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氏都不在意这些,顾兰欢不过是一枚棋子,必要的时候她舍弃便是,只是顾兰若那个贱人,她仅仅的握紧拳头。
大夫站在床边为顾兰欢上药,见大夫收了手,顾兰欢充满希冀的眼睛看着对方,只见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五小姐,伤口太深,恐怕很难恢复如初。”
“你骗人。”顾兰欢一声怒吼,紧接着便是茶盏杂碎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哀嚎声,很是凄惨。
秦氏冷冷地扫了床上人一眼,并未开口。
匆匆赶来的温氏和顾兰喜,还未进门便听到顾兰欢的哭泣声,心里咯噔一声。
秦氏冷漠的眸子看向温氏,当初就是她在自己怀孕期间,上了顾贸的床。好在是个好拿捏的,要不然凭她的美貌,自己恐怕还真要费些心思。
顾兰盺站在秦氏身后,只是微微皱眉,大夫上前拜别秦氏,看了一眼顾兰盺,不由的感叹,难怪众人都说,太师府的二小姐,端庄大方,仪态万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兰盺看着大夫,皱眉柔声道:“大夫,我妹妹还没有出阁,脸上的伤对女孩子尤为重要,还请您想想法子。”
大夫喟叹一声,心里感慨二小姐心地善良,为难的道:“二小姐,不是老夫不尽力,而是伤口太深,实在是没法子,不过二小姐放心,此事我一定保密。”
顾兰盺连连谢过,亲自送大夫出门。
顾兰欢见没外人,目露凶光,看着大夫人秦氏道:“夫人,我一定要报仇,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秦氏不耐烦的把茶盏撂倒梨花木的桌上:“报仇?你当着你父亲的面,丢尽了颜面,若不是你闹,怎么会有现在的下场。”
她最瞧不上她们母女三人,若不是留着她们还有用,断然不会让她们在眼前出现。
温氏委屈的抹着眼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兰盺在一旁劝道:“三姨娘,您先别哭,五妹受伤,是母亲最不愿见到的,只是,大姐姐心思缜密,与贼人串通一气,五妹当着父亲的面撕破了脸,母亲纵然想替五妹做主,也无可奈何。”
她三言两语便颠倒黑白,把矛头指向顾兰若。
果然,母女三人听完后,目露凶光,
顾兰欢根本不反思,明明是她主动招惹顾兰若,更是买通街上的地痞行不的事情。
大夫人秦氏叹了口气:“两个丫头跟在我身边多年,我早把她们当做亲生的,如今兰欢伤成这样,我能不心疼吗?大丫头平日里是嚣张跋扈些,却也没做过出格的事,没想到这次下了很手,不顾姐妹情分,毁了五丫头的容貌。”
“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大丫头如今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老爷如今也要高看她一眼,我能怎么办?她可是郡主的女子,宫里还有太后撑腰。”
秦氏眉头紧皱,面露难色:“你们先回去,容我几日。”
温氏咬着唇,屈膝行礼。扶着女儿顾兰欢出了舒华院。
待人走了之后,那张慈眉善目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母亲,今日到底怎么回事?”顾兰盺目光阴冷。
秦氏磨牙道:“还不是中了大丫头的计,没想到往日她都在装傻。”
“母亲是不是看错了,大姐被咱们拿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变聪明?会不会是祖母那边发现了什么,故意派人过去,提醒她?”
秦氏摇头:“不会,你祖母向来不理世事,更何况昭华阁的事情,我早已吩咐过,保守秘密。”
“那就奇怪了。”顾兰盺疑惑的皱眉:“大姐接二连三坏我的好事,不如趁祖母和父亲不在的时候,直接弄死她。”顾兰盺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语气平常的像碾死一直蚂蚁。若是有外人在,定会被这话冻成冰棍。
秦氏缓了口气,摇摇头:“不行,你父亲已经开始怀疑我,这时候还是老实点好,却不能让他抓住把柄,为了一个庶女,得不偿失。”
顾兰盺浅笑:“母亲放心,有温氏替咱们冲,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温氏看似柔弱,就是不知道她为女儿能做到何种地步?”
“怕什么,就算捅破天,也和咱们没有关系。”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北院外,顾贸和大夫人秦氏带着一群人急匆匆的走了。
顾兰若倚在门口,眼角轻佻。
“就怎样放过她们?”身后的东临渊低声问道。
顾兰若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道:“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陪她们玩。”
“陪她们玩有什么意思,不如陪我。”东临渊在夜色的掩盖下,候着脸皮道。
“陪你?”顾兰若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东临渊,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你有钱吗?”
“我们之间提前太伤感情,不如谈点别的?”东临渊哑着声音,靠近顾兰若,附身低沉的在对方耳畔道:“比如,我的宅院。”
“啊?”顾兰若原本揪着的心,猛地落地,抬头对上那灿烂的眸子,深情有些尴尬的结巴道:“你,你说房子啊?”
东临渊嘴唇微扬,似笑非笑道:“若儿以为是什么?”
“我,我想的也是房子,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明日我们一起去看房子”顾兰若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别过头不去看对方。
银灰色的月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泛起一丝光晕,纤细修长的睫毛卷翘,似乎要托起那漫空的星辰。
世人皆说,太师府的二小姐美貌出众,号称京中第一美女,殊不知,眼前这位才是傲风雪,胜寒梅的美人。
顾兰欢出事了,二小姐顾兰盺日日守在床边,端茶倒水,大夫人秦氏更是每日炖好美容养颜的补品送过去。众人见了,都说二小姐心地善良,姐妹情深。
秦氏母女做戏的这段时间,顾兰若窝在昭华阁养膘,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