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都被问过话后,阿水带走了老聒、许云鹿和另外两个与王爱豆平时比较交好的小姑娘,没带刘姐走,看样子刘姐应该没在问话的时候,乱说话。
警察一走,大家立刻凑到一堆,七嘴八舌地交流起警察都问些什么,然后刘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警察带走的几个人,在大家胡乱猜测中,还没猜测出来结果,也就刚吃完中饭,几人就都回来了,老聒黑着脸叫了一声:“怎么回事,我不在这里,你们就都不做事了,是不是不想要薪水了?”
王飞问清楚晚上还要照常营夜,立刻就开始安排大家忙碌起来。
“这个死老聒,前世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怎么可以抠成这个样子,这叫酒楼死人了,都不让人伤心哀悼一番,就让人干活。”刘姐一边骂着一边欢天喜地忙得比谁都欢。
老聒背着手黑着脸听完,就说了一句:“她是你妹还是你闺女呀,你还有好心去伤心哀悼,要是实在表达不了你的伤心,你干脆在你家给她布置个灵堂。”
刘姐连呸了好几声说,苏苒听她自言自语说:这个要被天打雷劈的家伙,对死人不敬,死人可是会纠缠着的。
老聒应该也听见了,横了刘姐一眼,刘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凑上前出招:“老聒,老聒,你生平有没有欠人小姑娘的?”
老聒不屑地哼了一声,刘姐左右看看,又小声说:“你别不信,你有没有占过人小姑娘便宜什么的。”
老聒还是不理,还扭开了头,刘姐赶紧绕到老聒脸那一面说:“对,对,我想起来了,小姑娘的工资,对,人小姑娘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没付,你赶紧烧给人家吧,否则…”
“否则我就让你回家天天陪你妹子。”
于是苏苒和大家耳根都清静了。
其实大家来纳东都是想挣点钱的,见酒楼没因为王爱豆的死被封被停业什么的,那就还可以继续挣钱,都挺高兴的,再看刘姐在老聒那吃瘪,大家完全都没有死人的阴影了。
苏苒收拾着吧台,见许云鹿坐下来点上一只烟,老聒也走过来问:“真可奇了,这是死人的事,怎么没见着他们新来的高警官。”
“高红岗主要是管缉毒的。”
“但他是纳东警局的局长,据说有可能代替老钱。”
“你好象挺惦着他的。”
“死了人,这叫死人的大案,局长居然不在,就让阿水在这里瞎折腾,你许云鹿估计这次又能成功地漏网。”
许云鹿懒得搭理他,老聒却若有所思地说:“小鹿,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戴鸭嘴帽的,奇怪的人?”
苏苒吓了一跳,才知道那个在垃圾桶旁边出现的人,不只有她一个人看见,许云鹿吐了口白雾摇摇头说:“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个人在我酒楼晃了个把月了,不会是我这酒楼的酒香菜香吸引了他吧。”
“那个穷得有上顿没下顿,一天就瞎折腾的人,就算被你的酒菜吸引了,他也吃不起,”
“这个人跟你很熟?”
许云鹿耸耸肩,老聒又想到什么:“对了,上次有人打你冷枪的事,你到底查到人没?”
“我不找你麻烦,你皮子是不是特别痒?”
“我是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发生在我酒楼,好神奇。”
“我怎么听着你好象对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发生在你酒楼,你特别兴奋激动呀。你就别兴奋激动了,以你的智商,想成为柯南、福尔摩斯之类的人物,那比蜀道还难。”
“你那张鹿嘴里别说象牙,连狗牙都吐不出来。”
“我建议你做点正经的事。”
“什么正经的事?”
“最近你这酒架子上的酒是不是太差了点,你把心思放在正途上,多弄点好酒,我轻薄小可怜也有个好借口吧。”
“我说许小鹿,你差不多就行了,小懒还是个学生。”老聒不满意在用手指在苏苒面前的吧台上敲了敲说,“以后有许小鹿出现的地方,你最好都躲着点,去后厨给老王帮忙去,许小鹿没走的时候,不许出来。”
苏苒哦了一声,她本来就不太喜欢给人送酒水什么的,当然调酒另当别论,一听老聒吩咐,立刻溜得比兔子还快。
王爱豆的惨死,大家都有心理阴影,所以下了班,几个年青点的小姑娘都结伴走,苏苒和大家都不是一个方向,同样心里忐忑不安,但却不敢流露出来。
苏苒忐忑地从酒楼出来,以前看着安静祥和的大街,这会儿看上去,变得静谥得有些诡异,总觉得那些阴影的地方随时会跳出一个怪兽来;而那还没收工的几个小摊点,摊主和不多的食客好象比平时都狰狞,个个暗隐杀气。
苏苒加快步伐,走进小巷子时,步子迈得更快了,只是她似乎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走快,后面的脚步声快,她走慢,后面的脚步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