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鸣笛声将她吵醒,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时,皮卡车已经驶入一个批发市场。
清晨4.5点,是批发部最热闹嘈杂的时间段。
程逍在一家酒类批发店前停下,他解了安全带,没着急下车,倏地俯身压过来,睡眼迷糊的小女人往后缩了缩,小声嘀咕,“唔你离我远点”
男人盯着她略带抗拒的摸样,不悦的沉了呼吸,偏不听话的下压两寸,唇碰了下她的鼻尖。
柔软,滚烫。
小女人垂眼,被撩的脸都红了,“程逍”
“本来没想干什么,可你这样,看的我来火。”
他嗓音很哑,喉头暧昧滑动,字里行间都透着藏不住的情欲,听的周青瑶面红耳赤。
他们自打高中相识,一直都是她厚着脸皮各种亲亲抱抱吃他豆腐,不管她闹的多过分,程逍总会淡定的为她善后,舍不得说重话责备她,唯有把怒意发泄在床上双人运动中,磨的她媚声媚气求绕才肯罢休。
他已经习惯被动接受她的一切,很少像现在这般,直白的表达心中所想,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
“咚咚。”
外头有人敲响车门。
单向玻璃,外头看不见里头动静,只听见清亮温柔的女声,“程逍,你在吗?”
周青瑶胸间滑过一抹苦涩,又气又好笑,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又是件理不乱的桃花债,而罪魁祸首,正是压在她身上粗声喘息的男人。
“还不放开!”小女人瞪他。
男人喜欢看她藏不住的酸意,不急不慢的为她解开身上的束缚。
她推开他麻溜的窜下车,程逍从驾驶位追下来,专注力全在跑远的周青瑶身上,完全忽略车外心心念念等他的女人。
半分钟后,他拽着追回来的小女人回到远点。
她这下乖顺了很多,不像刚才那般狂躁。
周青瑶低眉顺眼的不看他,她懊恼的咬唇,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口口声声说只当普通朋友,这才过了几天,立马原形必露。
就刚才她那张扬喧天的醋意,像生怕人家瞧不出一样,丢死人了!
程逍牵着她往批发部走,她挣脱几次未果,倒也不坚持,任他圈紧细细手腕,不情不愿的跟在他后头。
批发部老板是个秃顶的小老头,一见程逍就笑容满面,“你今天来晚了,园子非要跑去外头找你,你见着她了吗?”
不等程逍说话,那个叫“园子”的高瘦女生突然从他们身后出现。
叁人擦身而过时,女生灌满怨念的眸光淡淡的瞥了眼周青瑶,脸色铁青,着实不算友善。
小老头见她表情怪异,探头往男人身后瞧,一眼便看见藏在他身后的小女人。
他愣了下,条件反射的问,“这位是?”
程逍站的笔直,话也答的自然,“我夫人。”
“!!!”
除他之外,叁双同款诧异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
男人面色从容不迫,伸手将震惊到失声的人儿温柔的勾进怀里。
“认识一下,我老婆,周青瑶。”
迷恋他的原子张大嘴,满脸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多出的老婆,我怎么不知道?”
程逍神色淡漠,直接忽略她的问话,转头跟老板开始谈论工作上的事。
约莫半小时后,订单已谈妥。
车子驶离市场时,他身侧的小女人仍处在懵逼中,直到车子拐上大道,她才后知后觉的找回点思绪。
“谁谁让你胡说八道了?”
程逍侧头看她,轻笑了声,“你反射弧真够长的”
周青瑶怒上心头,“你这是公然损害女孩子名誉,我道德谴责你。”
男人得瑟的挑眉,“随便。”
“!!”
这一路上,她都快要被他漫不经心的语调烧的原地着火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无赖一人。
现在想来,说不定以前的单纯善良全都是装的,骨子里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坏胚子。
见她气的语无伦次,程逍不急不缓的解释,“我要再不带个人过来,老板恨不得把他侄女硬塞给我。”
周青瑶阴阳怪气的哼,“那不正合你意,反正你女人多,可以慢慢挑。”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不喜欢她们。”
她心头蓦地一跳,“哦。”
“你不好奇我喜欢谁么?”
