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过后,夏至看见了那个人的照片,不由呼吸一窒!
因为那人半张脸明显有烧伤的狰狞痕迹,而另外半张完好的面庞,看起来与傅寒声的容颜是那样相似!
夏至惊了,“这、这人怎么会和傅寒声长得那么像?”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陆俊毅皱紧眉头,与夏至一样的不明所以,“他长得和傅家人如此相似,而且还姓‘傅’,没道理和傅家没有关系……不过这是他之前的资料,傅良俊这个名字也只出现过一次,后来就换成其他的了。”
陆俊毅说话间,夏至头脑中猛然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登时恍然,“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如果傅寒声曾经对她所言是真的话,这人很有可能是多年前在大火中失踪的那个傅家私生子!
“他很有可能是傅家那位早年消失的长子,因为身份一直不被承认。”
陆俊毅略有惊讶道:“这么说,这人一直暗中针对傅氏?”
夏至不能理解的拧起了眉头,“看样子是这样……但如果他真是傅家人,没道理会陷傅家于不义啊?他自己不也是傅家人吗?”
“谁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陆俊毅敲了敲桌面,“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这个人,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说不定人家清楚我们的一举一动,这很不好办。”
夏至心不在焉的嘀咕着,“傅良俊……向良俊……”
她忽然灵光一动,福至心灵的抬起眼眸,目光笃定。
“我好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话音刚落,夏至的手机突然一阵急促的震动,来电显示居然是很少联系的陆洋,刚接听电话,他便急吼吼的蹦出一句:“来傅氏!”
“怎么了?”夏至心头一跳,心头不安的预感越发浓重。
“你先过来就知道了!”陆洋的声音听起来急迫,说完后就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夏至满腹心事的对陆俊毅请了假,而后赶往傅氏集团。
今天的傅氏总公司内部有些出奇的安静,普通员工们都安静到没有对夏至问候的地步,她心中也跟着凝重起来,进电梯一路来到顶层高管部门。
总裁办公室内已经焕然一新,不论是布置还是装潢摆设,从之前大气简洁的风格变成了高调奢华的模样,让夏至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办公室为什么变样了?有人吩咐重新装修过吗?”
秘书长跟在夏至后头,被她这么一问,脸色无奈而忧虑。
“你还不知道吧?董事会已经钦定了新任总裁,这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来布置的,而且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
“不是说等傅寒声醒过来再做决定的吗?傅家人就这样同意了?”尽管从报道上知道这一情况,但现在事实真实的摆在眼前时,夏至仍旧感到难以置信。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傅家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走廊传来,夏至转头看去,只见陆洋一身西装的站在大型会议室门口,面色阴沉,一脸不爽的样子,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全都不见。
秘书长赶忙在她耳旁提醒道:“现在会议室里正在争论不休呢,傅老先生不赞同董事会的决议,但他已经退休很多年,虽然持股却已经没有实权,所以现在……唉,总之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什么叫做‘修罗场’了。”
夏至稳了稳心神,大踏步的朝会议室走去,脸色愈发沉着冷静。
“傅寒声现在不省人事,这个位置总不能一直空着,既然有人能够胜任,还是早做决定比较好。”
“傅老先生,我们推举的一样是傅家人,而且还是您的长子,您有什么不放心的?虽然他这么晚才回来,但总不至于不承认他傅家血脉的身份,您说对吧?”
会议厅内,夏至刚踏入,就听到几人语气明显毫不客气,半点不给这位曾经的傅氏当家一点面子,几句话说得座位上的傅鹏昀哑口无言。
这位突然归来的私生子已经让他鉴定过身份,甚至做过亲子鉴定,确实无误,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一个十几年踪影不见,突然神秘回归的人负责傅氏这样重要的位置。
“你们这是执意要换人?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傅鹏昀脸色紧绷的扫视一圈在场支持的人,不悦的皱起了眉,拿出他当初掌管傅氏的威严。
然而那终究是过去式了,尽管人们看在他曾经的辉煌上尊重多一些,但更多的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杀杀傅家的威风,何况现在他已经没有大权,什么也不是他说了算,于是,一些阴阳怪气的嘲讽渐渐多了起来。
“傅老先生,话不能这么说,这都是为了傅氏的发展,怎么能叫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您也不希望傅氏眼睁睁看着衰落吧?”
“您老人家已经多年没有过问集团里的重要事务了,大概也不清楚最近集团内部的各种纠纷,这种决定当然是为了傅氏好才提议的,我们可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会做出对傅家不利的事情。”
傅鹏昀听着这话更为生气,嘴里说得好听,可谁知道他们换人之后是不是让对方做一个傀儡,继而更好控制公司内部?
“我看他们说得也有道理。”一位与傅鹏昀有几分相似眉眼的男人缓缓开口:“寒声现在也处理不了公司事务,职权空落最是大忌,况且那可是您的亲儿子,虽说有这么多年不曾见面,但心也不会向外拐吧?”
夏至看了一下,发言的居然是傅鹏昀的兄弟,排行老四,这一下就让她想起之前的四婶。
原来有些所谓的亲眷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和气,实际上都是别有私心的,她对那个四婶的印象就不太好,现在看看她的丈夫,不得不说女人的第一直觉真是准。
“傅老先生,就算您不相信我们,难道还不相信您的亲生儿子吗?”有人一本正经的开导起来,“当年您对那个孩子的愧疚如今难道不存在了?既然他学成归来,傅家就算是为了补偿也应该给他一些曾经没有过的权利吧?”
“对啊傅老先生,您二儿子已经享有权利这么多年,大儿子虽然不算名正言顺,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早该摒弃当初的偏见了,让他经手傅家的事业有什么不对?您总不能一直偏爱您小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