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瑕不掩瑜。
这段时间,温阮也很配合的没有联系过自己,得以让他在几个通宵的时间里写出最合适的程序。他将双手都抬起放在沙发的靠背上,回忆了下有关于他在邮件里粗略看过的剧情简要,而后抬眼看着正从门外走进来的温阮,目光变得愈发深沉。
一切看似都进行的非常完美。
温阮amp;沉时。
在剧情设计的时候,剧组方只给了两位女星基础人物设计和场景介绍,有关台词动作等,都是没有任何要求的,一是为了考察两个人对角色的理解,二是增加剧情的丰富性,不至于让观众看到两个完全一致的场景。
少女在推门进入前,独自一人在门外演了一段戏。
“威廉夫人,布莱恩他回家了么?”温阮的模样好像是看见守在门口的女管家,尊敬的问道。
而后她等了几秒钟后,等那个不存在的夫人回答她的问题,又说,“啊,他看上去心情不好是么?没事,您别担心,我一会儿劝劝他,或许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等城堡厚重的石门被仆从打开后,她抱着从导师那里带回来的学习资料,抬眼正对上坐在大堂正中间的沉时,浑身一紧张,一时间直直的站在原地,没能往前再走一步。
但是她不能任由两人之间的氛围冷淡下去,等仆人们都退去后,看着沉时立马开口解释,“我听说您对我的身份怀有疑虑,希望您能听完我说的这些话再下定论。”
沉时记得他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说的话,然后和她上床,于是低头从茶几上拿过那盏装了咖啡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回她:“看起来你的消息很灵通,说说看吧。”
咖啡这个道具是他自己准备的,等温阮化妆的时候看到场景里放了个有模有样的杯子,觉得精神头不算太好,就想来一杯提提神,反正道具这种东西真真假假也没人会在意。
“我就是Z国的间谍,他们手里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温阮将手里的背包放下,笔直的站在原地,不上前套近乎,也没有因为害怕而畏缩的后退逃离。
男人觉得稀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演绎剧情,有些意外的抬眼看她,想听听接下来还能有什么样的解释来说服自己:“你不怕我把你抓起来送给军方,他们对于你这样的女人,可是翘首以待。”
何止是那些饥渴难耐的军人,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望舒就因为倾世的容颜在酒会上被众人团团围住,正因为她选择了布莱恩,才会有此后超过半年的朝夕相处。
“无论是您抓了我,还是我逃离Y国,对你和我都没有半分好处。公爵可别忘了,我可是您在酒会上赢来的奖品,只有带着我,您才能在同等地位的贵族面前赚了面子,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您家中养了位敌国细作,他们又有怎样的感想?您还能像现在这样趾高气昂么?”少女对人物的理解更多来源于这些时日看的人物传记,始终觉得她选择讨好只是完成使命的其中一个手段,并不应该是唯一的手段。
“你倒是大言不惭,我们家族的荣誉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联系。”沉时放下手中的茶杯,而后架起二郎腿整个人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看起来十分惬意。
“现下时局动荡,各国王室贵族皆都祈求明哲保身,没人能够保证自己的政府一定大有所为,所以才需要在各种国际场合露面,寻求国际上的盟友。”温阮冷静的分析,“我们从相遇开始便是互相利用,从来没有我背叛您这一说法。”
少女将望舒那副优雅知性的模样完全演绎了出来,尽管一直作为男人的情妇,但是从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卑微不堪。
“滴——”一旁的提示音忽然响起,表示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他们已经达到了剧情演绎要求的最短时间,按理来说接下来的任务应该以做爱为主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言善辩。”沉时没有选择主动结束这段对话,温阮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这是还有很多话想说的意思,她在家里的时候也这样。
“我只是将我心里的话说出来给您听。无论我是何种身份,从来没有害您或者您家族的念头。是您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我,我会永远记得这份恩情。”在编这段对话的时候,温阮其实是有私心的,有些话不借由其他的场景,她还真的没办法直接同他说。
她不知道沉时有没有听出来,一看见他认真的看着自己,就忍不住紧张,于是赶忙移开自己的视线,接着说:“或许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你帮我摆平那些知道真相的旁人,我继续做你的女人,游走在各种皇家的聚会里,得来的情报我们两方共享。”
