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急道:“可是丁师父,我们宿舍的那个鬼您不打算帮我们处理吗?”
丁杰眼神有些闪躲,呵呵笑道:“那个鬼,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等到下次再看到他的时候,记得不要惊动他,然后再告诉我,我再赶去你们学校帮忙处理。”
我虽然听着丁杰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心情郁郁的把符箓收起来,准备告辞离开。
苗夏忽然开口,笑着问道:“丁师父,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擦了之后,就可以立刻看到鬼怪那些东西的?”
“有,你敢要吗?”丁师父轻笑一声,望着苗夏的的神情。
苗夏努了努嘴道:“您卖给我点吧!”
丁师父又是一笑,走到神龛侧面的格子柜处,取了一个小小的瓶子递到苗夏手中,说:“这是牛眼泪,你省着点用,一瓶三百。”
“师父,这才几滴啊!就要三百?”苗夏突然觉得很肉疼,比注射液霉素还小的瓶子,里面晃荡着不到半瓶的透明液体。
丁杰不乐意了,瞟了她一眼道:“你不要的话,就还给我吧!”
“别,我要。”苗夏忍着肉痛,把瓶子收到包里,然后抖抖索索的掏出了三张毛爷爷递给丁杰。
丁杰大大方方接过钱,将钱塞进了抽屉里。
我深吸口气,小声道:“丁师父,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等一下,你把电话留下来吧!”丁杰掏出手机,人已经走到我面前。
我接过他的手机,输入一串号码,拨打了之后,又把手机递还给他。
丁杰满意的点点头,才说:“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拉着苗夏的手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一路出了玉器店,到了路边,我才松了一口气。
苗夏好奇心大起,连忙问了起来:“乔乔,你跟那个丁师父,刚才说的什么厉鬼,说的到底是哪一个?难道不是我们宿舍楼那一个吗?”
我摇了摇头,沮丧叹口气:“不是,是另外一个。”
苗夏皱眉,使劲在脑海中逡巡可能的讯息,最终一恍然道:“难道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穿紫色汉服的那个?”
我没有回答,实际上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苗夏却没完没了的追问起来:“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他什么时候缠上你的?”
“还有啊,他如果要害你的话,为什么又要救你?”
一语戳中重点,这也是我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问题,苦恼的扶额望天:“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想知道啊!”
苗夏估计是看我的表情实在太纠结太痛苦了,同情的望着我,再也不忍心问下去。
此时,夜幕降临,霓虹初上,满大街形形色色的行人匆忙穿行,间或夹杂着一些鬼魂在大街上游荡。
我忽然意识到,能看到鬼之后,夜晚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眼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门外,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正痴痴的守着,应该是在等一个她永远也等不到的人。
离咖啡馆不远的污水井盖处,放了安全标识的井盖内,一名脸上都是摔伤痕迹的小女孩耷拉着脑袋坐在井口边缘。
马路中央,一名年轻女子不停的在车流中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左右两侧的车,直接从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我吓得浑身汗毛直竖,街上起了风,有些冷,我赶忙拉住苗夏的手说:“我们赶紧回去吧!”
苗夏看我一脸惊恐,更加纳闷,困惑的盯着我问:“乔乔,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
“我们回去再说。”眼下我哪有心思解释,再看下去,我得被自己给吓死。
匆匆忙忙回到苗夏家,在客厅坐下后,我惊悸的抚了抚心口,杨阿姨已经准备好晚饭,热情的招呼着:“乔乔,赶紧吃饭吧!”
我勉强一笑,和苗夏一起走到餐桌旁坐下,跟苗夏的家人一起吃晚饭。
吃完晚饭之后,我和苗夏就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苗夏心底还压着疑问,拉着我刚在床边坐下,急切的问了起来:“乔乔,你快跟我说说,你跟那个紫衣服的厉鬼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我奇怪与苗夏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纳闷撇嘴:“你干嘛非要问清楚?”
“我就好奇嘛!再说了,那要真是鬼的话,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长得那么帅的鬼。”
“长得帅?”我郁了个闷,我压根没看清易恒长什么样,为什么苗夏能看清,这不是逗我吗?
“真的很帅啊!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长得那么帅的。乔乔,你不会是脸盲吧!那么帅的大帅哥你看不见?”
苗夏这么一说,我还真就怀疑自己脸盲了,可是凭什么我谁的脸都看得清,就是看不清易恒的那张脸呢?难道我天生对美男脸免疫?
“乔乔,你倒是说话啊!我就是想知道你跟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今儿个咱俩都别睡了。”苗夏紧拽住我的手,不依不挠。
“你别摇了,我说。”我烦躁的甩开她的手,抓狂的揉了揉头发。
苗夏屏气凝神,等着我给她讲事情经过。
“你……先去把门关好。”我已经做了决定,和易恒的事,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而我唯一能倾诉的人,只有苗夏一个。
苗夏很是麻利的跳起身,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反锁,然后重新坐回床沿,一本正经的准备听我讲关于易恒的事。
我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道:“那个人,他说他叫易恒,是我生日那天晚上,在浴池遇上的。”
苗夏不做声,安静的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一脸懊恼,理了理思绪,慢慢的把和易恒之间的所有事情,粗略的跟苗夏叙述了一遍。
苗夏听完,倒抽了一口冷气,望着我哭丧的一张脸,抿了抿唇,柔声安慰:“乔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