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刘梓思跑出门口,看到闫雪绒又加快了脚步:“稍微耽误了一些时间。”
“跑这么快干嘛。”闫姨递给刘梓思一张纸巾:“你看你这满头汗,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没事。”刘梓思接过纸巾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您的事比较着急,我们走吧!”
车辆缓缓的启动,驶出校园,刘梓思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b城真繁华,有多少人想在这座城市扎根落脚,相比她出生的小城市,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梓思你是哪里人?”闫姨递给她一瓶水:“口渴了么?喝点水。”
“谢谢。”刘梓思接过来答道:“我是h城的人。”
“这么巧?我老家也是h市的。”闫雪绒明显兴奋起来:“怪不得听你说话感觉很熟悉,b城这么大都能遇到老乡,真是太有缘了。你家是h城哪里的啊?”
“是啊!”刘梓思也答道:“y市的。”
“那咱俩家离得不远,我是d市的!开车都不到半个小时”闫雪绒兴奋的说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夫人,您没事吧!”坐在副驾驶的人,立刻回头问道。
“咳!咳!没事!”闫雪绒摆手。
“您现在不宜太过激动,还请您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保重身体。”黑衣人见闫雪绒真的没事,扭回头继续坐好。
“别理他们,他们就那样,比我丈夫还轴。”闫雪绒同刘梓思说。
“他说的没错,您还是要注意身体。”刘梓思伸出手:“我略懂一些中医,要不我帮您看看?”
“你还懂中医?”闫雪绒伸出手腕,有些惊奇:“那你帮我看看,我最近睡得早起得晚,特别疲惫,还一直咳个不停。”
“只是粗浅的懂些。”刘梓思拉住她的手:“算是班门弄斧了,只要闫姨不嫌弃就好。”
闫雪绒的身体很健康只是过了鬼气,刘梓思将她身上鬼气驱散,闫雪绒立刻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起来。
“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闫雪绒挥了挥胳膊:“梓思啊!你的医术还真是高明。不瞒你说我也找医生看过,他们就说我是心火旺盛,导致睡眠不好。药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
“闫姨你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刘梓思浅喝了一口水,这水入口竟然带着一丝清甜,凉凉的像是刚打上来的井水一般,有多少年都没喝过了。
“那是…”闫雪绒顿住:“我家那位昏迷不醒,也是因为这个?”
“没错!”刘梓思点头:“闫姨,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有问题的?”
“大概一个月前吧!”闫雪绒回忆着:“我丈夫从工地视察回来那天就不大对劲。我们也没太在意,以为他是累了。结果那之后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从前天到现在就干脆没醒过了。要不是他一直有呼吸,我都以为他…”
刘梓思见闫雪绒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转移话题:“闫姨,我听说你也请别人来看过,你给我讲讲他们怎么说的?”
“哎!”闫雪绒长长叹了口气:“本来我丈夫还没这么严重,他请了几个人来家里,那帮人有的说我们家风水不好,有的说我们家摆设有问题,有的说我家里有鬼。一顿折腾,这钱没少花,我丈夫却没有好转!”
“之后又来了一个自称是茅山的道士,在我家住了一宿。第二天说东西被他送走了,还送了我们几道符,那之后一个星期我丈夫确实好了一些,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这不是前两天他有事出了趟门,回来以后就再没醒过。”闫雪绒叹气。
刘梓思正想着安慰几句,车辆已经缓缓停了下来。有人打开车门,刘梓思先下了车,四下看了几眼。车辆停在一栋别墅面前,这别墅有三层高,外墙是干净的白色。门前种着桐柏,左侧是一个池塘,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广场。
“梓思我们进去吧。”闫雪绒这时已经下了车:“等事情结束,我陪你好好逛逛。”
“好。”刘梓思没有解释,她刚刚是在看这里的风水,风水不错很聚财,李家生意做得这么和风水有很大的关系。
“我丈夫在二楼!”闫雪绒站在电梯门口,立刻有人帮她按了电梯按钮:“他腿脚不好,所以去年我们加装了电梯。”
“闫阿姨,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和您先生有孩子么?”刘梓思问道,电梯里的女管家明显身子僵了一下。
闫雪绒笑了笑,但明显这笑意有些…:“我们去医院查过…”
刘梓思低下头,这就对了,这风水非常聚财,但却孤。任何的有所求都要付出代价。
“不说这个了!”闫雪绒看着电梯停下:“梓思,您还是来看看吧,这屋里到底是有什么?”
