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叫坤若,美的惊天动地,任性的无人可敌。即便是睚眦必报的玉帝,对于他的任性妄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有言称:他那么美,任性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飞升之前,他一袭青衣,一枚六爻行走于世。他替人爻吉凶、爻姻缘、爻宅基……却是爻不得他自己。遇见他,是缘、是孽,是情、是债,一枚绝爻死卦,注定他一生情意错付。近期忙于烘焙之事,不定期更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虐恋情深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青衣、上官良勋、姜熙和 ┃ 配角:高长治、高久安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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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蓬莱仙岛上的桃花开了,或粉或白,远远看去似豆蔻少女般娇憨可爱;能把花侍弄得如此婀娜多姿的,也就只有人比花娇的坤若神君了。
锦炎上神拎着寿糕,刚上岛便听到了悠扬动人的琴声。
“上神有礼。”侍女们见了他,纷纷行礼。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点头微笑同她们打招呼。唉……蓬莱岛上除了花多,就属花姑娘多,坤若的那点心思只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岛上安置这么多花姑娘,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一路往里,琴声愈近也愈发醉人起来。锦炎上神在书房门口站了好半天,生怕惊扰了他。坤若绝美,四海皆知,但他最美的时候却极少有人有幸目睹;此刻,他专心致志的抚琴,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或挑或弹、或捻或按,神情温柔亲昵,整个人忘我而放松;是了,抚琴时的他,最美。
“怎么不进来?偷偷看我,很容易动凡心。”坤若一边抚琴一边调侃道。
锦炎走了进去,他虽坐着没动,脸上带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了距离,方才那样的形容已荡然无存。
“长寿糕,贺你生辰。”锦炎将糕点摆在一边的桌案上。
坤若看了一眼,“买的还是做的?”
“自然是买的,我可没有这手艺,最多也就搓搓药丸子。”锦炎找了椅子坐,瞄了一眼坤若右手边的另一架琴,昊天大帝的独幽。
坤若的贴身侍女香铃来上了茶,布了点心,“今日神君生辰,上神留下用饭吗?”
“那是自然的,劳你吩咐厨房,做饭算我一个。”
“是。”香铃行了礼,退了出去。
坤若取了丝帕仔细擦拭琴弦,“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锦炎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笑,“唉,这话说得如此生分,上回不是说好的吗?再过个千八百年,你我若是都遇不到良人,就搭伙过日子。”
“几时说的?”坤若斜眼瞪他。
“我们一道喝酒你回回都说,唉……搞得我都以为你打算移情别恋了。”说完,十分应景的抛过去一个媚眼。
坤若忽然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襟几步到了锦炎跟前,一下子靠上去,锦炎花容失色的往一旁避了开去,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道:“你走路小心着点,酒还没喝,怎么酒劲儿就上来了。”
坤若坐到他方才坐的椅子上,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你躲什么,不是要搭伙过日子嘛,连靠近都不让我靠近,这日子怎么过?”
锦炎瞪他,“你再闹。”
“今儿我心情好,还就闹了,你能奈我何?”坤若起身扑了过去。
二人推推搡搡的闹了一会儿,各自笑着坐回椅子上,“锦炎,自从你收了昆仑山那丫头做徒弟,明显是被带坏了。”
锦炎一听不乐意了 ,“圆子是个好姑娘,你别这么说她。”
“圆子,啧啧啧,叫得可真是亲热。”
“坤若,你再这样我可恼了。”
坤若收起玩笑之色,“不过,你为何收她为徒?我记得当日她带着流云扇去兴师问罪,差点把瑶台给拆了,君上又是个极其护短之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锦炎沉默了。他不会忘记那个雨夜。
子时前后,他听到院子里有声响以为是贼,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是瑶姬。她跪在药圃里,采了各种药草在吃,任凭雨点打在她身上也浑然未觉,他打了伞到她跟前,“公主这是做什么?”
她抬头看他,双颊绯红眼神朦胧,似是酒醉,手里攥着半柱泽漆,“你有没有一种药,吃了可以不伤心?”
他站了半饷,雨水被油纸伞挡去,她的泪一流出来便同脸上的水珠混在一起,分不清究竟哪些是泪,哪些是雨水。心里仿佛被捶了一记闷拳,一沉,又是一痛,他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世上没有这种药。”
她跪麻了双腿,踉跄着要倒下,他将伞塞进她手里,一把将她抱起,“拿着。”她靠在他肩头,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闻着像是朱雀神君的百花酿。那晚,他蒙着眼睛替她换了衣衫;后来,又煮了醒酒的药汤喂她服下,第二日一早他去厢房看她的时候,她已不在,屋里收拾的妥妥帖帖;再后来,听不到她的消息,他便会隐隐的有些担心;听到她的消息,又会隐隐的有些心痛。
他觉得与无双的事,虽然闹得满城风雨,不过就是叫他头痛;而瑶姬这姑娘,同他什么事也没有,却是叫他心痛。心痛比头痛严重了太多,他觉得应当做些什么来挽救。收徒一事,是他亲上昆仑向昊渊和青孜提出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昊渊坚决不允,青孜坚决同意,为此还引起了二人激烈的争论。
但不管怎样,昊渊夫妇最终将瑶姬亲送至瑶台,看着她行了拜师礼,且将青铎留下来照应。他知道,瑶姬已服了忘情水;但他不知道,那晚的事,她是不是也一并忘记了。
“回神了回神了!”坤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出神,走吧,午饭准备妥了,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锦炎失笑,“你哪一次喝得不痛快,那回在紫金宝殿被玄天神君赶出来的事,还记得吗?”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提它作甚,今日是我生辰,你能不能说些让本神君高兴的事儿!”
“你若是同玄天神君好了,往后就是五神山上唯一的男帝后。”锦炎边说边忍着笑。
“咝……你还来劲了,说话有个正形儿没有,看我不把你灌醉,叫你原形毕露。”
二人有说有笑的往后花园的凉亭去。
一坛子酒下肚,要灌人的那个已经有了酒憨之态,被人灌的那个依旧神清气爽。坤若抬手摇摇晃晃的指着锦炎道:“你说……你是不是每回都先吃好了……解酒的药?”
锦炎笑着摇头,“回回都把自己灌醉,你真是够朋友,仗义!”
“边去,回回都灌不倒你……呃……你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坤若撑着头,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锦炎,“都说,酒量好的人……呃……床上功夫也好……,啧啧啧,不知道哪家的姑娘……会遭了你的黑手。”
锦炎直叹气,撒酒疯的坤若神君,只怕是四海八荒最叫人哭笑不得之人。
许是累了,坤若趴到桌子上,手里转动着酒杯却是不喝,好半饷才道:“我与良勋的事,同你说过没有?”
锦炎一愣,这个事,他向来讳莫如深,为了这段回忆,他曾去鄷都求看玲珑宝镜,差点被留下做了冥妃。他从来不提,他也从来不问。今日这是怎么了?不禁又看了他两眼。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都已经不在了,我却还记得,你说我是不是傻呀?!”
锦炎没有接话。
“同你说说吧……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