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的某位大领导抱着一个女接待员神志不清的在上下其手,两位IT公司的高层像是街头流氓一般在地上厮打叫骂,人类皮肤底下藏着的肮脏龌龊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发酵了一样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猛然间暴涨,各种负面情绪不断碰撞在一起最终引起的就是一场堪称地狱般的厮杀,而因为会场内一直播放着的过场音乐,外面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里面在发生什么,于是唯一能算的上在这场荒唐乱局中保持清醒意识的就只有萧南烛等人了。
“卧槽!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建党!你在上面对着那些邪祟扫!我来救人!!历师!历师人呢!!”
嘴里骂骂咧咧着在一楼尽可能的救着这些神志不清的人,建军节作为训练有素的军人自然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能力,在这方面更是专业的不能再专业,因为这会场足有近三四百人,这一时间便只有建军一个人在大呼小叫着把这些已经发了疯的人两拳头打翻在地上,而建党则早在一开始就在二楼找到了最佳射击位置,此刻骚动发生的时候,他便负责将那些飘散在空气中不断叫嚣着的人面邪祟挨个斩杀,而伴着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建军到处在找的萧南烛却在努力地试图靠近已经彻底被吓蒙了的李忠林。
“李忠林!你人呢!李忠林!”
在混乱的哭喊声中大喊着,萧南烛找到李忠林的时候他正位于播放城市规划影片的台上,不过此时他倒不是一个人站在那儿,因为即使在黑暗中,萧南烛还是一眼便看到那个孙昂正站在李忠林的面前用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而伴着投影仪的灯光落到他们的身上,在后面墙上投射上影子,萧南烛只看见一个巨大狰狞像是雾状又有些许人形的怪物影子在撕扯着一个人类的身体,而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看上去完全是人类模样的孙昂就是那个怪物。
第64章 寒食
危难就在眼前,任凭是谁都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李忠林被那个与他近在咫尺的叫孙昂的怪物抓住的时候,萧南烛刚好就从人群中赶了过来,因为本身情绪出现了极大的失控,所以一向沉得住气的李忠林竟像是丧失了生机一般任由着孙昂将他高举了起来,而眼见那怪物要夺走李忠林的性命,神色瞬间一沉的萧南烛也没停顿,直接便将倒在地上的一张折叠座椅抄起来对着那孙昂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啊——”
剧烈的撞击声伴着铁质椅子砸到脑袋上的声音发出一阵巨响,眼睛发红的孙昂措手不及挨了一下立时发出一声压抑嘶吼,他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已经完全被他控制住的会场内还会有来碍他事的人存在,所以对萧南烛这个不速之客完全是毫无防备,萧南烛自然是不管他有没有准备上去就给了他一凳子,而就在孙昂将通红的几乎快渗出血的眼睛恼火地转向了身后的方向,一记凶狠的折叠椅已经措手不及地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不仅即刻便将他半边脸上完好的皮肉都打的翻卷了起来,更是将孙昂整个人连带着头部都歪曲的滚到了台子底下。
“好!历师!干得漂亮!”
拎着带血的折椅从台上缓缓走下来,把袖子卷了起来的萧南烛面无表情朝惊魂未定的李忠林挥挥手示意让他往安全的地方躲些,见状的建军节将面前两个不断嘶吼着的中年男人摁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忘冲萧南烛这么加油鼓劲般的喊了一句,而萧南烛倒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直接往那挣扎就要站起来的孙昂身上又狠狠的给了一下。
“啊!!!”
