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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我正和高人火在家正宗冬荫汤吃饭,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下,高人火拿起来看了看,哈哈大笑,我问怎么了?他把手机递了过来,是一张彩信,从拍摄者角度来看,是在海上,我问是纳瓦吗?
    高人火点点头,说纳瓦还发了一条短信,说他已经下海了,而且再没有出现船在海面的同一个地点转圈的情况,他今天捕了很多鱼,回头要请咱们吃饭。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让他说下具体时间,别总是空头支票,高人火笑着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两人正聊着天,高人火忽然恢复了很严肃的样子,说:“杨老板,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害咱们,我想出一个计谋,和你讲一下,你看可行不。”
    我连忙表示没问题,高人火喝了口水,开始和我讲他的计划,我听完后不禁拍手叫好,高人火说:“但这个计划需要时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给呢,你安排一下吧。”
    晚上回去后,我便把这个计谋告诉了蒋先生,他回信说一定全力配合,另外蒋先生还告诉我,他已经派人打听过王鬼师父了,他最近并没在香港,行踪甚至连徒弟都没告诉,至于他的信息,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不差多少。
    王鬼师父自从上次在大陆失踪后,至今都没有出现过,难道幕后黑手真是他吗?可他之前为什么不害我?我想到了一种很可怕的可能,立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会的,一定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
    几天后,纳瓦再次找到高人火,他带了很多鱼,欢天喜地,说是刚从海上打来的,特别新鲜,提到这些日子有没有撞鬼?纳瓦激动的回答:“自从供奉了布周邪术后,我出海打渔,非但没有出现过以前的诡异现象,还打的更多了呢。”
    高人火点点头:“那就好。”
    纳瓦要请我们俩吃饭,我和高人火早就商量等这一顿呢,因此也没和他客气,来到市里,纳瓦找了家干净卫生的饭店,三个人点了菜后,边吃边聊,话题从打渔到了纳瓦收到诡异短信上,高人火问:“这次带手机了吗?我想看一下那个坐标。”
    纳瓦连忙从身上找,可似乎是情景再现,纳瓦又忘记了带手机,他借口说出门太匆忙,高人火没有多讲,指着饭菜说:“吃,先吃。”
    我感到这件事很奇怪,因为发生在纳瓦身上的诡异事情,都和那个手机有关,但纳瓦却两次忘记带,这就好比有人去官府报案,却总是忘记带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十分不符合逻辑。
    高人火谈笑自若,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纳瓦不停给我们两个倒酒,表示感谢。
    回去后,高人火忽然对我讲:“纳瓦还会出事,他没有停止。”
    我没明白,问他纳瓦到底干了什么?高人火哼了声:“这小子,死不悔改,迟早还要出事儿。”
    既然高人火不想说,那继续问也是白搭,在泰国的这些天里,我思考着什么时候能实施那个计划,否则成天怎样过下去,还不得闷坏?
    又过了几天,高人火接到了纳瓦的电话,这一次纳瓦的声音很慌张:“火师父,有…有鬼!他来了!他回来了!”
    高人火问怎么回事?纳瓦回答,他供奉布周邪术后,确实没有再遇到过船在海面上停住不动的情况,而且也打了很多鱼,可昨天夜里,他又被电话吵醒,接通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用种很怨恨的语气说:“这里有鱼!你快来打渔啊!为什么要绕道?”
    纳瓦立刻不困了,但他并没有因为太慌失去理智,镇静下来后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
    那个女人似乎没有听到纳瓦的话,只是重复着:“鱼,这里有好多鱼,快来捕鱼。”
    纳瓦哭着哀求她不要再缠着自己,可女人依旧重复那些话,纳瓦绝望的把手机放下,却一直响个不停,他把手机放在另外一个卧室,这才清净。
    这时,纳瓦的妻子起床,见丈夫在哭,奇怪的问怎么了?纳瓦说那个人又打电话了,让咱们出海捕鱼,他妻子说自己根本没听到,纳瓦仔细听了下,电话确实不响了,他跑到另外个卧室,把电话拿起来,根本没有过那个电话的通讯记录。
    纳瓦哭着说:“火师父,我敢肯定,她打电话了,要我去捕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一直缠着我?”
    高人火告诉他:“不要做的太过分,已经警告你啦。”
    纳瓦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做的过分了?”
