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主。”
村屋之中,席梦儿一身黑色衣装,背着披风,英姿飒爽。
随着她的双手抬起。
“扑”“扑”“扑”“扑”“扑”
就像是跳水运动员在跳水一般。
数不尽的魂尸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一个接着一个。
一批接着一匹。
它们,就是普通的魂尸。
数量巨大。
而且在他们的手上,还有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最先进的热武器系列。
“突突突突突突”
为首的两个魂尸,抬着一台加大版加特林机枪,对着精神病院的外防护,就是一通猛烈射击。
“还真如他所料,阴罗殿的人,真的来了!”
一天前,还是一身白大褂,医生装的游雪。
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另外一身战斗的行头。
准确的说,是军装。
特种部队的军装。
在她的身后,整齐站立着早已等待多时的特种士兵,他们每一个,都是全副武装。
在得到命令前,他们就像是一块整体,一整块拧不断的钢筋那样的整体。
不能说像木雕。
因为他们有呼吸。
但他们就连呼吸,都做到频率一致。
只要不细微去看,他们就是不动的。
仔细观察,他们会因为呼吸,出现一点细微的小偏动,但这小偏动,就好似受过训练。
就连呼吸,也是有人在一二一二一二的喊着口号,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多余差池。
“全体都有!应战!”
乔星驰的肩上,有着一颗星。
他,便是这次的现场总指挥官。
为保证现场的应对状态,同时也是防止阴罗殿再升事端。
他受到的指令函中有一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在这个现场。
他,就是最大的指挥官。
冷飞厌,没有接受过正式的训练,其实也可以说是没有过正式的编制。
单兵作战能力强,但对全场的把控,对每一位士兵的了解以及运用,都没有乔星驰来得通透。
加上他这会儿还在躺着。
就是个变数。
这总指挥官的头衔,自然是要落在不管何时,就算单兵能力没有冷飞厌强,但总体稳定,懂指挥,会作战。
随着乔星驰的一声令下。
特种兵们整齐的散开,到达之前部署的位置。
他们的位置,都只在院内,没有出去。
“行动!”
外面,化雪晴早已经等待多时。
在第一轮猛烈的子弹打完,对方在处于换子弹阶段时。
她当机立断。
立马打响行动的第一枪。
埋伏多时,蓄势待发的特警部队,冲了出来,将他们早已经想象了几百遍喷射的枪口,对准这些魂尸,秉着不差钱儿,不留一颗子弹的信念,向着他们,通通扫了过去。
魂尸,也是肉体凡胎。
不懂痛楚的感觉。
子弹打在身上,皮肉分离。
子弹打在骨关节上,骨头分离。
刚从地底下爬出来不久的它们,很快,又再一步的往地底表面栽了下去,化作这一片土壤的肥料。
“子弹,打完了么?”
席梦儿站在村屋之中,没有出去,冷哼一声。
随着她的手再度一抬,又是好几百魂尸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不少,甚至是直接从精神病院的院门口,在一步一步的向着院子里面爬去。
之前的一轮密集扫射,将院门表面的那一层电击防护给打坏了,因此,在数量的堆积下。
即使特警部队的阻挡很及时,很密集,也没能防止它们往里成功的突破。
数量。
实在是太多了。
“比数量?你怕是忘了这是在哪个国家吧!”
化雪晴看到此种情况,一声令下,“二部队,射击!”
第二队的意思,不是第一队蹲下换第二队站起来。
是第二队直接出来,强有力的火力直接进行扫射。
第一队也是训练有素的,只用零点几秒的时间,便换了弹夹,重新加入火力扫射的大军当中。
在密集的火力扫射中,一只脚已经踏进精神病院的魂尸,被打成了块,不得不软在地上,不能再有任何作为。
“这是调了几个城的特警来吧?”
黑袍神使低着头,他甚至在黑袍下的脸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但他却清楚的了解着在战场的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席梦儿一语点破这在其中的利害问题,“恐怕,他是以自己为诱饵,等我们来自投罗网吧。”
她不相信就冷飞厌自己做一个手术,能够花这么大的血本,用国家资源来为他护航。
把他当救世主么?
“你还对他,心有余悸么?”
黑袍神使瞧向席梦儿,他的眼睛,睁开了。
席梦儿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侧脸,可他的眼神,却让自己十分害怕。
这是自己在他身上,从未体验到过的冰凉。
比起他,她更希望……只是,命运之中,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做出选择以后。
便无法再回头。
回不了头。
“我会亲手杀了他。”
黑袍神使抿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他将头,转了回去。
“不用,你,杀不了他。”
“他,还是我,亲自来。”
“殿…主…”
席梦儿低头,在她的胸口,一只手穿了过去。
这只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可在那只手上,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迹。
“为,为,为什么?”
“如,如果,你要杀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她知道那是谁的手。
只有这只手,在穿过自己胸口后,会不沾染一丁点儿的血迹。
也只有这只手,在穿过自己身体时,她不会觉得痛。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黑袍神使面无表情,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件小事,可有可无,对他来说,不会有半点儿影响。
“同样的一个人,一个强者,跟一个弱者,你到底,会选择谁。”
“是,犹豫了么?”
席梦儿张口,她还能正常说话。
此刻的她,就跟正常人一样。
因为她本来就与正常人不同。
所以在这一抓之下,她并没有立即感受到痛苦,也没有立即失去身体的控制能力,她的生命,在继续维持。
她回忆。
应该是自己刚才在被问到那个问题时,自己的心理出现了他的样子。
所以,犹豫了。
就是这份犹豫,让自己陷入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