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淮揪住领口往上，直接将短袖脱了扔进一旁的编织篓里，说，“还不把外套挂到柜子里，这是要我帮忙？”
他看着对面的少女，语气里几分逗弄，“也行，不过在我这报酬都是现付现兑。”
说完从衣柜里拿了件挡风外套，但也没急着穿上。
之南瞧他几乎一丝不挂，宽肩窄腰，古铜色修长精实的身躯侧着对她，肌线和背后脊柱沟流畅饱满，沿着腹肌往下是紧而翘臀部，笔直双腿。
胯间硕大的形状被箍得明显夲张。
“………”
她看着看着，就容易想到前几晚男人压着她所做的一切，她双腿大张，脚尖蹭着他小腿毛发，最娇嫩脆弱的地方承受他胯间一次次撞击，深凿……
她登时将外套扔了过去，恼怒：“你是暴露狂吗？大白天的喜欢当着别人面换衣服。”
谁料男人一把接住。
“这窗户外面瞧不进来，除了你谁能看见？”陆一淮瞥她一眼，啧啧点评，“都滚了几回床单了，现在说这种话，渣女一个。”
她瘪了下嘴，仿佛真吃亏不少；
看她这反应，男人眼神微眯，已经大步上前来抓她。
之南躲闪不及，两步之内被男人揪住扔床上，两人直接在床上翻了几个滚。
“死丫头，还敢嫌弃我！”
他扯下她羽绒拉链，掀开她腰间的衣服，手就钻了进去。
“别！别！别别闹了。”她被大手在咯吱窝连连戳挠刺激得尖叫又笑，却挣脱不开，“陆一淮，我痒！”
他果然闷笑几声不动了，只贴在她颈窝深呼吸。
侧目相对间，之南近距离看到他的眼，漆黑明亮，温和如斯，明显心情很不错。
“走，带你去吃饭。”
陆一淮将人一把捞了起来，谁曾想之南说：“不行，我和同学约好了，下午要和她去逛街。”
这话让男人停了两秒，许是意外居多，他手撑在她脑袋旁俯身瞧她，眼里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
当车子停在复兴中路时，车外阳光细碎，穿透郁郁葱葱的树荫，照在来往游客的脸上，满是从容自在。
车内驾驶座的男人却有些不爽，手指在方向盘上逗趣似的动了下，说：“所以来上海主要动因是和朋友邀约，我是个附带品呗？”
“林之南，你可真行。”
这话我可没说，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之南冲他假假一笑。
陆一淮斜她一眼，回以冷笑，觉得要真和这丫头计较只怕早晚得气死。
于是大手一伸，手掌在她脑袋上揉鸡窝似的乱揉，以作发泄。
“哎呀，你别碰我头发！”她拍开他大掌。
“她人呢？”陆一淮说，“不是说要逛街？”
之南拿出手机上姜娆发来的定位，左右前后到处探头看，“那！”
陆一淮顺着纤纤细指的方向看，某个女孩正坐在树下长凳，也是左顾右盼的，还拿着迭资料絮絮叨叨。
他挑了挑眉：“出来逛街还背书，可真勤奋呐。”
这话阴阳怪气，和他眼神一样是嘲弄，在暗暗表达不爽。
之南泰然自若：“穷人孩子早当家，你当然不懂啊~”
“”
陆一淮差点呛到，盯着她眼神都变了，意思是——牙尖嘴利，功夫全在斗嘴上。
她亦回瞪。
两相对视间，男人没忍住弯了下唇，话里几分纵容：“死丫头，算你对行了吧。”
“晚点给我打电话，不是好奇投行市场是怎么运作的，让你去高屋建瓴听一回。”
投行市场运作流程？
这几个字瞬间勾起了之南的兴趣，若说应付李耀是客气，如今却是真心。
于是下车时终于笑着冲人挥了挥手。
然后男人毫不领情，车窗一秒升了上去，银色玻璃窗倒映着之南恰到好处的笑容。
明显是假的。
车子一溜烟的开了出去，深蓝色Aventador，哪怕马达声减至最低依然惹眼无数。
和他本人一样，看似低调锋芒全藏，客气温和，实则如猎豹潜伏，难掩傲慢轻狂。
之南摇了摇头，转身朝姜娆走去。
复兴中路的老上海，名副其实，复古建筑里总有几分欧式味道，梧桐树覆盖了整条街，细碎阳光如大海淘金撒了一路。
真的和京城有所不同。
虽是冬天，空气里总有几分森郁气息，隐隐飘来一股咖啡香。
之南鼻子微动，还没走进，
姜娆已经起身向她走了过来，相机在手上及有分量，她问：“你确定他们是来参观宁江公馆的吗？”
她脸上有些忐忑，四处望了望，“我看这附近老洋房蛮多的，边上还有个更有名的思南公馆呢？”
“万一他们直奔另外一个，咱们再追过去偶遇的话太刻意了？”
所以哪怕知道这两人正往复兴中路走，她依然放不下心，还搜了好一会思南公馆的资料。
之南：“放心，我有直觉。”
直觉……
姜娆嘴动了动，忍不住想说她一两句，但转念想到这人前两回的百发百中，又闭了嘴。
之南也没管她腹诽，拿出手机看了眼周元的定位，蓝色小点正沿着思南路缓缓而下，大概十分钟左右就会到宁江公馆。
大半个月前，在无意听到温时凯会跟着周元来上海时。
她做的远远更多——
也是最初在接近江廷久久无法突破时琢磨的歪门邪道。
那时的她苦于没有江廷行踪，无法更多创造偶然机会，于是在周元这里当然吃一堑长一智。
早在放假前之南便以正当理由要到周元微信和电话，
再通过教务系统往年学生具体信息查询找到了他家具体住址和身份证号码，最后借助某些付费小软件以亲朋好友的绑定方式弄到了他的具体定位。
当然，钱还是姜娆出的。
看了眼旁边心有坠坠的姜娆，时间紧迫，之南也来不及和她多解释。
姜娆却从她这段时间颇为专业的跟踪手段里回过味来，说：“你以后要是不做金融，可以试着做侦探这一行。”
那些见所未见，旮旯角落的资料全被她翻出来，好几次令姜娆目瞪口呆，也不由得开始佩服。
这怕是私家侦探也不过如此。
“谢谢，正有此打算。”之南也毫不谦虚一笑，说，“找资料我是专业的，所以待会你给我争气点，别又掉链子。”
两人接触多了，姜娆发现她明显开始以朋友的语气在说话。
登时有些别扭，又忍不住听话点了点头。
“他们大概还有五分钟到，这附近没有可以隐藏的地。”
姜娆看了眼手机，刚沉定下来的心又扑通扑通，她问，“待会你在哪？”
之南指了指旁边古朴建筑下的典型标志——
星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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