沉时安静的听她慢慢说完,然后轻轻笑了声,问她,“你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么?乖乖听话的女人多的是,你说的这些不足以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或许真爱可以做到,但是他沉时觉得,这世上不可能会有真情。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对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少女的声音异常坚定,但这在男人眼里,要么是小女孩的天真无知,要么是初生牛犊的一时勇猛,汇聚不成汪洋的河流,形成不了足以改变格局的力量。
“是么?”沉时看着认真演戏的少女,觉得她在这段时间真的学会了很多东西,举手投足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滴——”第二声提醒音响起,提示在场的两位已经达到了剧情演绎的最长时间,必须在两分钟之内达到下一阶段。
温阮听到声音微微一愣,回身去看另外一边,发现念之那边显示器上的数字已经发生了变化,两人之间的互动也是异常火热。相比较而言,他们这边可谓是冷淡至极。
足足十分钟,他们还是面对面说着一些毫无营养、没有结果的对话,连直播间的观众都开始在弹幕上叫骂起来,说他们消极比赛,更有人说他们就是徒有虚名,评级S都是公司包装出来的,之所以沉时这十年都不在众人面前露面就是怕露出马脚。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但这好像是她刻意为之的拖延,沉时只在她脸上看到了从容不迫。
温阮终于迈步朝他这边走来,原本只是十几岁的模样,却被化妆师找出了二叁十成熟女人的风度,举手投足间,风姿秀逸。她直接一个欺身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上身攀附在他的肩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张嘴吻住了男人的喉结。
沉时被她压在了沙发靠背上,仰头看着场景顶部的各种不加修饰的道具网,想起来上次她还是那个怯生生的小丫头,提起性事还只知道哭着躲开,没想到现在。
男人忽然就动情了,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在逐步的抬头,随着她每一次的舔舐,越来越硬。喉结于男人而言,就像耳朵在女人做爱时的地位一样重要,它并不是直接的性器官,没有过多的变化,但灼热的吐息和湿润的触感都让那些不可视的性暗示赤裸裸的摆在他的眼前。
“嗯哼。”沉时闷哼一声,伸手去摸她的身体,也不着急反客为主,静静的享受这被服务的过程。
女人的旗袍虽然从正面看起来无比庄重,但是后背使用了特别的设计,那块面料可以被拿下来。所以当男人的双手触及温阮光滑细腻的后背时,也不由得怔住了。
难怪她刚才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或许就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这个小心机。
“你这讨人欢心的本事学了不少,小瞧你了。”沉时原本就不是什么吃素的性子,两只手顺着旗袍的边缘就向里探去,解开她的衣领,掀起她的裙摆,揉捏她更进一步的胸脯,探秘久违的洞穴。
少女一口一口的亲吻着他的下颌,而后帮他开解衣衫,露出他壮硕的胸膛。男人感觉并不是热爱运动的那种人,但是胸肌腹肌却意外的好看。
温阮画惯了石膏像,被这一场景深深吸引了,忍不住伸手多摸了几把,但她的眼神却不是色情的,充斥着几份虔诚和敬仰。
因为埋在他脖颈间的脑袋终于离开,沉时才终于能再次和少女近距离面对面的直视,她的眼神男人读不懂,但完全不令他生厌,反而生发出了希望她能多看几眼多摸几回的念头。
“就结束了?”沉时抓了一把她的屁股,提醒道。
“没呢。”温阮认真的摇摇头,有些焦虑的看着一边的计时器,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时间没控制好,我们得先做了。”
“一会儿做的时候补上。”沉时饶有兴致的要求道,又在她稍稍长大了些的胸上抓了一把,没感觉错的话,她c杯都快满了。
少女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低声私语,“我们得去卧室大床那边,剧组要求的。”
“懒死你算了。”男人听完这话忍不住骂道,她这架势就是一步也不肯走的意思。
这时,离剧组要求的最晚做爱时间,即性器官发生接触的时间,还有二十秒不到,沉时也不继续等着了,搂着少女朝场景另一侧快步走去。
还有十秒的时候,他将少女紧身的长裙沿着身侧缝线撕开,不至于让她全身赤裸,然后将她复古的内裤扯下来,看了眼内裤几乎都湿透了,觉得直接做问题不大,然后就解开自己的裤链,将早就准备好的硬物取了出来,让肉棍上的铭牌和她的铭牌吸附在一起,等他看见少女的铭牌闪闪发光显示开始更新程序后,男人便趁着最后两秒直直的捅了进去。
“啊~!”
