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好,那我们正式开始。”闻人越勾起了唇角,神情满是自信。
老太太一直在一旁观望着,这会儿才走上前去。
众人这才发觉她的存在,惊喜地喊出声来。
“会长!”
老太太双手背负在身后,一身气度很是不凡,来到高台之上,眼里神光暗蕴。
即使年纪已经很大,还是能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这一次比赛,就由我来做这个见证人。”
众人不由心头暗凛,老太太可是鉴宝公会的会长,是权威的存在,以公正博学著称。
就连她也这般关注这次比赛,众人心中对这次比赛的重视程度又高了一筹。
在老太太的主持下,很快,几样宝物被甄选出来,盖上红绸送到了两人面前。
北冥九幽闭上了双眼,只探出自己的灵力。眉心微动间,灵力钻入每一样宝物当中。
那微弱的气息变动,让她心中底气十足。
北冥九幽仔细甄别对比一番,勾起了唇角睁开双眼。
她指着第一个红绸下的宝物,不假思索,“三百七十年!”
第二个,第三个……
“四百八十年,五百年,三千六百年,这个,两千年!”
她迈开稳健的步伐,挺拔的身姿在众人眼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双凤眸漂亮如漫天的星子争相辉映,她看向一旁的闻人越。
闻人越冷笑一声,他是那种对自己极有自信之人,不会受北冥九幽答案的任何干扰!
闻人越也报出了自己的答案,“你的运气的确是很好,一个人不可能辨认出全部的年份,你是猜的吧?其中三个和我报的答案很接近。”
北冥九幽眸色冷淡,没有回应他的话,闻人越更加胸有成竹,两人一起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宣布,“掀开盖绸。”
话音一落,就有人掀开了盖稠。
众人呼吸一滞,看向那些个宝物。宝物的面前还放着一个小牌子,上书宝物的来历和年份,和北冥九幽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零头的差别!
众人都惊住了,看向北冥九幽的眼神充满了惊异。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作弊了?”
有人低呼出声,北冥九幽来到质疑的那人面前,指着他手里的一样法器。
“你这柄长剑是三年前铸造,没错吧?”
那人顿时噤了声,看北冥九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其他人也惊诧万分,惊疑不定。
北冥九幽就在原地站着,淡淡道:“如果有质疑我的人,可以随意拿自己的东西来鉴定,三炷香时间。”
整个楼层都轰动了,视线齐刷刷集中在北冥九幽身上!
她那冷静的神情,绝美的面容,竟是让人不由自主相信……
北冥九幽能够做到!
众人赶紧排队,每爆出一个年份,就引来一声惊呼。
到了后面,这一层外都围满了想要围观的人群,不过短短三炷香时间,北冥九幽的事迹传遍。
到了后来,北冥九幽自己都察觉到了不妥,眉心暗蹙。
一旁主持的老太太那眼睛亮如星辰,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北冥九幽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赶紧拉了秦风一把,秦风会意,赶紧站在她面前,替她当下围观众人,匆匆跑走。
老太太随后跟了出来,握住了北冥九幽的手。
“小幽,好,好好!”
看老太太无比激动,北冥九幽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幽,你可知道,能辨认出物品上附着灵力的年限,这是千万人之中才有一人有的天赋,正因如此,那闻人越才能如此嚣张!”
“这预示着,你的灵力有别人所没有的未知特性!”
北冥九幽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心里盘算开来。
“外婆一定要给你好好庆祝庆祝!”
