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她竟然在我的休息间里面整理内衣!我又不是故意要看到的,何况那本来就是我的地方!”
谢迟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以证实他话里的真假,“之后呢?”
“那个画面太刺激人了,我年纪大了,血压又高,所以有点HOLD不住,就……就喷了点儿鼻血。那女人发现我在,也是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后张嘴就要叫,她这一叫要是招来人,我是百口莫辩啊!所以我就让她不要叫,她却不理我,我一时急火攻心,血压就控制不住了,没想到竟然……竟然就这样翘了辫子。”
“……”
谢迟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掩起半张脸,开始抖肩膀。
孟老头一脸幽怨的瞪着他,“我都死了,你就不能表现的严肃一点儿?”
谢迟闷笑着抬了抬手,“抱歉,因为你死得太有创意了。”
孟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他半天,“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那个女人竟然跟时谦说,是我想要对她意图不轨,时谦本来是不信的,可是我那不争气的鼻血竟然成了那个女人诬陷我的证据。”
“所以他信了?”
“信不信又能如何,我人都已经死了,我跟他解释他也听不到。”
“可是这样也不能证明那个女人就心怀不轨,至少从你的话来看,错的也不并是她,毕竟当时那样的场景,换作是旁人也一定会这么以为。”
“所以我才死不瞑目啊!”孟老头郁闷的想捶墙,可一用力,他人就从墙壁穿过去了。
“那又如何?”谢迟吐着烟圈,将视线移到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淡淡道,“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人鬼终归殊途,你总是要离开的。”
“我知道。”孟老头叹着气,从墙壁那边又穿了回来,“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得想办法让那个女人离开时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时谦被她蒙骗。”
“你如今只是一缕孤魂,又能怎么做?”
“所以我需要你啊!”孟老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刚才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我可没有这个义务。”
谢迟说完不再理会他,任他在眼前晃来晃去,也只当他是只超大号的苍蝇。
安心却拿着一枝桃花,一脸紧张的朝下楼来的谢迟打量来打量去。
谢迟斜她一眼,“想要出墙的话,还是拿着红杏比较好。”
安心难得没有接茬,只是拿桃花枝沾了沾水,朝他身上甩了两甩。谢迟被她甩了一身的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中邪了?”
“不是我中邪!”安心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是你啊!老板!”
“说什么呢?”
“你刚才一个人在阳台上自言自语了半天,你别以为我没有发现!”
而谢迟的回答,却让安心又惊又悚。
“我不是中邪,我是撞鬼。”
安心吓得桃花枝都掉了,赶紧又捧起了一盆没有开花的水仙,一脸紧张的左瞄右瞄。“那那那那那……那位鬼朋友还在这里吗?是男鬼?还是女鬼?是老鬼?还是少鬼?凶不凶?咬不咬人?”
谢迟没有理会她的一堆问题,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手里的水仙,“桃木能辟邪我知道,什么时候水仙也有这技能了?”
安心伸出食指冲他嘘了一声,小声道,“这水仙没有开花,还能装一装蒜,鬼不是怕蒜的么?你可别让他听到了,兴许遇上个不识货的,我们还能糊弄过去。”
谢迟扶额,一阵无语。
孟老头却连连点头,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这丫头不错,既聪明又机灵,我真是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