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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马路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
    米拉拉腰酸背痛扶着腰慢悠悠地走在路边,全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地难受:“天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这叫我怎么办嘛!”
    正纠结着,突然“吱”地一声,一辆车子停在了身边,带来一阵大风,刺耳的刹车声让米拉拉全身都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眨眨眼,米拉拉有些意外,瞪着眼前的车子,小心翼翼地往车窗看去——
    车门突然打开,米拉拉吓了一跳,车上伸出一双大长腿,笔挺的西服,铮亮的皮鞋,抬起头,米拉拉猝不及防地愣住了。
    “凌……凌锐?!”
    微张着小嘴,米拉拉呐呐地喊着,几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凌锐瞪着她,俊脸拉得长长的,用力一摔车门冲米拉拉就大步而来,吓得米拉拉倒吸一口冷气,一边后退一边慌张地说话都磕巴起来:“那个那个……真巧啊!居然、居然在这儿遇见你了——啊!”
    一把抓住她双肩,凌锐把她往车子那边一甩,米拉拉踉跄几步,还没站稳,凌锐已经到了跟前,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压下来,双臂撑在车身上,瞬间就把米拉拉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和车门间。
    看了眼左右两边的铁臂,米拉拉忍不住用力咽了口口水,心慌慌地抬头去看凌锐那张帅脸,触碰到他犀利的眸子,顿时小眼神就飘忽地左闪右避。
    “那、那个……”
    “你去哪儿了?!”
    带着怒气,凌锐抢过话语权,几乎是在低吼:“十三年……半点消息都没有,你行啊!米拉拉,你走都不愿意跟我说一声是吧?!”
    “我我我……”米拉拉后背贴着车门,往后仰着身子,本来就腰酸背痛,现在更难受,“我不是……”
    无奈地皱皱眉,米拉拉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凌锐的怒气已经把她吓到了,而且她心虚,因为当年确实是她,不辞而别,一个字都没给他留下。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十三年后的重遇,居然是这么窘迫的一幕!
    看她一副慌张躲闪的小模样,凌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想着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掉?没门!
    憋了半天,米拉拉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地低着眼认错:“……对不起。”
    所有的辩解都是多余的,不管她说什么,当年错在于自己,米拉拉不想再解释了。
    想起当年,米拉拉眼里隐隐似乎有泪光,凌锐心头一紧,撑在车上的双手捏成了拳,深吸一口气,不说话,直接狠狠地吻了下去——
    挣扎两下,米拉拉放弃了,她根本掰不动他!
    时隔十三年,对她所有的思念,都化成了汹涌的欲望,她就准备自己的身体来好好体会一下,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吧!
    长臂晚起她腰身,凌锐一手拉开了车门,直接把她推进了后座,米拉拉被吻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凌锐压在了身下。
    霎时,米拉拉脑子里警铃大作,小手抵在他胸膛上,慌张地说:“不行!你现在可是大法官,这样——”
    话没说完,又被凌锐的唇堵住了小嘴,米拉拉竭力想要挣扎,奈何身上的凌锐像座山一样,她根本推不动一丝一毫!
    长久的吻,好不容易换来一个喘息的机会,米拉拉却惊觉胸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解开了!
    倒吸一口冷气,米拉拉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别这样——”
    喘息两口,米拉拉不安地看了眼车窗:“你是蔷薇市的大法官啊!万一被人看见——”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说完,不管米拉拉的挣扎,又吻了下去,温柔,而又粗暴。
    茫茫夜色,机场路上鲜有车子路过,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路边有辆被芒草丛遮盖了大半的车子,在剧烈地摇晃着。
    折腾了大半夜,米拉拉全身骨头酸痛得像拆开来重组过一样,凌锐还压在她身上,靠在她脸颊边,她能感觉得到他均匀而略微沉重的呼吸。
    车子前排的座位已经放了下来,正好跟后排座椅相接,整个车里的空间就像一张大床。
    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米拉拉上身的衬衫扣子全被解开了,连同凌锐也是衣衫不整。
    想起刚才那疯狂的一幕,米拉拉脸都烫了……
    咬咬唇,米拉拉动了动,想要起来,迅速又被凌锐的铁臂箍住压倒。
    抬起头,凌锐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你又想跑?”
    米拉拉一窘,没好气地说:“我怎么跑呀!你太重了!快把我压扁了——”
    轮到凌锐意外了,愣了愣,放下心长舒一口气,抱住她把脸埋进她颈窝,闷闷的声音传来,像个委屈的孩子。
    “我以为你又要一声不响地走了……”
    心间猝不及防地一疼,米拉拉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许久许久,两人都没说话,米拉拉任由他安安静静地抱着,直到他终于舍得放开手,把她拉起来坐好。
    米拉拉低着头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气氛安静得有些沉重,凌锐看着她一点点扣好扣子,突然就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打算走了?”
    闭上眼,米拉拉无奈又头疼地叹口气:“你就那么怕我又走了?”
    对上他深邃的眼,米拉拉清晰地从他瞳孔里见到了自己的影子,凌锐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箍着,很用力地说:“对!怕,很怕!”
    米拉拉缩在他怀里,侧脸贴着他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眼圈慢慢地红了,鼻子也发酸了。
    “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说都不说一声,突然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怕这辈子就这么见不到你了吗?”
    堂堂蔷薇市最高人民法院的大法官,此刻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哽咽了,紧紧地抱着米拉拉,凌锐一刻都不想放开,像个老妈子一样絮叨着:“你不见了多久我就找了你多久,不光在蔷薇市找,我满世界地找……你怎么那么厉害呢?藏得让我半点消息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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