见老太太那么高兴,北冥九幽也不好反驳,点了点头。
三人回到府邸了,老太太红光满面的样子很快吸引了管家的注意,跟在她身边的老嬷嬷也很替老太太开心。
“小幽,你先去前厅等着。”老太太不由分说,让一名小厮把他们全都带了出去。
老太太亲自坐镇,给北冥九幽办了一个欢迎宴,说是弥补昨日的怠慢,实则是为了提高北冥九幽在秦家的地位和名望。
北冥九幽在前厅不过等了小半个时辰,参加宴会之人就已经到齐了。
她这才见到秦家几房的当家和夫人小妾。
其中自然是有之前就见过面的秦贞贞和秦涟漪,还有昨日一直套近乎的孟逢春。
他一来,眼珠子就黏在了北冥九幽身上。
北冥九幽横扫了他一眼,冷眸中夹杂着一丝冰冷寒意,微微眯起。
孟逢春神情间略有尴尬,不过看向北冥九幽的目光更加炽热。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明目张胆地扫着她那张雪白的小脸。
北冥九幽心底冷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老太太在上首的位置高声道:“小幽,你来外婆玩,外婆也没有好好招待你,你这次在鉴宝公会立了名望,就是给秦家争光!”
她那神情,分明就是以有北冥九幽这个外孙女而自豪!
秦涟漪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恨恨咬牙心里嫉妒非常。
凭什么,北冥九幽能被如此推崇?不过是做得比她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些事情,她也可以做到!
秦贞贞看向北冥九幽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面颊微红。
“小幽姐姐,我能不能敬你一杯?”她小声道,见到长辈们都还没说话,不敢吭声了。
“马屁精!”秦涟漪暗骂了一句,声音极轻。
北冥九幽忽然回首朝她看了一眼,吓得秦涟漪差点儿就从座位上滚落下去。
因为那一眼,就像是一把刀锋横在了她的脖颈后!
她恨恨地转开了视线,看到一旁的孟逢春看北冥九幽那痴迷的眼神。
一个计谋计上心头,秦涟漪站起身来,“奶奶,我有些不舒服。”
得到首肯之后,她悄悄回了屋里,翻到一个小药包,握在了手心里,匆匆回到宴会院落内。
秦涟漪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一个小厮看在了眼里。
那小厮虽然做了一些伪装,可还是能看出,生得十分俊秀,那双眼睛也是不安分的,眼底隐隐有一抹张狂、恣意。
小厮匆匆跟上了秦涟漪,神色阴暗莫变。
这个北冥九幽,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着,他怎么就主动要保护这么个人?
小厮气得有些牙根痒痒,可还是加紧了脚步。
秦涟漪走了回来,盈盈朝老太太行了一礼。
“奶奶。”
“回来了就坐下吧。”老太太朝她点了点头。
秦涟漪甜甜一笑,把手里一张纸条递给了身旁的孟逢春。
孟逢春侧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偷看纸条,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惊诧抬头,对上秦涟漪那带笑的阴狠双目。
“你……”
孟逢春心头涌起一股躁动的火焰。
秦涟漪竟然说要给北冥九幽下药,让他占有她。
虽然这个想法很是疯狂,他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这个疯狂的念头牢牢霸占了他的脑海!
