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应钊又得意洋洋的吹起了口哨,“哎呀,这树上还挺舒服的,在这睡一觉吧。”
树下的几个女人听了生气的纷纷的开始咒骂,“你这个混蛋,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下次我劝你也别出来了,丢人,没钱就赶紧回去吧,在女人的床上赚点钱也行。”
说完,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然后跟着起哄,“陈应钊,你输了钱怎么不给人家结账?欺负女人的钱,你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什么叫我输了钱,是我赢了钱好不好?她们耍赖,见我赢了钱眼红,想让我还回去,打牌嘛,哪有赢了还要还回去的道理!”陈应钊坐直了身板解释道。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人家陈应钊赢了钱,你们追人家到树下,把人家逼到树上去叫什么事情啊!”围观的群众当起了和事佬,两边劝解,说是劝解,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你懂什么,我和你们说,陈应钊这个人不检点,牌技差,和我们打牌的时候偷牌让我们发现了,后期不认账还抢了我们的钱就跑,这样的人,我们不打死他就算轻的了。”
几个女人不满的看着周围围观的群众,原本以为她们占据比较弱的地位,大家还能同情一下,只是这个陈应钊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说几句话,大家的风向就变了。
“陈应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陈应钊知道,树下的这些人很快就不再支持自己了,于是他也懒得和他们浪费口舌,他闭上眼睛舒服的靠在树上,任凭那三个女人喊叫,他都不理会。
时间久了,那三个女人也开始口干舌燥了,周围的人也觉得没趣就纷纷散了去,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这个家伙咱们迟早要和他没完没了。”
大家点点头,然后怒斥了几声陈应钊便离开了。
确认所有人都离开了,陈应钊才慢慢悠悠的爬了下来,双脚刚落地,就不耐烦的说道:“躲在树后面的小子,还没看够么?”
听到陈应钊的话,白子凡也不在躲藏,直接走了出来。
“刚才的事情,都看到了?”
白子凡点头。
“好玩么?”
白子凡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之后陈应钊就大咧咧的伸出了右手。
“干嘛?”
“干嘛?你还好意思问?你去电影院不买票能看电影吗?刚才看的那么乐呵,你不应该给点钱么?”
看着陈应钊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白子凡感觉自己好像被天雷劈中,整个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果然,陈静怡这种不靠谱的人就是做不出靠谱的事情来。
打麻将出老千,欠了赌债不还,还勒索到自己这个无辜路人的头上,这种人会是医道大家?白子凡觉得一般小混混做事都没这么无耻。
“老前辈,我是陈静怡介绍过来……”
“陈静怡?那是熟人了,这样吧,我给你打个八折好了。”
身体一个踉跄,再次被雷的白子凡差点直接趴在地上,就在他准备随便找个借口逃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陈应钊手腕上的伤疤。
以白子凡的经验自然看出这种伤疤肯定是割断手筋才会出现的,不过转念一想,陈应钊这种不守规矩的家伙出老千被人抓住割断手劲貌似也很平常。
“你看飞碟?”
“小子,你这一招老头子四十年前就在用了,让我看东面?你怎么不让我看西面呢!”说完陈应钊还现场演示一般的把头扭到了西面。
等他把头在转回来的时候,白子凡果然不出所料的消失不见了,耸了耸肩,陈应钊不屑的说道:“现在的武者,还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跑的时候连身边的风都收不住。”
这一次的事情太明显了,自己是被陈静怡结结实实的给耍了,越琢磨越恼火的白子凡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不对劲,那个陈应钊不是陈红阳的师弟么?
就算没什么本事,估计也不会太差劲吧,在说自己也不是来找他学艺的,就是辨认几个字。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之后,白子凡立刻转身去找陈应钊。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是,打算把钱给我了?”
“我来找你帮个忙,这几个字你认识么?只要你能认出来了,我会给劳务费的。”
一听有钱赚,陈应钊的态度瞬间变好了不少,笑着伸手结果了白子凡抄录的小篆,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陈应钊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你别管,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就行了。”
“我不认识。”
“你的表情可不想是不认识。”
“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那么多废话,怎么,你还想逼我么?”
“未尝不可……”
白子凡的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陈应钊直接躺在地上,凄惨的喊道:“没人性呀,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打我,快来人呀!救命呀,有人殴打老人了!”
这一次白子凡算是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于无耻这两个字的认知,也多亏陈应钊变老了,他要是还年轻,三仙山没准就出什么变态痴汉了。
“我还会在回来的!”琢磨了半天,白子凡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反派常说的台词之后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刚走出一条街,白子凡就注意到几个身影走过去,如此猥琐的身影,特别是那六亲不认的步伐,除了刘德宝肯定没别人。
心里面正好憋着火的白子凡一看到受气包来了,心里面的正义感就怎么都压制不住,恨不得现在就暴揍刘德宝一顿替天行道。
悲催的刘德宝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被个正好无所事事的“侠客”给盯上了,还带着几个狗腿子趾高气昂,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