剧烈的疼痛让这个邪物无法控制的惨叫了起来,血肉的残损也让他内壳中的邪气更旺盛了些,萧南烛见状抬手便将一只掉落在地上的细圆珠笔扎进了这怪物的肩骨血肉里,而在用手死死掐住这男人的脖子摁在地上避免他再扑上来撕咬自己后,已经满手血迹的萧南烛有些冷漠地皱皱眉,接着抬起头便冲建军节来了这么一句。
“别他妈玩了,把你的兵赶紧叫出来,待会儿110过来了我解决。”
一听萧南烛这么说,建军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勾起嘴角边应了声好,萧南烛见状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了张昨晚刚捣鼓出来的历纸就摁在了孙昂的脑袋上。反正公安局那边彭东也清楚萧南烛整天干的都是些什么活儿,待会儿收尾的时候自然会有专人来操心该怎么来遮掩这件事,现在萧南烛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妖里妖气,目前还不出有什么问题的邪祟打到显出原形为止,而刚刚一直忍着没怎么大打出手的建军节现在却总算能痛痛快快地把这些邪门玩意儿给收拾干净了。
“嘚瑟。”
正在不远处收拾邪祟的建党远远地看着建军这样就冷哼了一声,听见动静的建军抬脚踹开一个扑上来的邪祟,咧开嘴没皮没脸地笑了笑便回道。
“老子就是爱嘚瑟。”
这般说着建军抬头便冲建党节眨了眨眼睛,见状的建党节板着脸不吭气显然是对我党内部竟出了这么个人而感到痛心疾首,而在将自己发麻的手指活动了几下后,这位气势嚣张霸道,自有一股刚正之气的历神立时便抬起拳头朝着会场的地面狠狠地砸了下去。
建军之日,便是军魂凝聚之时。古有军神勇将如吕布赵云之类的存在,建军节作为一个现代的军神自然拥有指挥数万军魂的神力。这些军魂大多来自近现代的多次战争,在屈辱历史中苦苦挣扎不幸牺牲的军人们死后化作军魂不灭,之后便供建军节这一日的神明所驱使,不过这种危险的力量建军节一般也不常用,除非是有特殊情况他才会动手,而由于军魂本是一种自人身上落下的正气福泽,所以伴着这一阵让人险些忍不住俯首下跪的可怕威压,整个会场内一瞬间便乍现出了近百个装备优良的军魂,而就在这些由于孙昂的驱使而莫名壮大了的邪祟肆无忌惮地在会场内嚣张作乱时,这些军魂当下便做出了最直截了当的回击。
福泽吞没邪祟,军魂灌顶,金光刺目,那些被控制了心神的寻常人因此而停下了骚动的声音,会场内的乱象总算是得到了控制,而在另一边,萧南烛也在与孙昂这个罪魁祸首进行单方面的交涉,只不过显然相比起之前那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此刻的孙昂倒真是看上去狼狈凄惨了许多。
“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冷冷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狼狈邪物,萧南烛脚踩住他布满血迹,显露出黑灰色内里的脖颈,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算友善,毕竟刚刚这玩意儿可是实打实的想杀了李忠林,稍晚一步他就得真如了这邪物的愿,而眼见萧南烛离自己这么接近,眼睛充血通红的艳丽男人几乎快窒息般粗喘了几口气,而在阴冷的笑起来之后,他压着声音看着萧南烛开口道,
“你……猜啊……不过让我来猜猜吧,萧先生,你是历师对吗?”
这般说着哆嗦着手抹了抹自己不断淌血的脸颊,这个叫孙昂的男人对自己的躯壳一直十分珍惜,眼见这躯壳被萧南烛打的濒临崩溃自然是怒火滔天,偏偏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这样压倒性的打伤他,能重伤到他的外在躯壳的必然是某种他极其厌恶的存在,加上建军节这么一发威他总算是明白过来刚刚是什么人伤到了自己,而想到这儿,这个仅仅只有躯壳才叫做孙昂的邪物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看着萧南烛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仇恨和玩味。
他叫孙昂,又不叫孙昂,原本作为一个邪祟他本不该拥有人类的名字,可是因为生来就比寻常邪祟多通了些灵智,所以他顺顺利利地混入了人类的世界,最后还得了像模像样的人类身份。
追溯到过去的话,在古时他通常拥有另一个名字,那时它身为带来无数灾祸中的一员时常伴着战争瘟疫和饥饿到来,而作为被诸多风水书籍如《云笈七签》等明确记录过的邪祟,这个叫孙昂的男人其实正是老话里所说的‘三灾八难’中的八难。
三灾八难,即传统黄历中时常会提到的集中人生大劫难。三灾有小三灾和大三灾一说,战乱,疾病,饥馑这三种为小三灾,风灾,火灾,水灾则为大三灾,八难者因为分别代表着人类最原始的几种极端欲望,而在过去的记载中这八难则分别是不废道心一难,不就明师二难,不托闲居三难,不舍世务四难,不割恩爱五难,不弄利欲六难,不除喜怒七难,不断色欲八难。
