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欢喜的众人,房遗爱揉了揉手腕,心中感叹道:“我原来只是一个屌丝单身狗,没成想来到唐代竟然变成了香饽饽!”
见房遗爱揉搓手腕,候霸林谄笑着凑到他身旁,一双沙包大的拳头轻轻在房遗爱身后捶打了起来。
“大哥,舒服不?”
房遗爱见候霸林笑容怪异,心中暗想,这小子一准没憋着什么好屁!
因为候霸林已经是自己的小弟,房遗爱和他说话倒也没绕弯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
“嘿嘿,大哥果然是大哥。”候霸林见心事被房遗爱识破,奸笑一声,“马上就是我爹的生日了,我想跟大哥求副墨宝...”
候霸林的请求恰巧说在了房遗爱的心事当中,此刻继续发展人脉的他,正好借着这件事跟侯君集打通关系,“没问题,现在写?”
“不用,不用。到时候我请大哥去家里喝酒,在寿宴上写出来成吗?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羡慕死我的,哈哈!”
见候霸林邀请自己参见寿宴,房遗爱含笑点头,“好,陈国公寿宴那天记得通知我。”
候霸林见房遗爱答应,一时间乐开了花,“好的,到时候有大哥替我出头,我一定会很威风!”
等到正午,老博士一声令下,众人鱼贯而出,纷纷走出了国子监。
走在长安城的闹市上,房遗爱一心想着今天没来上课的李肃,从之前几次接触的过程中房遗爱总觉得这位少王爷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却有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怀揣着心事,房遗爱停停走走的回到了公主府。
刚一踏进公主府的大门,一对中年夫妇便迎面向房遗爱走了过来。
看到中年夫妇,房遗爱不禁身躯一颤,连忙向前鞠躬行礼,“父亲,母亲。”
见房遗爱行礼,原本就面带不悦的房玄龄脸色更加难看,冷哼一声,厉声说道:“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房遗爱见房玄龄面露不悦,随即低下头,小声说道:“孩儿...孩儿去到郊外游玩去了。”
房玄龄显然对自己的二儿子平日里的做派十分不满,得知房遗爱的去向,脸色一沉,“游玩,游玩。哼!你什么时候才能成才啊!”
卢氏夫人见房玄龄出言责斥房遗爱,脸色一变,伸手掐了房玄龄一把,慈祥的说道:“爱儿,你爹爹被气糊涂了。别理他。”
“气糊涂?”听到卢氏夫人的话,房遗爱心头一怔,暗想难不成自己爹娘在公主府受气了?
“不成才的东西!”说完,房玄龄大袖一挥,快步离开了公主府。
房玄龄走后,卢氏夫人用宠溺的目光望向房遗爱,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起转来,“孩子,在这里没少受气吧?苦了你了!”
说完,卢氏夫人伸手摸了摸房遗爱的脸颊,接着掩面离开了公主府。
看着自己爹娘离去的背影,房遗爱心中便已将事情的经过猜出了八九分。
虽然此刻的房遗爱灵魂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但是他的记忆早已和这具身躯的原主人合为一体,房玄龄夫妇自然也被他视作亲生父母对待。
见自己二老爹娘负气离开,房遗爱双手攥拳,冷声说道:“一定是高阳又无理了!”
目送房玄龄夫妇离开后,房遗爱径直走向正厅,想跟高阳公主理论一番。
任何人都有一片逆鳞,而房遗爱的逆鳞正是房玄龄夫妇!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虽说房遗爱并不敢对高阳公主动手,但是施行家法却是可以的!
正当房遗爱快步穿行在廊道之间时,侍女梅香手捧酒壶,恰巧撞上了房遗爱。
看到房遗爱梅香显得有些紧张,想要转身回避,却被房遗爱叫了下来。
走到梅香面前,房遗爱冷声问道:“梅香!老爷和夫人之前到过公主府?”
看着面无表情,眼神中满是怒火的房遗爱,梅香不由微微一颤,手中的酒壶险些落在地上,“丞相和夫人之前...”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难道你只害怕高阳公主就不惧本驸马?!”话说一半,房遗爱突然将音量提高了几分。
房遗爱言语间散发出的气势,令梅香不敢抬头,连忙说出了事情经过,“刚刚丞相和夫人撞见公主正在饮酒,这才离去了。”
得知事情经过,房遗爱眉头微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几分,“饮酒?跟谁在饮酒?”
“跟...襄城公主、驸马萧锐和一众文人才子...”
“文人才子?高阳公然把外人领进公主府,难道真当我不存在吗?!”
听到梅香的话,房遗爱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房玄龄为什么会如此动怒,虽然高阳公主是皇家之女,但在古代封建制度的教化下,女子公开将陌生男子领进家中,显然是对夫家权威的一种蔑视!
