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身后的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后,她整个人完全惊呆了。
心跳骤然加速,呼吸都停滞了,震惊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出现的人只是她又做的一场梦。
言子翼!!!
居然是言子翼!!!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可媚的脑袋嗡地一声,整颗心顿时扑通扑通的慌乱了起来。
言子翼迈开长腿,一步步地朝他们走过来。
直至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林可媚终于看清了他,真的是他!
言子翼!
他的五官眉眼,早已经深深印入了她的脑海中了。
林可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
生怕自己眨眨眼睛,眼前的男人又将消失不见了!
言子翼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不过没有停留几秒,他很快又转过身去,面朝李承恩。
“你好,我是林可媚的老公,言子翼!”他主动朝李承恩伸出一只手,彬彬有礼地问候。
李承恩愣了一下,表情惊愕。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林可媚的老公会突然出现。
不过既然言子翼已经向他打招呼了,还主动伸出了手,李承恩自然是懂礼貌的,他收回了扯住林可媚手臂的那只手,改为跟言子翼握手。
“你好,我是李承恩,林可媚的……朋友。”李承恩硬着头皮,介绍自己道。
既然林可媚的老公已经出现了,那么他刚才的一番表白,就显得很尴尬了。
两个男人简单交握了一下手,就松开了。
“谢谢你这段时间,替我照顾我的妻子跟女儿。”言子翼表情有些倨傲,却依然微笑地答谢。
“哪里,大家都是朋友,互相照顾而已。”李承恩额头上浮现一丝冷汗,尴尬地回答。
“以后有空,常来我家做客。”言子翼继续维持着俊脸上的笑容,不过一只手已经揽上了林可媚的腰身,赤果果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
李承恩看了一眼林可媚在言子翼出现后,就一直专注地凝望着她的眼神,又望了望言子翼,最后可悲的发现,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那我先回去了!”他自己识趣地主动说道。
就这样,李承恩转身回到了他的车内,很快开车离开了。
整个过程,林可媚脑袋里都懵懵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一样。
她真的是在做梦吗?
她不禁伸手,很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会痛,不是在做梦。
“你干嘛?”耳边传来了言子翼的嗓音。
林可媚下意识地回答:“我在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傻瓜!”言子翼勾唇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林可媚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里传来的温度,以及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
“你是活的?”她反应过来后,惊呼一声叫道。
“当然!”言子翼毫不犹豫地点头,从她怀里接过还在熟睡的果果,将她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
“可是你怎么会是活的呢?你之前不是已经……死了吗?”林可媚惊疑地看着他,疑惑不解。
“开门。”言子翼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命令她开门道。
林可媚怔怔地转过头去,打开了房门。
言子翼抱着果果,与她一道进去。
林可媚在门口的鞋柜里,翻找出之前在超市买的一次性拖鞋给他穿上,自己也换了鞋子。
“果果的房间在哪?”言子翼抬眸望向她问。
“在二楼。”林可媚伸手指了指,在前面带路。
她领着言子翼上了二楼,推开果果的房门。
言子翼动作轻柔地将果果放在她的小床上,再替她盖上被子,关了床头灯,这才退了出来。
刚一转身,就看见林可媚满眼泪水地看着他。
“媚儿……”他轻唤了她一声。
林可媚立即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这个怀抱她有多熟悉,多贪恋,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可媚覆在言子翼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终于可以哭出来了。
“呜呜呜……”她的泪水根本就控制不住,一下子全都流了出来,落在了言子翼的身上。
“媚儿……”言子翼继续唤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地哄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闻言,林可媚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他。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她忍不住捶打着他的胸膛,恼怒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还以为你已经……你已经……死了……”
说到最后,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那个死字说了出来。
“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言子翼漆黑的凤眸里满是怜惜,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既然你好好的,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找我们?哪怕给我一个活着的消息也好啊?”林可媚又捶打了他的胸膛几下,简直气不打一处出来:“为什么你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了?就连你爸妈也以为你已经死了,还给你办了葬礼……”
她一直以为他已经去世了,一直在努力地平复这段创伤,想办法从失去他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她之所以带着果果离开s市,来到新西兰,就是为了忘记过去的伤心事,在这里重新开始。
她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慢慢地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没想到他这时候竟然出现了。
“对不起,让你担忧了。”言子翼认真地看着她,抱歉道。
林可媚瞪了他一眼,委屈地继续哭泣。
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泪水,全都宣泄出来。
她实在太震惊,太意外,又太惊喜,太激动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言子翼竟然还活着。
现在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别哭了,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言子翼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颊,轻柔地哄她道。
林可媚吸了吸鼻子,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哽咽道:“你说吧,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