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听到一声轻笑,战千屹看到落荒而逃的林枝,心情颇好的打趣道:“你跑什么?丈夫看自己妻子有什么不对?”
林枝背靠着浴室的门,听着门外戏谑的声音:“对......不对,你这是强词夺理。”
虽然自己与他已经结婚了,他也挺好,如果没有遇见他,母亲......但是林枝还没做好准备,心里有些紧张。
战千屹仿佛听到了林枝隐藏的紧张,并没有继续逗弄她,而是转身下楼吩咐了李妈把自己衣柜里那件白色的连衣裙送去楼上浴室。
至于为什么是这件衣服,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小女人穿着会很好看。
林枝听到门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才打开浴室的花洒。
五分钟后,林枝听到了浴室外有人敲门,惊了下不敢说话。
“少奶奶,少爷吩咐我给你送衣服上来。”李妈站在浴室门口喊道,因为怕淋浴声音太大林枝会听不到。
听到是李妈的声音,林枝瞬间放下警惕,“李妈,你把衣服挂在浴室门上就好。”
“好的,少奶奶。”李妈说完将衣服挂好就下楼去了,林枝这才打开门伸出一只手将衣服拿了进来。
浴室暖色的灯光下,仿佛为这件白色的连衣裙镀上了光晕,看上去就很贵,林枝不懂这件衣服对于战千屹的意义,只是觉得它很好看,没想到那个男人会这么大方。
想到待会儿要去见战千屹的爷爷,林枝想早点过去,给爷爷留一个好的印象,便匆匆洗漱完,将头发吹干扎了个麻花辫子,穿上李妈拿上的裙子下了楼。
刚站在楼梯上,就看到战千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林枝有些犯花痴,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帅。
战千屹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警惕的抬头,对上林枝的视线,仿佛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一时有些发愣,只是呆呆的夸赞道:“你穿白色很好看。”
林枝看不懂那样温柔的目光,只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刚走到下面,就看见团子也穿戴整齐的过来了,只是林枝还来不及像这个熊孩子微笑,就被他冲过来拽住了自己的头发。
“咝...”林枝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孩子看着人小,却是手劲很大,一时惊叫道:“你快点松手啦。”
团子一脸不高兴,嘴里骂道:“你这个坏女人,抢我爸爸。”说完就拽着林枝的头发往战千屹的方向走去。
战千屹这时也回过来神,冲团子喊道:“你闭嘴,把手放开。”
团子听到爸爸凶自己,一脸委屈:“爸爸,你怎么可以帮这个坏女人。”然后转头冲林枝恶狠狠的喊道:“你快点把这件衣服脱了,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
林枝看着恶狠狠的表情出现在团子呆萌的脸上,突然觉得好笑,伸手抓住团子的手,轻柔的哄道:“好好好,我不穿这件衣服,你先把手放下。”
如果此刻林枝还不知道这件衣服意味着什么,那么她还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年。
“我就不放开,你是个坏女人。”团子语气虽比之前弱了一点,但还是坚决不放开拽着林枝的小手,准备去沙发处让战千屹评理,却人太小,手又高举着,一时脚下打了滑,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团子,小心脚下。”战千屹看着快要摔倒的团子,急忙向楼梯下跑去。
林枝想也没想,就倒了下去,刚好垫在了团子的下面,小小的人儿摔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多少重量,却是在摔倒时不小心撞到了楼梯的扶手角上,疼的厉害。
这时战千屹也跑到了林枝与团子的身边,先是扶起来团子,眼神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让爸爸看看。”
团子仿佛是被吓到了,呆呆的看着前方一言不发,战千屹有些焦急的拉过团子的手,上下打量着:“你说话呀,别下爸爸了。”
林枝看到战千屹眼里看不到自己,明明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一个,一时有些委屈,眼眶泛红。
直到确定了团子没有受伤,战千屹这才放下心来,耐心的哄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然你要是受伤了爸爸会心疼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去看林枝一眼。
团子听到爸爸的关心,再看看还坐在地上的林枝,心里仿佛安定了一些,爸爸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包括这个今天刚来到别墅里的坏女人。
为了不让爸爸担心,团子点了点头:“爸爸放心吧,团子会乖乖的,以后再也不调皮捣蛋了。”
之后看向一旁还在地上的林枝,难得露了一个笑脸:“林枝阿姨好像受伤了,爸爸快看看她。”团子拉着战千屹的手,指了指地上的林枝。
林枝此刻手肘疼的厉害,也不知道刚才还叫嚣着自己是坏女人,此刻为何变化这么大,漏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战千屹心里有些内疚,急忙把林枝扶起来,却没有道歉,目光有些闪躲,不去看林枝的眼睛,转而吩咐团子,“团子,你去爸爸卧室里拿一下医药箱。”
团子听到爸爸喊自己办事,也知道这次是自己闯了祸,迈着小腿快速跑到楼上卧室把医药箱拿了下来。
过了没一会儿,看着团子小小的身子拎着医药箱有些吃力,林枝便想着让战千屹去帮下忙,“战千屹,你……”只是还不待林枝说完话,便看见了战千屹往楼梯处走,只好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战千屹走上楼梯,从团子手中接过医药箱,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不知道怎么,看见这一幕的林枝心里有些难过。
原来,自己从未在战千屹的心中留下半寸地方,从刚才摔倒到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前妻的孩子,而自己,怕也只是一个敷衍爷爷的多余之人。
明明他对自己那么好,帮助自己摆脱了渣男,也帮助母亲转院,请专家手术,治愈可母亲的病,她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如今看来,只是自己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