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你很好,哪里都好。我很有自知之明,绝对不敢对您有非分之想。”乔可心看着他信誓旦旦道。
盛爵见她真的被吓到了,缓缓松开她的手,开始穿衣服。
就在乔可心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男人再次开口。
“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让你如此高不可攀。”
虽听着他语气平静,乔可心还是觉出来,她若是答不出来,让他以为她对他不屑一顾,她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乔可心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今天跟依依逛街,听她提起盛氏集团上市前的事情,我心里对您很是敬服的。毕竟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还能如此胸怀广阔,要是我一定睚眦必报的。”
盛爵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愉悦。
可不是嘛,乔可心现在回想起他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秦暖晴,可见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耐的。
这样的人要么真的对往事不在意,要么就心底酝酿着将来要如何一一讨回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她从来就无心掺和世家之间的争斗。
即使她内心最深处隐藏着那丝“小庆幸”,但是她很清醒,她跟盛爵幼时的那点情分,绝对不足以成为她跟秦暖晴抗衡的资本。
“你倒是会说话。”盛爵轻叱一声,站起身不再理她。
乔可心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微微松了口气,收拾完药箱放在书桌上后,这才开口;“那少爷早点睡,晚安。”
窗前的人并没有回应她,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盛爵的脸色这才沉了下来。
当年跟季秦两家的那场争斗,他自然没忘。
季家虽然不地道,但他何尝不知道这中间少不了秦恒那个老狐狸的挑拨。
他如今醒悟过来,很清楚当年秦恒明面上说着全力支持盛家对抗季家,后来反口是想“保命”,其实他本意就是想坐山观虎斗,就等着他跟季清书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季家虽然无辜,但谁又知道他们当年不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置盛家于死地。
这一夜晚,乔可心睡得很不安稳,直到天明,她才顶着一双黑眼圈走出卧室。
“你这是怎么了?”盛依走出来就看到耷拉着肩膀的人。
“没什么,就是没睡好。”乔可心勾了勾唇角:“我的大小姐,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有啊。”盛依坐在餐桌前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一张精致的信封。
“这是?”
“华市郊区有家私人画展今天对外开放,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油画吗?我们去挑挑看。”
乔可心眼神一喜,可看着外面的艳阳天,有些担心:“你身体不好,天气这样热,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哪有那么娇贵啊,”盛依浑然不在意道:“上次让你在我哥那里挑一幅你不愿意,这次你可不许再推辞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再推三阻四的,我可就生气了!”盛依故作生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