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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一思量,河朔想着要不劝劝他,转念又想到小时候他一个拳头一个印儿,对任何事情从来都是斤斤计较得很。
    到嘴边的那些个劝说的话,变成了又重复询问,“你当真打算还要这样做两个月?”
    江望看着河朔,这人从小时候就和炮仗一个德行,一点就炸,心直口快的有一说一。
    听他口中话,见他脸上情,明显就是各想各的,江望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真打算,“顿了顿又说,”况且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不是很长。”
    “那你怎么不干脆告诉你爸妈,让他们去做这事情,再说了,你个屁大的孩子能做什么?”
    这种上赶着被人捉弄的人,河朔头一次见。
    “这是我自己的事,没必要告诉他们”。
    说罢又转过来望着河朔正色道,“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今天要不是我,你绝对被收拾的够呛。”
    这话河朔就非常不爱听了,什么叫要不是没有他,就算是自己一对二,那都是游刃有余。
    “不过,今天还是很感谢你为我出头。”
    这句话还不错,总算让人听了心里稍微舒坦一些。
    “你知道我比你大几个月吧,真心要感谢,就喊声朔哥吧。”
    说后,河朔就竖起耳朵,准备美滋滋的收下这个称呼。
    结果江望斜了他一眼,抛出一句,“太阳没落山,就开始说梦话了。”
    “什么?”
    这刚想夸他狗改了吃屎,转眼间就给人蹬鼻子上脸了。
    “江望我看你又欠扁了,你给老子过来!”
    说罢就直接上去往江望身上扑,想压着他打。
    奈何河朔现在根本就不是他对手,江望不再是以前的江望,河朔却还是以前的河朔。
    没多久江望就轻松制住了他,中途解开裤腰带,将他双手捆在一起。
    河朔拼命挣扎的下场就是身上被蹭的全是青草汁,江望身上却干干净净,只有在衣角处沾了一些干草屑。
    江望将他制住后单腿跪旁,用力擒住对方试图反抗的手,居高临下的盯着像毛虫一样蹦跶打转的河朔。
    对方滑稽又逞强的模样,加之偶尔露出胖乎乎的肚皮,饶是平常不言苟笑的江望,也抵不住的取笑起来。
    也不知道江望这作弄人的伎俩,是打哪处抠来的。
    任凭河朔在地上来回攒动,汗水把浑身都湿透了,愣是一点儿都没辙。
    最后一下,一转头,一抬眼不经意间,瞧见眉眼弯弯背对夕阳的江望。
    那双平时冷寂的眼睛和一板一眼的脸,现在一笑,像是雪山高岭上开出了一朵最晶莹剔透的花。
    唇红齿白的少年,身后是万丈霞光,金灿灿的包裹着周身,看起来温润又耀眼。
    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随着河风来回晃动,肆意张扬。
    眉眼间带着少年稚气和成熟青涩,混合落日青草干净和纯粹,温度不高,让人暖洋洋的觉着想亲近。
    江望下颌角往下位置有颗红痣,要不是今天这样躺在地上挣扎,河朔或许还发现不了。
    晚霞紫红的光,明媚浓郁,河朔却萌生出一种,就算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红,也比不上那颗痣的颜色扎眼。
    之前总觉得江望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知道,因为他漂亮。
    漂亮······
    这个词,在脑中弹出来时,河朔觉得自己有些发懵。
    估计真是像他所说的,莫不是在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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