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四面皆被干燥的沙漠包围,但酒店却是绿意盎然,湖漾清波。
姜盼到了酒店前台,准备帮项棠订一间房,项棠跟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迟疑着开了口:“姐姐,我可以和你还有哥一起住吗?我不想一个人住。”
项棣正靠着大理石桌等候,闻言抬头看他:“怎么不想一个人住?”
项棠搜肠刮肚,想出一个理由:“我有点害怕。”
他一个人在家里睡觉不害怕,到了这边就害怕了。项棣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正欲开口,却听姜盼道:“确实,一个人有点不太安全”
她回头瞥了项棠一眼,看他正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有些好笑。
又偏头看向项棣,笑着道:“我们订一间大床房吧?那种床够大,容得下叁个人的。”
“随你。”项棣语气清淡,听不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但姜盼知道他心里一定正在冒着火。
就很有趣。
项棣付了钱,退了原来的房,取了房卡,转过头,见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嘴角一直弯着没垂下来,笑得好看又干净。
他望着她的笑,一下子没了任何脾气,只上前去,搂过她的肩,垂头道:“走吧?”
“好。”
吃过饭,洗完澡后,姜盼穿睡袍趴在床上,手肘撑着床,小腿翘起,无所事事地看书。
她拂过额前遮挡视线的乌黑发丝,别在耳后,湿润的指尖拈着书页,又翻了一页。
项棣正好洗完澡出来,一眼便瞧见她。
他们住的这家酒店,阿拉伯风格浓郁, 地上铺开漂亮宽大的羊毛地毯,床单和被罩都织着暗色繁复的花纹,内敛而华丽。
她穿着素色的软绸睡衣身处其中,是暗中的一点明亮。
他上了床,靠在她身边,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肩膀,手放到她捏着书页的手上,轻轻握住。
她整个人被他身上清澈的香气所包围,身体隔着衣物觉察到他身上的热。
一种散发着荷尔蒙的热。
姜盼偏过头看他,只见他静静地看着她手中翻开的书,神情专注。
“在看什么?”他问道。
“项棠带过来的书。”姜盼翻到封面,给他看,又翻了回去。
他的视线停留于书上,看到几句话:
“难道我们不会宽恕爱人的一切吗?”
“我们宽恕自私,宽恕欲望,宽恕欺诈。只要我们是这一切背后的原因。”
他每次一看书,都能恰好看到正中下怀的话。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姜盼和项棣靠在一起看了一会儿书,她眼睛有些疲劳,于是侧过脸,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床边点着马蹄灯,光晕温暖而柔和,火光摇曳,明暗不一的光线落在他精致立体的侧面上,含蓄地流淌。
可真令人心动。
姜盼凑过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她看到他偏过头看向自己,欲退回来,男人揽住她肩的手臂却一下子收紧。
两人又吻在一处。
灼热的气息喷吐交融,唇一寸一寸地碾过微凉的唇,两人急切地伸出舌,相交抵,相吮吸。
一个步步紧逼,暗潮汹涌,一个挑逗勾人,恣意缠绵。
口中的津液分泌得越来越多,交汇在一起,她微仰着头,一点一点地吞咽着他渡过来的津液。
唇齿分离,未来得及吞下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光下散射着晶莹的光,色情不已。
两人相对侧躺着,她枕在他臂弯处,柔软的长发落在他的手上,眼波静悄悄地在他脸上流转。
忽然伸出手,纤细的指尖挑开他的衣领,轻触着男人坚实的胸膛。
指尖上下划弄,画着圈,有技巧地滑动。
在性爱的操纵方面,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项棣闭上眼,呼吸越发急促。
胸口弥漫开一丝一丝勾人的痒意,挠心挠肺,被挑起的欲望直往身下涌。
他们的身躯是紧贴着的,她感到他的下身缓缓地变大,变硬,翘起来,抵在她的私处。
他睁开眼,眼中弥漫着浓而又浓的欲色。手挨着她的后脑勺,稍微一用力,又与她唇齿相接。
唇间相纠缠的似乎不是舌,不是津液,而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她一只手靠在他的后颈,腰肢前后摆动,让阴蒂一次次蹭到他腿间突起的硬物,激起令人舒畅的酸麻之感。
隔着布料,硬贴着软,缓缓地戳刺。
两人的衣物反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杂音。
他的手抚上了她圆润的臀,挤弄按压,让两人的下体密不可分地贴在一块,然后摆动腰臀,用下身的肿胀研磨着女人柔软的腿心。
敏感的花蒂被他死死压着,快慰而酸胀,她松开他的唇,大口大口地呼吸,时而夹杂着一两声轻轻的娇喘。
两个人的下身运动得越发猛烈,疯狂,互相给予对方最极致的快感。
“嗯”她忽然抓住他的肩,十指紧扣,腰背绷直,眼中水汽弥漫,满脸生晕。
然后松弛下来,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项棣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缓过气。
阴蒂高潮总是来得快而短促,两人缠绵不过一会儿,她泄了,他的下身还硬着。等她呼吸平稳均匀后,他还想接着继续做,垂下头问她:“姜”
其他的字词消弭在口中,他发现她靠在他的胸口,已然酣眠。
可能是今天累着了。
项棣不想吵醒她,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来,放到床的正中央,给她盖好了被子。
项棠出门去找他的队友,还没有回来,他决定自己先去浴室用手解决。
项棠在外面呆了不过一个多小时,回来后,他匆匆忙忙去洗澡,等到床边时,发现姜盼早就窝他哥怀里睡着了。
床边只点了一盏马蹄灯,暗暗地发光。
他轻手轻脚爬上床,缓缓地凑近她。
却不想他哥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项棣面无表情看着他,用气声道:“你别过来,两个人太热了。”
项棠蹙起眉,满脸费解。
他又不是没和姜盼睡过,她最怕冷。
但他怕把她弄醒,只好放弃了接近她的念头,躺在一边,郁闷得要命。
干躺着,思来想去,项棠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他哥刚刚一直劝他出去找队友报个平安,敢情是先把他哄走,再独占姐姐。
姜还是老的辣。
项棠侧过身睡,在夜里睁着眼,可怜巴巴地盯着姜盼的背和头发。
下次他可不能掉以轻心,傻兮兮地被他哥哄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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