因为到底是成了形又可以称之为灾难的大邪祟,所以除非他们自己主动暴露连历神都无法察觉此类邪祟的气息,八难原本也是以一个近乎以假乱真的人类身份活在这世上的,甚至可以说他活的比大多数寻常人还要肆意享受的多,一方面他以登峰这个公司的名义四处传播开灾祸和厄运,另一方面他则利用人类的私权不断满足他本身的各种欲望,负面情绪越来越多他就活的越来越好,相对的他的这副躯壳也会越来越完整逼真,而就在八难几乎认定自己已经可以独立主宰它作为一个邪祟所能行使的最高权力时,他却隐约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的气息从东南沿海地带的区域传来,而那赫然是消失了许久没有面世的岁星的声音。
岁星作为灾祸之首,凌驾于所有灾祸之上,它虽然无形无声却能够轻易将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邪祟吸引过去不断的为他所用。八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岁星出世了,毕竟和平年代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一般岁星是不会轻易破土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人类的一次误操作采矿又一次造成了这种岁星被迫提前破土情况,而对于岁星向他传达的要将Y市北灾难厄运覆盖的讯息,八难当下也没耽误,直接便来到了Y市又亲自找上了李忠林。
可是八难被太岁的气息吸引着从而来到Y市的时候并没有去在意那些可能会阻碍自己的存在,因为过分贪婪和盲目自信也错失了得知萧南烛真实身份的机会,尽管他的确是觉得这个人类的男人看上去有些美味的过分才会主动去和他接触,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居然就是那名头很响的黄历师,而这般想着,八难将通红的眼睛对上了萧南烛的视线,转而用一种格外阴森诡异的语气道,
“你会把我怎么样吗,历师?杀了我?你杀不了我的!我是八难,不是那些被你的纸片神们随便一比划就会消失的小邪祟,太岁让我来就是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你杀不了我的,你杀不了我的……啊!!”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脚,萧南烛显然并不想听八难废话,直接就将他的这些话都一脚踢了回去,毕竟最重要的一句话这邪祟也都说出来,想来也是那太岁将这八难勾过来才造成今天发生的一切,想到这儿,萧南烛便想直接就地杀了这所谓杀不死的邪祟,可是还没等他动手呢,外头的会场便传来了一阵警笛声,而伴着那熟悉的动静,彭东这小子拿着扩音器高声呼喊的声音也在外头一并响了起来。
“里面的暴徒!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请将人质尽快施放!!请将人质尽快施放!!你没有退路!!”
第65章 寒食
警察这边来的实在是不凑巧,萧南烛一听见外面这动静就知道彭东他们估计把整个特警大队都出动了,不过原本今天就是个国际性大场面,八难能把这事弄的这么兴师动众也实在都够胆大包天的。
恰巧建军和建党已经把残局收拾的差不多了,而见状的萧南烛在低头看了眼仰躺地上面容狰狞的八难后,忽然就从自己的裤兜里套出一张皱巴巴的历纸,嘴里快速的念叨了一句话就抬手把本这还在冲他嘶吼着的邪物给硬生生给拍进了历纸里。
“彭祖百忌!吉神宜趋!凶神宜忌!除满平定执破危成收开闭!收!”
泛黄的黄纸迸发出一阵金色光,萧南烛再把这张历纸抓回来的时候八难就已经以一只凶神恶煞,满嘴獠牙的恶兽的形象被封在了这历纸之中。建军和建党一看萧南烛这专业架势还一愣,心里寻思着什么时候历师竟然还琢磨出这新鲜招数了。
因为本也是刚学会这么干,之前才从那小册子上学习到这招的萧南烛也算是个新手,如今细究起来的话萧南烛只觉得那本只有他看得懂的小册子还真是些专门应对他这方面难题的法子,而这般想着,他难免就想到之前那个晚上他和除夕的那番交谈。
历法经,就是他从地宫带出来的那本小册子的名字,因为有好多生僻字看不懂,所以萧南烛连蒙带猜的只看了前面几页。那天除夕和他说他很有可能是某个少数名族遗落的子孙,或许和古汉族沾些关系,或许和那远古凶族蚩尤也有点关系。
对于这点萧南烛自然是觉得有些玄乎过头了,然而无论是那写着姬字的铜锁扣还是这本叫历法经的书都在无形中为他打开方便之法。先不论他之前是怎样,总之在今年过年之前他还是个对黄历,易经乃至风水八卦都一无所知的人。
然而就是在干了黄历师这份行当之后他难免接触了些入门常识,而就在他得到这本历法经并仔细研究了之后,他便意外地发现如果老黄历是他的从业资格证的话,那这本历法经就是他的上岗培训书籍,之前他没有收过任何培训就做了这黄历师,事实证明就是除了依靠他本身过硬的身手和忽悠人的嘴皮子,他其实还是要依靠这些历神们的能力才能帮助自己完成他的工作。
可是就在他看了这本小册子后,他忽然就发现历师与其说是依靠历神们才能行事的附庸,倒不如说才是主宰历神们一切的存在,因为在这本他还未看完的册子里提到的有些东西明显就是教给他如何真正驾驭老黄历的常识和要领,而对于这点,除夕的话也给了萧南烛最好的解答。
