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老家伙都受重伤了还能把他打得吐血!
风启后悔得不行,脑袋也晕得不行,他一边扶着夜凰,一边骂自己大意,等到洞府门口坐下后,风启这才从纳戒里拿出古泠给他的疗伤丹药一口吞咽下肚。
丹药药性渐渐起了作用,缓慢地修复着风启的身体,风启则偏头靠在墙壁上,休息了起来。
风启喘得厉害,他的脸色很差,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夜凰玩:“夜凰啊,我怕是要死了。”
夜凰嗡嗡地在他眼前盘旋,看上尤其伤心。
风启继续说:“以后我死了,你就另找一个主人吧。”
夜凰不嗡了,它整个剑身都埋进了地里,看样子是要同主人共生死。
这可把风启逗乐了,他笑道:“逗你玩呢,你看我像是要死的人吗,小蠢剑。”
夜凰:“……”
……
风启有些累了,就背靠着洞口睡着了。
等到睡醒时,已是黑夜,有个萤火虫贴在他的手上,荧光一闪一灭,风启有多久没看见萤火虫了,他有心将虫凑近了看,却不小心惊动了那虫。
萤火虫拍拍翅膀转眼就飞离了他的手背。
风启的前方,未知的草丛里,飞远的萤火虫忽明忽灭,翩翩起舞。
风启揉了揉眼,然后坐正身体醒了醒神,随后他点燃了一张灯符,淡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方土地。
风启有些得意地看着那萤火虫,似乎在说:“看,我的光比你亮!”
随后,风启兴许觉得这做法有些好笑,便自己嘲笑起自己来。
他可真逗,要是古泠看见了肯定也会笑他吧。
风启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古泠笑起来的样子,嘴唇舒展两眼弯弯,微微那么一低头,比美女明星都好看百倍不止呢。
他以前刚穿过来的时候咋会觉得古泠长得一般呢。
他那个时候一定是眼瞎了吧。
风启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收回了脑子里的一些杂乱无章的思绪。
他回过头往洞府瞧了一眼,然后便起身往小木屋里走去了。
窸窸窣窣一阵响,洞外的光亮便移到了木屋内。
风启关好门窗,今晚,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二十四天的作战计划。
风启冥思苦想了一夜,第二天全副武装上阵,结果干等了一天人没来。
风启:“……”
第二天风启继续等,还是没人,第三天第四天,天天如此,风启御剑立在空中,除了时不时飞过几只鸟,人毛影子都没个,风启喝了四天的风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直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风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暮凌风受重伤了,现在应该在疗伤。
靠!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起,那岂不是之前四天都傻站了!
风启的内心是崩溃的,所以他第四天的时候就没去山谷上守了,结果第四天一早那暮凌风好死不死就来了。
风启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冲上去直接开撕。
绝杀阵外,暮凌风一个人前来,让风启有些惊讶,不过随后他细想了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必这暮凌风是怕他真的会操控他的弟子集体自杀吧。
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挺“护犊”的。
风启心下是这么想,但说的却是:“老东西今天才来啊,怎么不带你的弟子呀,我猜是不是怕又被你的弟子打啊。”
暮凌风闻言除了面色阴沉些,倒没多大的反应,显然是吃了先前的教训,看透了风启的奸诈本质。
他冷哼道:“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挺厉害的,等我破了这阵法,看你还能嚣张得意到几时!”
说罢,暮凌风便从他的空间里祭出了一个葫芦形状的法宝。
那法宝在空中不停变大,等到有半个房间大小时,突然如决堤洪水般喷出了烈焰涛浪,炽烈的火光极具高温,风启虽隔得远,却还是被这突然冒出的热浪给轰了十多丈的距离。
好在风启反应迅速及时掐诀堪堪稳住了身形,但右臂衣袖还是不甚沾染了一丝火星,而被眨眼燃成了灰烬。
风启看着烤红得手臂有些心有余悸,但他到底不是先前的愣小子了,他无视手臂带来的灼痛感,祭出祖巫铃便操控着四周藤蔓攻击暮凌风,只是火克木,那藤蔓还没近暮凌风身,就已被火浪烧成了灰烬。
风启眼见不是办法,便将祖巫铃收了回来,风启的前方,绝杀阵在这猛烈火势进攻下渐渐有些龟裂的痕迹,风启心下急如乱麻,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办法来。
风启凭着多年看文经验,知道水克火,但他从哪儿找水来啊。
风启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被这火烤的还是急的,这时,头顶雷声轰动,风启抬头望了眼天,乌云翻滚正是要下雨的前兆,风启那叫一个欣喜,只觉老天爷总算是帮了他一回了。
于是风启风启不再迟疑,直接抓了一把补灵往嘴里塞,然后祭出祖巫铃,施法召唤起天上的雨来。
这黑云低沉的天本该还要过一阵降雨的,但在风启的急促银铃声下,只听“咣当——”一声完全没有任何打雷闪电的前奏,这天就直接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如瀑,千军万马如同颗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冰雹奔腾而下,巨大的冲力险些将风启给砸下谷去,风启竭力稳住身形,他虽设了保护罩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的模样。
一头长发尽数冲散,连鞋里衣兜都灌满了水。
大量的灵力从体内抽出,风启唯有不停地吃着补灵丹,才不至于视线模糊得连雨中事物都看不清。
风启已经倾尽了全力,可是大雨倾盆中,那法宝里喷出的火焰依旧没有半点熄灭的征兆,直至雨水渐小。
暮凌风嗤笑道:“我这是灵火,你那是凡水,用凡水灭灵火,你还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