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的反应和徐越之前想的差不多,到底是年轻人,对这种事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徐俏压根就没提几句他的性取向问题。
吃到最后饭菜还是剩了很多没动,徐越看着心疼,叫服务员打包。
徐俏笑着揶揄他:“我哥变了很多嘛。会勤俭持家了,像个好老婆样。”
服务生看着徐越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
徐越骂了一句“滚蛋”,等到服务生把餐盘端走去一边打包的时候,徐俏压低声音忍不住悄悄问他:“你和傅庭川,谁是0,谁是1?”
徐越脸一黑,抬手给了她一个暴栗:“长大了,翅膀硬了,胆儿肥了是不是?”
“痛!”徐俏捂了捂脑袋,嗷嗷叫了两声后,嘀咕,“就知道你们已经那什么过了……”
徐越:“……”
晚饭后徐俏把他送回家,到了家楼下又吵着要上去参观一下他们的住所。
前两天傅庭川已经把自己的枕头挪到了徐越那里,徐越想到这丫头有多八卦无聊,拒绝得干脆彻底:“不行。”
徐俏刚想争辩一句,傅庭川开着车回来了,停在他们旁边,笑着和徐俏打了声招呼。
徐俏甜甜地应了声,又去缠傅庭川:“庭川哥,我想去你们家看看。可我哥就是不让。”
傅庭川看了徐越一眼,徐越翻了个白眼,对徐俏的态度相当坚决:“时候不早了,我们家也没养恐龙孔雀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说完就下车了,徐俏眼见傅庭川也没帮着她说什么,气呼呼地开车走了。
傅庭川在车里没动,对站在车旁的徐越说:“上车。”
徐越坐上车,疑惑:“去哪?”
“兜风。”
徐越笑着说了声:“靠。”
“不然你以为呢?邀你车|震吗?”
徐越被他堵得老脸一红,说不出话。
四扇车窗全开,初秋凉凉的夜风灌到车里,舒爽到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徐越一路都没说话,眼看着傅庭川把车开到荒郊野外停了下来,猛地直起了背,往外探出个头。
“这是哪里?”
傅庭川的手心盖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扭过他的脑袋。
徐越还没反应过来,傅庭川的唇就覆了过来。
柔软、带着淡淡的湿意。
徐越张了张嘴,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傅庭川猛地把他推开,大拇指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瞪他:“你咬我干什么?”
“我属狗的。”徐越笑眯眯地问,“你先回答我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傅庭川没好气地答:“野|战加车|震,刺激不?”
“喂……”徐越眼巴巴地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今天有流星雨。”
傅庭川败给他了,指了指车后排座位上躺着的黑袋子:“我问同事借了专业器材。”
“望远镜?”徐越咋舌。
“还有摄像机、三脚架什么的,后备箱放着呢。”
傅庭川之前没提过这回事,徐越怀疑他早有预谋,不过这家伙面上淡定的很,看不出什么猫腻和鬼祟。
后备箱里还有帐篷和一堆零食,徐越帮着傅庭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帐篷支好。
等到回过神来,发现旁边多了好几对情侣,看上去都是自驾过来搭帐篷看流星雨的。
徐越有点担心地问傅庭川:“我们该不会要睡在这吧?”
“想太多。”傅庭川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牛肉干扔给他,“流星雨到午夜才有,还要等挺久。”
“那在车上等就行了呗。”徐越还是不解,“多方便。没风还暖和。”
傅庭川看着他的眼睛,盯了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浪漫?”
徐越:“……”
不懂浪漫的徐少爷和极度浪漫的傅医生刚坐在帐篷口坐下,旁边帐篷的那对情侣就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徐越环顾了一下,周围基本都是一男一女,就只有他们两个是男男组合,个中故事昭然若揭。
傅庭川问他:“会不会觉得很怪、不适应?”
“什么?”
“我俩在别人面前……这样……”
徐越嗤笑:“又没在别人面前跳脱|衣|舞。你放心,没什么难接受的,迟早得适应。”
徐越的成长速度比傅庭川想得还要快。他听着徐越的话,再想想他独自在美国的九个月所经历的事情,以及和父母的争执,只觉得既欣慰又心疼。
两人正低头捣鼓着摄像机,旁边的情侣中那个女孩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放着蛋糕的小碟子递给他们:“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