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睁开了眼,周围白得吓人,她一时分不清是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过来。
夏至愣了愣,神情还有点糊涂,怔怔的问道:“我死了吗?”
那护士被问的一愣,随后笑了笑:“夏小姐,你只是惊吓过度,一会儿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
夏至终于想起来了,她坐在傅寒声的车里,然后似乎被追尾了……
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傅寒声呢?他没事吧?”
护士刚要说话,只听门口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我没事。”
她抬起头,就见傅寒声迈步走了进来,或许是梦里太吓人了,看到他没事,她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便皱起了眉头。
换药的护士见状,识趣的走了出去。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至的脸色有些苍白,一身病号服比起平时咄咄逼人的模样,倒生出一些柔弱的美感来。
傅寒声怔了怔,下意识想伸手把她脸颊上的碎发整理一下,可还没碰到她,就被她抬手一把挥开了。
他眯了眯眼,脸色微变。
“傅寒声,或许之前在车上我是一时气话,但现在,我认真考虑过了,我要和你结束之前的关系。”
剑眉冷冽的挑起,傅寒声看了她半响,冷声道:“夏至,有些话反复说,会令人厌恶。”
“我知道,但我真的怕了,受够了。”她看着他,带着恳求:“所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他眯着眼眸,漆黑如墨的瞳孔就像是一池深潭,让人猜不透。
就在夏至以为他又要如何为难自己的时候,他却站起了身,居高临下满眼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你。”
他的爽快让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转身走出病房,她才回过神,自己……真的自由了。
只是为什么,她却并没有感觉到开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查房的护士又一次推门进来,见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由好奇道:“傅先生走了吗?”
夏至“嗯”了一声,满脸疲惫的闭上了眼,却听那护士一边换药瓶一边感叹道:“说起来傅先生平时对夏小姐肯定特别的好。”
对自己特别好?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她忍不住睁开眼,疑惑看向那护士。
“据说车子被追尾的时候,傅先生为了不让您受到伤害,第一时间用手臂护住了您的脑袋,您毫发无损,可他的胳膊却伤的很严重……”
夏至怔了怔,脸色惨白,有些不敢相信。
可她也知道这必然是事实,这个护士没必要说谎。
夏至感觉自己被傅寒声弄得精神错乱了,这几天越发频繁梦到以前的事,而梦里的那个人也一次比一次清晰。
一连三天,傅寒声都没有再联系过她。
周日她闲下来大扫除,在一堆要洗的衣服里发现了一件他忘在这儿的衬衫。
上面还沾染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调香气,让夏至浑身不舒服。
正准备丢了,杂志社的主编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提醒你一下,明天就是苏家订婚宴的日子,你可别忘了。”
这几天她脑子里众乱纷纷,竟然真把这一茬给忘了。
“主编,我……”
想到会在订婚宴上看到苏晔和傅寒声,夏至就一阵头疼,下意识的就想推掉。
话没说完,电话里再一次打断了她:“还有……这次我听说傅氏的太子爷傅寒声也会去,这两天他的花边新闻可屠版了b市的大小报刊,听说跟国际名模柳钥有关……你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儿挖点别家没有的东西出来……”
她一愣,一时竟有些失神。
可能那主编也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最后挂电话之前,又提醒了一句:“小夏这可是我给你指的一条明路,你自己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