小女人慌乱的眨眼,嗓音颤着,“不。”
程逍莞尔笑了,直接戳穿她虚假的伪装,“你知道的,瑶瑶。”
她被勾的胸腔发热,小声喃喃:“你别叫我瑶瑶。”
“那该叫什么?还是,你想听什么?”
他笑意渐深,嗓音低醇诱人,“宝宝?”
“程逍!”
男人一脸无辜,低手摸了根烟,侧头点燃的姿势自带痞气,看她的眼神如少年那般炙热。
“你尽管拒绝我,在你答应当我老婆之前,我会像流氓一样,赖到你烦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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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任命为程逍专属助理后,周青瑶待在客栈跟酒吧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被他拉着到处奔波。
她的确信守承诺,再无主动干越界的事,只是没曾想,有一天她会变成那个冷静自持的人,努力阻挡他的花样进攻。
程逍的突然转变,另外叁人看在眼底,露出一副“你知,我知,大家知”的吃瓜群众脸。
到了周末,酒吧的人流量明显翻了个翻。
关于酒吧营销这块,包括驻唱人员的调配都有肖樱负责,程逍很少过问。
她很懂市场需求,会时不时弄一些主题夜,比如今晚的“学生季”。
简言之,所有观众均要穿学生装才能进内。
程逍平时酒局不多,偶尔会被供应商邀请吃饭,他今天没带周青瑶,汤圆负责开车,他负责喝酒。
等两人返回酒吧,正是全场气氛最佳的时候。
酒局上他喝了不少,脑子被酒意侵占,狂轰滥炸,刚进酒吧,就听见耳熟的曲调,被换上了英文歌词。
庾澄庆的《情非得已》。
舞台的追光灯下,金发碧眼的男人温柔开嗓,灼热的眼神锁在前排穿白衬衣百褶裙的小女人身上。
程逍听不懂英文,但他知道中文歌词的意思。
这是一首表白的情歌,又甜又纯。
胸腔内似有什么在狂热撞击,怼的他嗓子发干。
他微微阖眼,用尽仅存的理智才勉强压住翻腾的妒火,避免自己冲上去发酒疯。
汤圆最懂观人色,一见他这表情就觉不妙,在一旁小声逼逼,“逍爷,这傻逼外国佬啥时候走啊看着就眼烦”
程逍沉默没吱声,转身朝客栈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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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二十分钟后,周青瑶听从油条差遣去厨房拿炸好的鸡翅跟鸡米花。
她火急火燎的冲向厨房,里头灯光很暗,她跑的急,浑然没察觉冰箱前站着个高大的黑影。
负责小食配餐的阿姨没在里头,小女人在料理台上发现已炸好的小吃,手刚触到托盘,身后倏地传来几声沉重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颤,倏地回头看去,还未看清来人,就被人双手掐着腰放在身后冰凉的台上。
周青瑶仰着头,视野很黑,只能依稀看清他的脸,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唔嗯!”
滑腻的舌头似裹了层热焰,他用力控住她的头,越吻越激烈,近乎暴戾的咬她嘴唇。
另一手熟门熟路的撩开百褶裙底,触到小巧轻薄的底裤,隔着布料屈指碾磨,很快泄出一波滚烫的蜜液,渗透洒在手指上。
程逍的呼吸越发急躁狂乱,吻从唇边挪到耳后,吸着那块柔嫩的软肉,粗粝的喘息全灌进她耳道离,被淫水打湿的指尖不奸不杀的抚摸那颗凸起的肉核。
“程逍。”猫儿的叫声又来了。
他缓缓停下动作,抵着她滚烫的额,胸前剧烈起伏,大口喘息。
“今天破个例好么,瑶瑶。”
酒后嘶哑的嗓音自带欲念,恳求似的。
“我好想,好想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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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爷:我一般不耍赖,因为一旦开始,就坐实流氓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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