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让阴毒的眸刺向沈晚,似毒蛇想把她活生生撕碎。
沈晚全当看不见,她早已将玉石探测仪悄悄拿出来,她专业的握在手中朝某个地方探去。
众人惊奇的望着这一幕。
不多时,沈晚脸上噙着抹自信的笑容,她来到凉皇面前:“皇上,民女已找到帝王绿所在位置,还请移步。”
凉皇睁开眼,扬调哦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关让下意识想去扶他,凉皇收回了手,冷着脸:“朕又不是不能动了。”
关让垂眸道是。
沈晚得了凉皇的允许拿着探测仪走在前边。
尉迟伴在右边,余光倏然扫到关让递给一个小太监个眼神,小太监阖首想悄悄离开。
看样子是去报信啊。
尉迟漆的眸涌上层凉意,指尖一弹,破空而去的劲风直直的打在小太监的腿上,小太监痛的惊呼一声,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是怎么回事!”凉皇十分不悦。
尉迟上前,双手抱拳:“父皇,这小太监圣前失仪,许是关总管近日繁忙,忘了自己的本职,没能教好规矩。”
凉黄冷眼扫向关让:“拖下去。”
关让咬牙:“是。”
小太监被人拖下去,关让眼睁睁的看着大家伙儿来到了他的东厂。
沈晚的探测仪愈发的亮,且发出滴滴滴的响声,她高兴道:“皇上,帝王绿就在这里面。”
关让心里一惊,没想到此物这般厉害,他捏着拂尘:“胡说八道!价值连城的帝王绿怎会在这里。”
沈晚晃晃手里的探测仪:“难道它还能说谎?”
关让阴柔的眸刺向沈晚,随即冷笑一声:“咱家根本没见过这个东西,说不准是你拿出来糊弄大家的。”
沈晚讽笑:“我说关总管,你没见过这说明你没见识,不能怪在我身上啊,这帝王绿是否在你的东厂之内,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关让内心骚乱,面上镇定,同凉皇恭谨道:“皇上,奴才的东厂内都是些赃物及带罪之人,十分血腥,前些日子天师说过,皇上身份尊贵,乃是天子,不能沾上这些东西,否则便会影响龙运。”
“皇上若是相信奴才,奴才可以进去查看帝王绿是否在内。”
凉皇沉吟片刻:“这件事便交给你了!”
关让:“是!”
他抬头时挑衅的看了沈晚一眼。
沈晚极其想爆粗口,难道便这样功亏一篑了么?
关让握着拂尘朝里走去,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便出来了,他阴柔的脸上写着坦荡荡三个字:“皇上,奴才方才下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根本没有看到帝王绿的影子。”
他阴眸看向沈晚:“皇上,此女就是个骗子,想陷害奴才。”
沈晚弯唇,这个关让还真是刁钻的难对付啊。
凉皇转向沈晚,帝王的威严既具有压迫性:“沈晚!跪下!你可知罪!”
众臣心惊胆战的望着这一幕,这沈晚还真是胆大包天,频频欺君。
守护皇上的皇侍欲要拔刀围住沈晚。
恰时,东厂内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奶声奶气、却带着惊恐的尖叫声:“啊,呜呜,然安好害怕,救命啊,爹爹救命,皇爷爷救命啊。”
沈晚听到这声儿,整颗心好似被人活生生切碎了般,痛的拧到了一起,刚要不顾皇侍的阻拦想往里冲。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比她快一步嗖的冲了进去。
沈晚定了定神,瞬间认出那是皇上。
她下意识看向尉迟,尉迟黑眸涌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抬腿走了进去。
沈晚也想进去,皇侍唰的提刀拦住沈晚。
砰,锵。
尉迟疾风而来,拳如雷霆,砰的一下硬生生将那把刀给击成碎末,冰冷面具下的眸无情冷冽:“谁都敢拦?嗯?”
沈晚顺利跟着尉迟下去,一踏进东厂便是又黑又长的台阶。
趁着没人,沈晚的玉指倏然伸出来悄悄抠了抠尉迟的掌心:“你做的?”
尉迟的掌心传来过电般的酥麻感,一直传递到尾骨,他不喜欢这种怪异的感觉,啪的打掉她的手,冷冷道:“别碰本王!”
沈晚:……
嗯,就很莫名其妙。
二人来到东厂内。
四周竟是铜墙铁壁,坚硬无比,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各式各样的刑具挂在墙上,宛如十八层地狱。
拐了个弯,沈晚看到小然安哭的跟小泪人儿似的,整个小人一抽一抽的,小脸儿通红,梳的整齐的小啾啾掉了一个,炸毛了一个,看起来格外可怜。
她趴在凉皇怀里,肉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凉皇的脖子,声音又奶又软,满是依赖:“呜呜,皇爷爷,呜呜,幸亏你来了,不然然安就再也看不见皇爷爷了。”
她边哭边打嗝。
沈晚第一次在凉皇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慈爱,宠溺,心疼……
他跟抱着个宝贝儿似的把小然安抱在怀里,跟她哄大木似的,一手托着小屁股,一手护着后背,边走路还一颠一颠的,声音柔的哟:“哎哟皇爷爷的宝贝乖孙儿,看把我们乖孙儿吓的,有皇爷爷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嗯?”
“都多大了还让皇爷爷抱着,也不怕累着皇爷爷,快下来!”尉迟冷冷道。
“我不!”小然安喷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
凉皇不悦的呵斥尉迟:“朕愿意抱着!你少管我们祖孙俩!”
小然安得意洋洋吐着舌头,鹦鹉学舌:“少管!”
沈晚唇角抽搐。
“皇爷爷,然安方才瞧见一只小狗狗跑进来了,然安担心小狗狗有危险就追过来了,结果就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要抓然安的脚,呜呜,吓死然安了。”
凉皇果然在小然安嫩黄色的小靴子上看到一个巨大的血掌印,他怒斥关让:“关让!你真是愈发让朕刮目相看了!为何不看好犯人?竟让犯人冲撞了郡主!”
龙颜震怒,压的关让跪下:“奴才知罪,是奴才管束不利,惊到了郡主,望郡主原谅奴才。”
小然安看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奶声奶气道:“关总管简直就是滑溜溜的鱼,简直太不真诚啦,你以为伤害到了别人说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