“把酒壶给我!你先下去吧。”说着,房遗爱拿过梅香手中的酒壶,快步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走到正厅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高阳公主那犹如银铃般的笑声,随即传入了房遗爱的耳中。
房遗爱走进正厅,只见高阳公主正在和一位相貌俊美的青年才子饮酒说笑,二人的举动十分亲昵,难怪房玄龄见了会负气离开。
还没等房遗爱开口说话,青年才子见身穿布衣的房遗爱走进门来,随即招手说道:“给本驸马倒酒。”
青年才子明显喝嗨了,言谈间竟然不顾尊卑开始自称起了驸马!
听到青年才子的话,房遗爱心头生气一丝怒意,心想,“本驸马?他是谁的驸马?高阳的吗!”
见房遗爱进门,坐在一旁笑颜如花的襄城公主脸色一僵,随即用手指捅了捅身旁的驸马萧锐。
萧锐正喝的兴起,得到襄城公主的提醒,醉眼朦胧的他随即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房遗爱。
“房...”萧锐刚想向房遗爱打招呼,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目光如刀的房遗爱吓回了肚子里。
青年才子见房遗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由有些生气,“嘿,你是聋子?快来给本驸马倒酒!”
早已察觉房遗爱进门的高阳公主,见房遗爱脸色铁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接着伸手取过一枚蜜饯,竟表情妩媚的送到了青年才子嘴边!
张嘴吃下高阳公主亲自喂给自己的蜜饯,青年才子的态度变得更加嚣张了,“多谢漱儿。”
青年才子此言一出,坐在一旁喝茶的萧锐险些将茶水喷出来,“漱儿?房遗爱都没这么叫过高阳,这孙子在找死吧!”
之前见识过房遗爱身后的襄城公主,见青年才子直呼高阳的闺名,不由暗叫不好,如果房遗爱怒极动手的话,就凭青年才子那副小身子板,恐怕连一巴掌都禁受不住!
见房遗爱三番两次无视自己,青年才子怒火中烧,冷声说道:“快来给本驸马倒酒!”
听到青年才子的催促,房遗爱缓步走到他和高阳面前,接着伸手为他斟满了水酒。
青年才子喝下房遗爱为他斟满的酒水,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尽是轻蔑的神色,“恩,这还差不多!”
“啪!”
青年才子话音刚落,房遗爱的手掌便已经到了他跟前。
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掌掴声,青年才子一头跌倒在地上,额头被蹭破了一大块皮肉。
见青年才子被打,高阳公主不敢跟房遗爱直视,下意识吃下一枚蜜饯,想以此来掩饰内心当中的忐忑。
就在高阳公主刚刚吃下蜜饯的刹那,房遗爱箭步向前,俯身拦住高阳公主的细腰,接着对准佳人的朱唇吻了下去。
高阳公主被房遗爱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奋力反抗,却被房遗爱牢牢的搂在胸前,一时间竟无法动弹脱身。
因为缺氧的缘故,房遗爱不一会便攻破了高阳的牙关,将蜜饯吸允到了自己口中。
达成目的后,房遗爱放开高阳公主,嘴角泛着坏笑,说道:“恩,好甜。多谢娘子!”
被房遗爱强吻过后,高阳公主脸颊滚烫难忍,又羞又愤的娇嗔道:“你...登徒子!”
青年才子刚从地上站起身,见高阳公主竟然被一个身穿布衣的下人强吻,差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接着大声责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公主无礼!”
“啪!”
又是一道掌掴声响起,刚刚站稳身形的青年才子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她是我的女人,你说我是谁?!”
说着,房遗爱将高阳公主揽入怀中,扬手打在了怀中佳人的翘臀之上,以此来宣誓自己的主权和身份。
高阳公主遭到房遗爱施行“家法”,只感觉身躯一软,随即竟忘情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听到高阳公主妩媚的呻吟声,在座的男人不由全都身形一颤,艳羡的目光随即对准了房遗爱。
房遗爱不顾怀中高阳公主的轻柔反抗,低头看着倒地不起的青年才子,反问道:“你刚刚自称驸马?敢问你是哪位公主的夫婿?”
见房遗爱动怒,萧锐连忙上前劝解道:“房兄,这都是一场误会。”
萧锐之所以上前劝解,倒不是因为他和青年才子交情深厚,而是因为这人正是他领进公主府的!如果事情传到宫中,到时不单青年才子会被问罪,就连萧锐也难逃一顿训斥甚至是责罚!
见萧锐上前劝解,房遗爱冷哼一声,扬起手中重重打在了这位萧驸马的脸颊之上。
“萧驸马,我倒要问问你。这孙子是谁领进公主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