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陶陶,我只能这么做,没别的可以选,”林烟说:“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料到时家树肯定会这么做,用你们来要挟我,逼我现身,没事,去就去吧,反正我就算是进了监狱,也不可能平安的了,时家树照样有办法弄死我。”
蔡艳然想想也是:“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找时家树了吗?”
“现在不去,”林烟说:“他不是说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吗?在这之前,我准备去做点别的事情,反正横竖都已经是一死。”
蔡艳然吓了一跳:“烟儿,你准备做什么?”
“没什么,反正不是好事就行了,”林烟说:“妈,今后你一定替我好好照顾陶陶,反正我留给你们的那些钱,足够你们过上很好的生活。”
“那个,烟儿......”蔡艳然欲言又止了一下:“你是不是没看完妈发给你的微信。”
林烟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吗?我没看完,你给我的消息发我太多了,我一直以为前面都是微信电话的记录。”
蔡艳然沉默了一会说:“时家树的人,今天上午的时候也来我们家了,他用陶陶威胁我,要把房子过户回去给他了。”
“什么?!”林烟怒不可遏:“他把房子给要回去了?!”
蔡艳然:“是啊。”
“混蛋!”林烟重重的敲了一下方向盘:“那是他当初自己送我的房子,又不是我死皮赖脸的去要的,我不要,他还非要送给我,现在知道他爸死在我手里后,又来把那房子给要回去,他时家树缺那几千万的财产?!”
没了几千万的房子蔡艳然也很难受:“妈也不想还给他,可房子哪里有陶陶来的重要,妈后来想想,反正那房子也是他送给你的,还给他咱们其实也不亏的,陶陶重要啊。”
林烟气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缓过来:“所以,你们是要从那里搬走了?”
蔡艳然:“恩,明天就准备开始搬,说是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已经找好房子了,价格对于a市来说还算是实惠。”
林烟:“行,那明天你找个阿姨一起帮你,我这边就先挂了。”
蔡艳然听的出来林烟这会情绪很烦躁,也就不缠着她了。
挂完电话之后,蔡艳然捂嘴哭出了声,她的烟儿真的是命太苦了,先是老公坐牢,再是被时家那么欺负,如今又沦落到了今天这番地步,都怪她太没用,要不然的话,她肯定会将这些欺负她女儿的人全给杀了。
......
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宁楠深忐忑不安的躺在自己头等舱的位置上,怎么都没办法睡的着,心底想的全是岑夕,虽说已经从林甜甜那知道岑夕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因为知道岑夕经历了些什么,所以很担心岑夕的精神状态。
看着“飞行模式”中的手机,宁楠深不是在期盼飞机飞的再快点,就是再度遇到气流而停驶,这样的话,他就能联系的上岑夕了。
...
已是深夜,岑夕身旁的林甜甜早已睡的很熟了,而岑夕却是因为今晚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睡不着,整个人格外的清醒。
拿过枕边已经充满电了的手机,岑夕点进微信,再一次的去看宁楠深在迫降时发给自己的微信。
【宁楠深: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再一个人出门,必须要出门的话,就让林甜甜陪你一起出去,她会空手道,能够替我很好的保护你。】
【宁楠深:我这边马上就要登机了,下飞机之后,我会立马联系你。】
【宁楠深:晚上你要是睡不着觉的话,就去泡杯牛奶,正常的作息与睡眠还是很重要的。】
【岑夕:好,我知道了,让你担心了。】
掀开被子,走下床,岑夕来到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热热的牛奶。
因为睡眠质量不好的缘故,岑夕睡前都不喜欢喝东西,就怕半夜起床上厕所,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泡好了牛奶,岑夕在餐桌前坐下,等牛奶冷却的时间里,拍了一张牛奶的照片发给宁楠深。
【岑夕:你看,我在喝牛奶了。】
消息发出去后,岑夕拉过牛奶,用嘴吹了起来。
对岑夕来说,今晚对她的刺激,比上次绑架还要来的打,至少上次只是精神损失,而这次是附加了精神的心灵的刺激的,并且当时对岑夕下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
岑夕甚至现在都不敢去回想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但事情过去了几个小时之后,对岑夕来说,更多的是庆幸与感动。
今晚要是没有甜甜和宁楠深,她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坐在这里?
......
警方在翌日一早就将案子给破了,很简单的就通过四个民工的转账记录,锁定了背后的主谋林烟。
在案子破了以后,警方立马又在微博与公众号上,发布了此处的案件,并追加了三万的悬赏,不过岑夕在案子里的名字被警方改成了一个化名,但即便是化名,也仍旧有人猜测到了是岑夕。
一时间,市民们对林烟的骂声,又推向了一个浪潮。
少喝点可乐胖死了:我压五块钱,这化名等于岑夕。
是阿萱啊:这林烟真的是有毛病,花样把自己给作死了,好好活着不好吗?凭她的那张脸,想要找一个跟时家树差不多有钱的男人当小三,也是绰绰有余啊。
卡弯弯:上次的新闻里不是有人说,林烟有个女儿的吗?真希望她女儿在没满十八岁的时候,也遭遇她对别人做的这种事情。
知你古风来:楼上的卡弯弯什么三观,如今林烟的事情,扯到人家女儿身上做什么?社会到底是让你经历了什么,让你的心脏的跟林烟一样?
“卧槽,这帮警察是怎么想的,这种消息都发出去,我赶紧让我爸叫人给撤了!”林甜甜大骂的放下手里的三明治。
岑夕喝了一口豆浆,一个晚上过去,岑夕的状况叶调整的差不多了:“算了,反正也不算每个人都能猜的到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