孟逢春赶紧低头掩饰,许久才朝秦涟漪点了点头。
小厮跟在他们身后,悄悄来到了北冥九幽身旁。
火云心里有想过,干脆不管北冥九幽,反正那是春药,又不会危及性命,可还是不忍心。
“表小姐。”他喊了一声,想要给北冥九幽添酒。
这大厅里也有一些伺候的小厮,他倒是不显得突兀。
北冥九幽忽然侧眸,含笑的凤眸视线落在了他清秀俊逸的脸上。
火云心里腾地收起了一团火,因为北冥九幽看他的眼神那么的意味深长。
“你这小厮生得还挺俊的。”北冥九幽勾起唇角一笑,那闪亮亮的眸子分明告诉他,她早就认出了他来。
火云到口的话就咽了回去。
北冥九幽一抬眸,就看到孟逢春站起身来。
“小幽妹妹,外祖母说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还是敬佩无比,我敬你一杯。”
孟逢春脸上带笑。
北冥九幽目光凝住了他手中的酒杯,一双凤眸里闪过了幽光。
她抿紧了唇,似笑非笑,孟逢春心里咯噔一下。
北冥九幽忽然又笑道:“秦风表哥还没给我敬酒。”
秦风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妹有什么事,不过很配合地站起身来,“小幽,我敬你一杯。”
北冥九幽含笑把那酒一杯饮下。
秦涟漪那双眼睛死死地黏在了她身上,期盼着。
紧接着,她才看向了孟逢春,他心中一阵激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杯中的酒。
心中一阵发狠,孟逢春抬起头来,压下心中的火热,眼里带笑,“小幽妹妹,该喝我敬的酒了。”
他哪里知道,北冥九幽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早就操控着灵力把梦封存和秦涟漪杯中的酒给换了过来。
两人靠得极近,灵力隐蔽,很轻易的事情。
北冥九幽勾了勾唇角,把杯中酒饮尽。
秦涟漪心头一松,得意的神色一晃而过,也喝了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她一阵轻松,还有一种眼睁睁看着北冥九幽跌下神坛的快意。
秦涟漪没有注意自己升起的那一股燥热。
一顿饭在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北冥九幽迈步来到了老太太身边,“外婆,我陪你四下走走,消消食。”
“好。”老太太很是高兴,任由北冥九幽扶着。
秦涟漪心中一喜,这样她药劲发作的样子也会被老太太看在眼底。
就让她看看,自己那么喜欢的外孙女儿到底是什么一副模样!
眼底寒光一闪,秦涟漪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匆匆离开。
这一切,都被那小厮给看在眼底。
北冥九幽还真是够机灵!火云撇了撇嘴,对那秦涟漪的阴狠也是有些心惊,忽然好奇悄悄跟了过去。
替北冥九幽担忧果然是错的!
秦涟漪袅娜地在路上走着,才走到一半她终于发觉了不对。
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让她全身都灼烧起来。
秦涟漪有些慌乱,不停地来回走着。
该死的孟逢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肯定是不小心把酒杯给拿错了!
那团火烧得她心中欲火升腾,实在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想要回自己的院子。
路上看到一名长相颇为俊秀的侍卫正在值守,她快步朝那侍卫走了过去,轻轻圈住了他的手腕旋即用力。
一摸到男人,秦涟漪就更忍不住了!
“你跟我来。”
侍卫被拉着进了一处房间,他本想拒绝,又被撩得火热,再加上秦涟漪小姐的身份,半推半就。
不过一会儿,室内就火热一片。
北冥九幽陪着老太太在花园里散步,身后还跟着刚才宴会的一些人,她一抬眸,看到一个小厮朝这边走。
火云朝北冥九幽看了一眼,慌慌张张跑上前来。
“涟漪小姐出事了!”
老太太着急起来,跟着那“小厮”来到一房间外,才走近,所有人都听到里面传出的呻吟声,浑身一颤。
老太太愣怔了两个呼吸,勃然大怒,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秦涟漪正拉着侍卫做那事,一听人声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一瞬间清醒过来。
即使身上还有一点欲火焚身,还是穿上衣服,朝老太太行去几步。
“奶奶,是他、是他强迫我!”
众人都别开眼去,觉得秦涟漪实在是太无耻了。
他们可是在门口听了有一会儿,是谁主动,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秦涟漪抓住了老太太的裤脚,被老太太一脚踹开。
“秦涟漪,你给我们秦家丢尽了脸,从今天开始,三个月内不准太踏出秦府一步!”
老太太一甩衣袖怒哼一声离开。
北冥九幽冷冷看了她一眼,其他人则是小声窃窃私语。
看向秦涟漪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一个大家族的小姐,却是欲求不满到拉着一侍卫就做这种事儿。
这要是传出去,不止给秦家丢脸,怕是连嫁人都难了。
北冥九幽转身离开,不看瘫软在地上的秦涟漪一眼。
这是她自作自受,她并不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