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是他给乔司最好的一条路,乔司不领情,陆行厉才不管他死活。
乔司当然也知道,靠保镖是不管用的。谢怀瑾的阴损招那么多,他在明,谢怀瑾在暗,他很容易就会被谢怀瑾算计到。
他只有暂时投靠陆行厉,以此震慑住谢怀瑾的势力。
乔司备受屈辱。
他一个大男人,硬是被陆行厉委屈得想哭!
他哪里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陆行厉的手下,还得仰仗陆行厉的权势庇护!
这太气人了!
要是老大泉下有知,肯定也会替他报仇的!
呸!
老大才没死!
老大肯定还活着!
为了能活下来找回老大,乔司只能忍辱负重,暂时帮陆行厉做事。
兴许,他还能因此打入陆行厉的内部,知道陆行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乔司把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他甚至已经想好,如何和盛霆北一起里应外合,架空陆行厉的权力。
乔司问陆行厉:“那我替你做什么事?”
陆行厉斜睨他一眼,说:“就从基层打杂做起吧。”
乔司:“……”
这是什么魔鬼?
不管乔司咬牙切齿的表情,陆行厉通知斐尽等下过来带乔司去陆氏实习,之后便离开了。
当斐尽拿到乔司的资料时,是很无语的。
首先,乔司既不是211也不是985毕业,学历非常普通。其次,乔司作为打杂的实习生,都已经严重超龄了。
虽然知道陆行厉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但也太乱来了。
能把乔司发配到保洁部门吗?
斐尽叹气,只觉得又要开始头疼了。
陆行厉离开后,先给席九川打了个电话,确定谢野的情况后,再约谢怀瑾见面。
之前的地震,也影响到席九川的家里,但是还好地震的时候,陈克在家里,他立马就带聂枝枝逃跑。
待聂枝枝安全的时候,才想起谢野还在楼上睡觉。
陈克这才唾骂自己一声,不顾聂枝枝的担心,又给冲回去,把谢野给捞出来。
故而,谢野在这场地震中,毫发未损。
倒是陈克,为了救出谢野,右手骨折了,这会儿还打着石膏,赖在家里要聂枝枝照顾他呢。
他这等不要脸的无耻行为,简直让席九川唾弃。
陈克跟着席九川闯荡多年,什么九死一生的经历都有过,现在只是骨折而已,他居然养了三个多月伤还在囔囔疼痛?
他这劣拙的演技,也就只有聂枝枝相信他。
席九川对陆行厉说明情况后,便知道陆行厉准备行动了。
算起来,谢野在他们家已经待了足足半年,陆行厉肯定不止是想利用谢野制约谢怀瑾那么简单的。
谢野只是一个障眼法,用来拖延时间的。
陆行厉肯定还有另外的计划。
“差不多是时候把谢野还给谢怀瑾了。”陆行厉在电话里对席九川说道。
“他在你家待了这么久,你也受够了吧。”
“我还好。”席九川微微笑道,“陈克倒是快要疯了,再过半年,我估计他得要去植发。”
这可不,照顾像谢野这种小孩,陈克每天都要掉很多头发。
为了自己的发际线着想,还是得要趁早送走谢野才行。
陆行厉失笑,“行,他植发的钱,我给出了。”
“那我就先替他谢谢你了。”席九川也失笑,两人性格都很腹黑,把麻烦的谢野,丢给无辜的陈克照顾,还在打趣陈克。
开完玩笑后,席九川和陆行厉谈正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见谢怀瑾?”
“一周后。”陆行厉道。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席九川问。
他还是相当有义气的。
陆行厉知道席九川和谢怀瑾之间的一些恩怨。他没让席九川和他一起去,“我自己去就行,他不敢在江城动我的。”
这次几面,主导者必然是陆行厉,因为谢野还在他手上,除非谢怀瑾不想要回自己的儿子了。
席九川明白,没有再多说什么。
陆行厉这般胸有成竹,必然已经掌握到对谢怀瑾来说,绝对致命的证据。
他没必要过分担心陆行厉的安危。再说,还是在江城见面,谢怀瑾就更加不可能对陆行厉出手。
只是,席九川有必要提醒陆行厉一句:“阿厉,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火,你逼急了谢怀瑾不要紧,可不要逼近谢怀瑾背后的人。”
“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还有安安,还有你的女儿。”
有些事情,不该是陆行厉做的,他就不能去做。
树立太多敌人,就算陆行厉再精明,也是会遭到致命报复的。
聪明人就该在合适时候,做聪明的决定。
“我知道。”显然,陆行厉已经心里有数。
他有安安和昭昭,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她们。
见陆行厉很冷静的样子,席九川就知道他已经权衡好利弊了。无需席九川多言,陆行厉和席九川的想法是一致的。
席九川接着又问陆行厉:“我什么时候能去见安安?顺便给你女儿送份礼物啊。”
“呵——”陆行厉笑得有点冷,他能不知道席九川的真实意图?
这家伙,还觊觎他老婆!
陆行厉就想让席九川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安安的身体还没养好,暂时不见客人。”陆行厉格外无情。
席九川就笑了起来,“你和安安都已经有了孩子,我再怎么不道德,也不会再继续惦记安安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大度是什么?
陆行厉从来不具备这种品德。
席九川又说:“我好歹是你的朋友,咱俩的交情,说什么我都要当你女儿干爹的,你说我现在都还没见过你女儿一面,这合适吗?”
“挺合适的。”陆行厉特煞风景道。
席九川:“……”
这人怎么就那么犟呢?
活像他要抢走盛安安一样。
问题是,就算是席九川想要抢,也要盛安安愿意跟他在一起才行啊。
陆行厉明知道盛安安只爱他一人,仍然还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