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是,太子殿下。”
黑衣侍卫在外面驾车,也不知这马车是如何设计的,饶是骏马狂奔,车上也并不觉得颠簸,非常的稳。
顾倾国好奇地打量了司徒霁一眼,知道这人嫌弃她,也就知趣地没往他跟前去凑,不过……这人长得还怪好看的,就他这颜值,放在仙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么想着,顾倾国又忍不住看了司徒霁一眼。
以司徒霁的修为哪能察觉不到有人在偷窥他?他的脸接二连三地阴沉下来,最后终于顶不住顾倾国的眼神,开口了,“看我作甚?”
“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啊,不好看我为什么要看你?”
好看这显然不是个用来夸男人的词,毫无疑问司徒霁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顾倾国,直看得顾倾国心发慌。
“咳咳咳……”顾倾国装模作样地扫视了一圈马车,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那个,我要是能把你弟弟的病治好,你出多少钱啊?这皇榜上只写了重金,这个重金是多少钱啊?”
谈到自家弟弟,司徒霁立即忧心起来,微皱的双眉使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惹人怜爱,让人有种忍不住把他眉头抚平的冲动,“你有几成把握医治好舍弟?”
顾倾国的心也跟着一下子揪了起来,她恨不得冲上去把司徒霁拥进自己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啊!什么鬼?
顾倾国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她拼命压制住了这种致命的冲动,最后在心里腹诽道,真真是美色误人啊!
“十成吧,”连顾倾国都没察觉到她的语气一下子柔和了下来,“你也知道我以前天生痴傻,你弟弟才傻了多久啊?就我这样的都能好,你弟弟肯定没问题啦!”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安慰人的好话,可司徒霁原本紧绷着的心在竟一下子放松下来,司徒霁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多谢。”
顾倾国也跟着笑了笑,摸了摸鼻子,然后小声地试探着问道:“嗯……所以我要是治好你弟弟的话,到底是给我多少钱啊?”
司徒霁的眼中难掩笑意,“怎么?你很缺钱吗?”
“缺啊!当然缺啊!”
“若你当真能医治好舍弟,除父皇会赏赐给你一万枚金币外,我还有重谢。”
接着,话锋一转,司徒霁又道:“若你医治不好舍弟,你的命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顾倾国拍着胸|脯保证道:“这点儿信心我还是有的!放心!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弟!”
两人都没有开口,马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司徒霁忽地开口问道:“昨日见你买的似乎是用来解毒的药,你中毒了?”
“呃,”顾倾国楞了一下,老实回答道:“已经解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司徒霁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马车突地停下,黑衣侍卫在外面说道:“太子殿下,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顾倾国抬眼望去,周围是错落有致的琳琅宫殿,不时走过一队队的丫鬟或是太监,纷纷向司徒霁施礼,原来这就是皇宫。
小皇子排行十三,是当今皇帝最小的一个皇子,和司徒霁一样都是皇后所出,受到的重视自然不是其他皇子可比的。
原本寄予厚望的小儿子突然出了这种事情,皇后整日里都是以泪洗面,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重,没过多长时间皇后就病倒了,各宫的娘娘妃子又起了小心思。
司徒霁一面要照料痴傻的弟弟和病弱的母亲,一面又要防备在暗中落井下石的小人,不可谓不累。
若是小皇子的傻病能好,那时候他母亲的心病也就去了,身子也会恢复起来,重新执掌六宫,那些暗中伸出来的手也都会老实下来,对司徒霁而言确实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究竟能不能办到。
司徒霁看着比他矮了将近两个头的顾倾国,心里很是没有谱。
往日还算冷清的皇后宫中,今日却多了不少的人。
“凌寒。”
得到司徒霁命令的黑衣侍卫,询问一旁的小丫鬟,“太子殿下问你今日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小丫鬟恭敬地朝司徒霁施礼,“回太子殿下的话,二皇子为小皇子寻来了一位神医,正在为小皇子诊治呢,陛下和各宫的娘娘也都在。”
司徒霁蹙起了眉头,“哪位神医?”
“北太洞来的神医,叫什么卞义昌,听说在安抚城很有名气,他在圣上面前立下誓来,说若不能医治好小皇子,愿受凌迟之刑!”
闻言,顾倾国也皱起了眉头,小皇子的意念可在自己的识海中,除了让他的意念回归到身体内,可没有任何法子治得了他的痴傻之症,这人怎么会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他?
是纯粹想来找死的,还是另有所图?
司徒霁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走。”
顾倾国紧随其后。
“父皇、母后、二皇兄。”
坐在上位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凤栖国的皇帝,司徒浩淼,在位已有三十年,统治着将近八千万公顷的广阔疆域,一半的头发已经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更是留下了许多苍老的痕迹。
司徒浩淼坐着的是一个中年女人,饶是一身繁复的宫装红裙,也不能掩盖她面上的苍白之色,这便是凤栖国的皇后,司徒霁的生母,在见到司徒霁后,她脸上难得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司徒浩淼爽朗地大笑道:“哈哈!老七啊,若是这次小杰的病治好了,你可真该好好谢谢老二啊!”
“能为父皇和殿下解忧,这是儿臣的本分。”说话的是站在司徒浩淼身后的是一个男子,男子一身上好的白色绸缎,面如冠玉,脸上始终洋溢着和煦的笑意,令人不自觉地对他心生好感。
他便是凤栖国的二皇子,司徒瀚。
司徒霁没有说话,但顾倾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寒意,这表明他和这位二皇子的关系并不怎样。
“太子呀!”
一个二十岁出头,穿着打扮都颇为妖|媚的女子打趣道:“你是不知道,二皇子他为了请这位神医出山,可是在那北太洞长跪不起才感动了他,这才跟着二皇子来梧桐城为小皇子诊治呢!等着小皇子的病好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你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