接扑了上来。
    见鬼!
    萧末看花猫向他面门扑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结果这一挡就让他原本受伤的左手又在手背上多了两条抓痕。
    “嘶!”好疼。
    萧末急了,单手用力一挥,把想要再次扑过来的花猫挥了出去。
    花猫惨叫一声,凌空翻了几个跟头,远远地落在一丛低矮的灌木上。
    “喵呜!”那猫忽然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萧末没有去看那只花猫,他的心神和目光已经全被地上那颗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褐色石头给吸引。
    萧末忘记了自己的左手正急需治疗,情不自禁地弯腰捡起了那块石头。
    真香!
    萧末盯着红褐色石块,嘴里分泌出大量口水。
    如同着魔一般,他举着那块石头就往嘴里送。
    石头堪堪在他嘴边停下。
    萧末不知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没把石头直接送进嘴里。
    脑子开始勉强转动。
    这石头看起来不大,但分量还挺打手。
    一股淡淡的金属味传入他的鼻孔。
    这是……铜的原石?还是冶炼过的铜块?
    铜……他记得这座公园前身就是一座被挖空的铜矿,这里出现一小块红铜应该很正常吧。
    不,很奇怪!
    他对矿石学就算了解的不太多,也知道在一个早就挖空并且早就填实的地面不可能发现一块遗漏的矿石。
    或者这就是一块被冶炼过的精铜?被谁不小心遗落在这里?
    可一块不规则的铜锭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忍了又忍,萧末还是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铜锭。
    等他想起那只花猫在他之前也舔过铜锭时,他的舌尖已经接触到铜锭表面。
    嗯……
    宛如大沙漠里的行人喝了一杯清凉的冰水,又像是饿了多日的饕餮终于接触到梦寐以求的美食。
    (饕餮:传说中的一种凶恶贪食的野兽,古代鼎、彝等铜器上面常用它的头部形状做装饰,叫做饕餮纹。)
    萧末眯起眼,享受得呻吟出声。
    这感觉太美妙了!
    简直不可思议的美妙!
    他从来没想到一块铜锭会如此美味,美味到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它吞下肚。
    舔了一口又舔了一口,这时他已经完全不介意这块铜锭已经先给猫舔过。
    很久没有享受过的满足感从心头升起。
    自从感染病毒痊愈以来,他老是很容易就感到饥饿,现在每天吃的饭量几乎是以前的五倍,这还是他拼命压抑的结果。
    没想到只是舔了两口这块疑似铜锭的石头,他就有了一种吃完十桌满汉全席的饱腹感。
    当萧末舔完第三口,他惊讶地发现原本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铜锭竟好像变小了一圈,如今变得已只有一颗荔枝大小。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从何处生出的警惕感总算把他想要继续舔食铜锭的欲望生生抑制住。
    把这铜锭带回去给小孩看看,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萧末硬生生把铜锭从自己眼前挪开,迅速揣入自己的裤子口袋中。
    这时他才想起了那只被他挥开的花猫。
    那只猫没事吧?
    萧末心头升起一股愧疚感。
    虽然那猫抓了他,但他挥开的那一下也挺重,而且他还抢了人家的心头之爱。
    那些野猫会不会就是在为这块铜锭打架?萧末脑中隐隐闪过这个念头。
    看了一圈,萧末没发现那只刚才还对他呜呜叫的小花猫。
    跑了吗?
    目光落到自己血糊淋啦的左手上,他这才想起他还得去治伤。也没多看伤口,男人冲着自己的目的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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