    高人火没有再讲话,而是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问这个纳瓦到底在干什么?高人火哼了声:“他确实在捕鱼,但这个捕鱼,有点特殊。”
    几天后,纳瓦又联系高人火,这次他几乎是在哀求:“救救我,她不但打电话,还出现在我的梦里,一直在我耳边说那个地点,让我去打鱼,说那里的鱼很多,我快受不了啦,每天都被煎熬,真想跳进海里算啦。”
    纳瓦还说,他本来是把布周绑在船上的,但最近自己总是撞鬼,便拿回来戴在了脖子上,可依然不行,那个女人非但成天让他去打鱼,还责怪他前些天为什么不去?那里的鱼都已经跑光啦。
    高人火说让他再来一次,记得把手机带上,否则自己也帮不上忙,纳瓦称知道了。
    可几天过去了,纳瓦依旧没来,这令我更加好奇,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很忌讳别人看他的手机呢?
    关于这个纳瓦,我有很多的谜团,也迫切想要解开,但高人火似乎对此并不着急,他胸有成竹,好像知道纳瓦一定会来的,果然,几天后一个穿着泰国乡下很流行那种衣服的女人找了过来,她头发很黑,眼睛很大,长相还算不错。
    这个女人自称小艾,是纳瓦的妻子,她哭着让我们帮帮自己的老公,高人火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让小艾讲讲纳瓦的情况。
    小艾说昨天晚上,她正在睡觉,忽然被丈夫的喊叫声吵醒,她睁开眼睛,见纳瓦正在朝着空气挥舞双拳,嘴巴里喃喃自语:“走开!我才不去哪里打鱼!你不要烦着我。”
    联想到最近丈夫的反常,小艾很着急,她抓着丈夫的手,却被丈夫甩了开来,纳瓦双眼上翻,露出惨白的眼珠,他只穿了一条裤头跳下床,然后跑向屋外,小艾连忙去追,却怎么都没纳瓦跑的快,等到海边时,纳瓦已经用经常打鱼的船,驶向了海里,小艾站在海边,依然能听到纳瓦的声音:“打鱼,好多鱼,我要去打。”
    小艾想到了丈夫以前给自己说的坐标,她去借了一条船,凭借记忆摸去,可天太黑,再熟练的人,也要找很长时间,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纳瓦的船,她跳上去后,发现纳瓦倒在船上,不停地从嘴巴吐出墨汁一样的液体,浑身哆嗦,自言自语:“打鱼,打鱼,要打鱼。”
    小艾用绳子把邻居的船和自己船绑在一起,划了回去,她把纳瓦带回了家,纳瓦却昏迷不醒,后来又发了高烧,总是说胡话,她找医生给纳瓦打了一针根本没用,眼看着就快烧死了。
    高人火眯着眼睛听完后,点点头:“我知道了,施法需要很高的费用,否则…”
    不等高人火讲完,小艾就问要多少钱?我很惊讶,再看高人火,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的样子,他说:“二十万泰铢。”
    这在泰国已经算是天价,可小艾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说身上没有带太多现金,要我们和她去一趟市里。
    我们陪小艾到了市里后,她在银行转给高人火二十万泰铢,高人火哈哈大笑:“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走吧,咱们快去你家,也许还来得及。”
    在途中,我用蹩脚的泰语,和小艾进行简单交流,高人火独自玩手机,其实泰语和香港那边的粤语,有很多想通,如果有粤语基础的话,学习泰语并不算太难,我在这边待了快一个月,已经可以和小艾进行交流了。
    小艾住在靠近海边的一个乡下,我们乘坐大巴车到达后,已经晚上,她急匆匆带我们去了自己家,是那种木头和茅草组合搭建起来的屋子,看起来家庭境况并不算富裕,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她出手会那么阔绰呢?
    小艾带我们往家走时,有一对青年男女在路边走过,他们看到小艾后,都露出很惊恐的表情,纷纷推向两边,小艾朝他们笑笑,但这笑容却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感,似乎还起了反作用,让人恐惧。
    进到小艾家里,一股很浓的药味扑入鼻孔,在一间卧室里,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我以为是纳瓦,推门进去,却看到了一个和纳瓦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脸色苍白,浑身发颤,不停的咳嗽着,看起来像是得了绝症。
    小艾解释说:“这位是纳瓦的弟弟,患有严重的肺病,咱们还是先去看纳瓦吧。”
    我点点头,和高人火一起,被她带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屋门打开后,我们看到了纳瓦,一部黑色的手机,就放在纳瓦床边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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