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姐姐的死一定和韩祁拖不了干系!
今天只是刚开始,属于姐姐的东西,她会一样一样拿回来,姐姐错信的人、错付的情,她也会一样一样讨回公道!
苏月拎着包出了网吧,在路上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学校的名字便安静的看向了窗外……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和刚才的热闹都市相比,窗外的行人似乎越来越少,苏月渐渐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眯眼,抬头打量司机,黑色的棒球帽几乎盖住了司机的整张脸,而从上车开始到现在,司机似乎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寻常!
苏月不动声色的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包,从里面拿出略微尖锐的发卡,紧紧的握在了手心。
她沉着嗓音道,“停车!”
司机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沉默往前开着!
苏月刚刚只是怀疑,这下是是真的确定这个司机有问题了,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将发卡尖尖的那头抵在了司机的大动脉上,“你猜,我会不会现在就戳穿你的大动脉?”
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在路边响起,伴随着一阵尘土,“要你死的不是我。”司机边说,左手却悄悄的往下摸去。
“别动,再动就杀了你。”苏月拿着发卡的手非常稳当,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藏在司机座椅后微微颤抖的手却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
到底是谁,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死!不,对方是想让姐姐死!
是韩祁吗?韩祁不应该反应这么快的!难道还有其他人……
苏月手里的发卡抵在司机的大动脉上,而左手已经拎着包,趁着司机的注意力分散,她猛的打开了车门,一路狂奔……
而情况比她想象的更要糟糕,她下车后才发现,追她的车并不止这一辆,他们在马路上对她围追堵截,好几次都差点将苏月堵在了死角里。
她的心越来越沉,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再次擦身而过的车辆,苏月勾唇冷笑,以为这样就能抓到她吗?也太小看她了。
苏月边跑边观察周围地形,前面有座桥,桥面很窄,只能容许两人通行,那些车是怎么都开不上来的,苏月毫不犹豫的跑上了桥。
可就在她下了桥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眸子倏地收紧。
水面上漂浮着一只小黄鸭,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小男孩正趴在水边试图去够水面上的小黄鸭,小包子周围没有任何人,颤颤巍巍的小身体好像随时会跌进水里。
苏月回头看了一眼桥面,那些人已经弃车追了过来,可是看了一眼又向水边靠近了一步的小包子。
小小的身体大半已经倾斜出趴在了水面上,这会儿好像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孩子小小的身体吹进水里去了。
“shit!”
苏月咬咬牙,转了个方向朝着水边冲了过去,一把将小东西拎了起来的的:“你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啊!”
她教训小家伙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推了一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湖面栽去!
“噗通!”溅起好大的水花。
苏月和和苏星一样,从小怕水不敢学游泳,落水的瞬间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次死定了!
她拼命的挣扎,冰凉的湖水还是朝着她嘴里、鼻孔里灌进去,身体开始慢慢下沉,头顶的光亮一点点消失,她的意识也开始涣散,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姐姐……
姐姐笑着拍她的头顶、姐姐说会在j大等着她……忽然画面一转,姐姐面色铁青的躺在冰棺里,她怎么都捂不暖她的手。
姐……我可能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吧。
挣扎渐渐弱下来,黑暗吞噬了她的最后一抹意识。
苏月再也没上来,守在岸边的几个人匆匆驾车离开,压根没理会摔晕的小包子。
他们刚离开,一道凌冽的黑影破空而来,“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冷,好冷!
苏月身陷黑暗,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啊!不要!”
苏月猛的睁开眼睛,窗口强烈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眼睛,接着她又慢慢放下胳膊,看着房间里陌生却真实的一切,巨大的狂喜瞬间充斥了睁着胸膛。
她没死!她还活着!
劫后余生的惊喜一下子充满了所有感官,只要还活着她就还有机会为姐姐报仇!
狂喜之后,苏月渐渐冷静下来,她开始打量四周,房间是纯白色调的,一派的欧式家具上折射出奢华的光芒,周围的摆件看来都不是凡品,想必她的人身价不菲。
她琢磨着跟救命恩人道谢之后就要的赶紧离开这里去j大,今天遇的事情足以让她确定,姐姐的死不是意外。
她要去j大尽可能多的进入姐姐生前的生活环境,才能找到更多线索。
“姐,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苏月眼里迸发出冷然的恨意!
“咔哒——”开门声打断了苏月的沉思,她极快的抹了一把眼睛抬起头朝门口看去,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男人背光而站,光影在他周身描绘出一圈浅浅的金色轮廓,五官有些缥缈看不清,可偏偏一双眼睛却凌冽至极,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
苏月的心脏蓦然一紧,下意识的侧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阴影中,男人一步一步走靠近,一股无形的威压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的,苏月的后背一点一点绷紧,手指在床单上攥出一道道褶皱。
男人的五官终于在苏月面前变得真实起来,他长的很好看,刀削斧砍,处处透着凛冽,只看一眼就莫名的心惊。
“是、是你救了我?”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低沉的声线像是古老的大提琴,撩的人心弦一震。
“谢、谢谢你。”苏月结结巴巴道,她不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可在男人强烈的威压下,她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让她十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