电梯门缓缓打开,刘梓思就看到正对着电梯的门上有个鬼脸,这鬼明显早有准备,那一张脸真的是…
脑浆四射,颅骨碎了一地,眼睛也早已不在眼球里,只剩下两个黑洞,鼻子塌陷了进去,嘴唇也没了半拉,露出发紫的牙床。
“嘿!白色的!”鬼嘿嘿笑着。
刘梓思走出电梯,很无意站在女管家旁边,踩在地上的脚还碾了碾。
“啊!痛…痛…痛!”那鬼立刻捂着眼眶大叫起来。片刻,他冲到刘梓思面前冲她吼道:“你敢睬我!”
“闫姨我们进去吧。”刘梓思没有理会他,冲着闫雪绒说道。
“好!”闫雪绒打开房门,屋内拉着窗帘,开着灯,灯光有些昏黄。这个屋采光很好,这点还拉着窗帘有些说不过去。
女管家看刘梓思一直盯着窗帘,连忙解释:“老爷一照到阳光就浑身抽搐,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拉上窗帘。”
“这样?”刘梓思瞥眼看着站在旁边张牙舞爪的鬼:“能打开我看一下么?”
“这…?”女管家显然有些迟疑。
“张妈,听梓思的。”闫雪绒说道。
“那…好吧!”张妈挪到窗帘旁边,小心的打开了一个小缝,阳光立刻透进来,照在床上。
刘梓思趁着两个人不注意,一把抓住那鬼让他无法动态,眼看着窗帘越开越大,那鬼哀嚎着,缩在刘梓思的影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老爷没事?太神奇了!”张妈将窗帘完全拉开,床上的人很安静。完全没有要抽搐的样子。
“闫姨,问题我大概了解了,能给我单独找个房间么?”刘梓思冲着闫雪绒问道。
“隔壁的客房就空着。”闫雪绒说道。
“多晒些太阳对人有好处。”刘梓思笑了笑,转身向外面走,手里还拽着那已经半死不拉活的男鬼。
将屋里的窗帘拉起来,刘梓思踹了一脚躺在地上装死的男鬼:“再不起来我灭了你信不信?”
那鬼一听,咕噜一下的爬起来,一脸殷勤的道:“醒着呢!醒着呢。有事您吩咐。”
“不是你刚刚吓唬我的时候了!”刘梓思在椅子上坐下,有些好笑的说道。
“这不是不打不相识么!”男鬼殷勤的说道:“有事您说话,只要您不灭了我,以后我都听您的。”
“叫什么?”
“鄙人赵云,不知道您?”赵云看刘梓思瞪着自己,立刻住了嘴。
“刘梓思!”刘梓思答道:“怎么到这来的?”
“我…我这是…”赵云挠头:“我不太记得了…”
“过来!”刘梓思招手,赵云躲闪不及,一把被刘梓思抓住,他挣扎着,却逃脱不了那看似纤细的手臂。
片刻,刘梓思放开他,脸色明显疲惫了很多:“这会想起来了么?”
“我想起来了!”赵云叫道:“那个玉佩!我是跟着玉佩来的。”
“从哪到这来的?”刘梓思点头,她也注意到了隔壁身上带的那玉佩有问题。
“从工地。”赵云神情有些呆滞:“我死了,尸体在工地。我感觉我越来越虚弱,直到李老板去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玉佩对我来说有好处,我藏在玉佩里来到他家,我什么也没做,那些人就要来抓我!他们有的看不到我,有的能看到的也不听我解释。”
“赵云!”刘梓思眯起眼睛:“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赵云冲口而出:“我没有害他,我只是不喜欢阳光。他们要驱逐我,我真的没有害人!”
“如果你真的害了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刘梓思揉了揉眉心:“不要随意干涉阳间额的事情,我会送你去地府。”
“我不去!”赵云道:“我是被人害死的!我的尸体还被埋在水泥下面,水泥糊住了我的鼻子,我喘不过气。我要报仇!”
“你已经死了,怎么报仇?”
“杀了他们!”赵云大吼道。
“啪!”刘梓思一掌拍在赵云的脑门上:“刚刚说了什么都听我的,不让你干涉阳间的事情,你拿我的话当什么?”
“哦!”赵云被打痛了,唯唯诺诺的:“可是他们是杀人犯啊!不抓住他们万一他们再害人怎么办?”
“那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如果你一意孤行,别怪我不客气!”
“我…”赵云垂头丧气:“我活着的时候连条鱼都没杀过!我…我…”
刘梓思有些忍俊不禁,但她强憋着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要是敢乱跑!”刘梓思挥了挥拳头威胁着。
“不敢…自然不敢。”赵云忙不迭的点头。
刘梓思出了屋,看见张妈正在站在电梯口发呆,见刘梓思出来,连忙迎上来:“刘小姐,这…这屋里真…真的有鬼么?”
“张妈觉得呢?”刘梓思笑着反问。
“我…我”张妈浑身有些颤抖,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
“鬼缠人,必有因。”刘梓思伸手拍了拍张妈的肩膀:“你也不必担心,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多数的鬼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