“黄历和历神原本就是最早的轩辕氏所造,历法经是由他书写,用意就是为了传承这些东西,可是自人文始祖归天后,这些东西就少有人知道了,历法经丢失,之后的历师们虽能借助我们的能力去做些事情,可是到底也不过是些寻常人,因为本身少了历法经的存在,历神们也无法从历师这里得到帮助,因此才会出现有些传统节日最终消失,阴阳历逐渐发生混乱的这些事端……”
因为到底缺乏真正的使用方法也就是这本历法经,所有萧南烛之前的所有历师都是空有个历师的名头却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的职业培训,对于这点萧南烛只觉得自己今年这撞大运的事可真是一件接着一件,而就在他把小册子翻了翻后,他居然还真的就有所收获了。
黄历的宜忌是古人根据排排布神煞,制定规律的方法计算出来的,具体方法可以参考《协纪辨方书》。通过年月日时的关系,计算出此日的吉神和凶煞,比如今日乙亥日,吉神有天德,凶煞有月刑。
获得了神煞,就可以根据神煞推断今日的宜忌了。因为本身的排列具有一定规律,所以针对这点,看吉看煞就有相应的口诀,而作为承载着黄历神力的历纸,历师只要搭配上历法经中才记载着的建除十二神诀就可以相应的识破凶邪,化死为生,逆转阴阳,而这十二句口诀每一句都代表着历师的一种能力。
建除十二神即指建、除、满、平、定、执、破、危、成、收、开、闭。因为萧南烛目前还没有完全领悟历法经的全部内容,所以他现在也就学会了建,破,收这三个字诀,其余的他目前还没懂究竟有什么含义,而这建,破,收则分别代表着三种他作为历师可以掌握的术法。
建,即健旺之气。历师可在每月的建日也就是该月最吉祥的日子施展此诀,因健旺之气能化无为有,相传轩辕氏就是在建日创造了黄历中的第一位历神。
这一点这历法经也提过,只不过相关的片段伴随着大段的生僻字萧南烛也没看太明白,对于那第一位历神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大概意思就是在建日他能够运用历纸和建除十二神的能力化无为有,创造出新的或是原本已经消失的历神促起新生,而相应的破则代表了与建完全相反的能力。
所谓历神者,是保护每日正常秩序的神明,因为本身是福泽的象征,所以生来就肩负着许多责任,然而若是有一日历神的心智被污染成了与正道背道而驰的存在,那么历师就有必要将其清楚,而破就是对应这种能力的字诀。
关于这点萧南烛猜测应该是有过这种情况所以这历法经里面才会这么提到,不过他也对这点不太感兴趣所以就给大概地看了一下,而这剩下的这个所谓的收字诀,其实就是他刚刚把八难给收服的关键。
凶煞贪恶,死物祸星,但凡是邪祟死物只要用这收字诀就可以收之于历纸中,像是之前那一整条黑龙骨架就已经被萧南烛给做了回试验,如今在八难得身上又试了回,他倒是感觉还怪好用的。
毕竟这方便又省事的,关键还挺干净利落的,八难被他这么收进去了之后还能带回家慢慢再问,现在寒食在家看着太岁,他拎着八难回去刚好能把主犯和从犯都一起审审,而就在萧南烛这般想着时,他顺手便将手上的这张镇压着邪祟的历纸往兜里一塞后,之后也没和建军他们废话解释太多,只把倒在地上的折椅扶起来自己坐好,接着就舒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彭东打了个电话。
等彭东接电话的过程中萧南烛又想抽烟了,可是想到寒食节说自己今天不能动明火,他只能一脸烦躁地等着外头正在那冲自己这个暴徒喊话的彭东反应过来。建军节刚刚累了个半死直接就坐地上开始擦着枪等下班了,而建党节倒是还挺热心的,主动就去把李忠林这个我党的优秀党员给扶了起来。
经过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李忠林现在说话都是结巴的,毕竟他之前虽然也相信萧南烛能帮他,却万没有想到会亲身经历这样一场被妖魔邪祟劫持的恐怖场景,见状的建党节倒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了,于是在亲切地拍了拍李忠林的肩膀道,这位代表了我党最高思想的历神操着一口湖南口音就一本正经的教育上了。
“李忠林同志,我党虽然坚信唯物主义,但是大千世界百杂碎,总有一些东西是我们不知道滴——今天这事你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以后还是要信主义信真理,封建迷信万不能——”
话没说完,边上的建军节就没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建党见状把脸一板显然是觉得自己受了嘲笑,李忠林万分尴尬地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说啥好,而就在萧南烛等了有二三十几秒钟后,一直在外头冲里面喊话的声音变了一个,等彭东一接起电话,早就已经不耐烦地萧南烛就直截了当的开口了。
“我在里头呢,别喊了,五分钟后你们再进来,我先从后门出去,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给各位领导和老板们叫救护车吧……哦,还有啊,下礼拜有空吗,来我家吃个饭吧。”
耳朵里只听到萧南烛这随便的不能在随便的语气,正在外头组织防爆队进攻的彭东一脸僵硬地抓着手里的手机,表情都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