温阮神情舒爽的叫了出来,但以一种他从没听到过的嗓音,很好听但是一点也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呻吟,更怪的还有男人下身的感觉,外面看着是潮湿不堪的,但是她的阴道生涩异常,甚至失去了作为S应该有的弹性,他费了些力气才插了进去,紧的比之前破处还要艰难。
这种感觉,就像在插一个A。
沉时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忽然变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不应该会出现在温阮的身上,顷刻间,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他长舒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些,而后睁开眼盯着少女乌亮的双眼,带着几分怒意的质问:“你吃了多少?”
这话问的没有前因后果,大概全场除了温阮没人能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了。
少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不由得心虚起来,连忙低头去看他抓着自己大腿的手掌的,同时双手撑在床上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禁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轻声的回答:
“半瓶。”
“多少?”沉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管这种药到底是谁教她吃的,或许作为艺人会遇上需要吃这种药的时候,但是无论何种情况,药剂瓶上都会明确标注一次服用的最大剂量,一粒、两粒,他见过最多的也就是八粒,半瓶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公司试过了,别的效果都不理想,我的身体超过正常剂量的十几二十倍都没多大感觉,所以我这次才一口气吃了大概五十几颗安啡那汀。”温阮想了想还是把实话和他说了,虽然早就知道他肯定是这种反应,但是事已至此,他应该会帮他把这场戏继续园下去,少女这么想着,带着几分哀求的抬头看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
“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现在就走。”他的神色再也不能温和起来,眼里满是冰霜,一点温度都没有,使得原本就因为药物副作用而倍觉寒冷的温阮更加难受了。
“你别拔出来,在我解释完之前,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行么。”温阮没想到他会气成这个样子,连忙用双手抱住男人的腰,不敢放轻易他离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沉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他就是忽然很难受,胸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呼吸也好,心跳也好,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安啡那汀是市面上效果最强的性抑制剂,在近几年广为流传的性虐题材影视剧中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辅助道具,降级效果尤为明显,但对应的副作用巨大,重者丧失生育能力。况且这种通过化学手段制作的药物,大多对人体脏器有巨大的毒害作用,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可以说,不是那些卖命博取关注,抱着能赚一笔是一笔想法的人,碰都不会碰这类药物。
她温阮为了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吃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
“我不想赢。”温阮小声的回答,虽然这答案听起来有点像过家家,但她确实是因为这个理由去找的这种药。
沉时看着她眼睛里的认真,再叁确认了她没有在开玩笑之后,对她倍感失望,冷冷的丢下一句:“我离开这里,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自己玩吧。”
他说的话好像在开玩笑,但又说的很认真,好像生气了,但又不是那么的生气。男人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想起来她之前异常冰冷的手,还有刚才慢吞吞念台词的模样,都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突然又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他一直想的、气的是这个药她不该吃,不能吃,可温阮想的只有,她不能赢。
她把旁人的担心当做了什么?
“你听我解释。”少女有些着急了,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神情故作无恙,给他解释着自己的理由,“因为我是S,所以理所当然的,这次比试我不可能输,但是我也不想赢,机会原本就不是我的,我已经无耻的抢了过来,不能再逼得她走投无路,人不能将自己的成功建立在毁灭别人的基础上,你明白么?”
沉时何尝不明白,生活中处处是这种两难的选择,可是怎么能有两全的办法,大家不都选择于自己有利的一方,这么一犹豫,原本拔出了一半的屌下意识的依着她又插了进去。
这一动作实在折磨人,两人都因此忍不住发出难以抑制的叫声。
“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天真。”沉时冷哼一声嘲讽道,觉得在这个世上不懂得明哲保身的人都是傻子,而自己居然企图和这种傻子议论来去,更是愚蠢。
温阮最近加练的就是如何做到表里不一,将肉体的痛感演绎为做爱的爽感,所以尽管沉时没好气的在她身体里乱插,她也没在面上漏出半分不适。
“我事先做了足够的攻略了,结束后也会去立马医院检查的,求你了。”她说的很真挚,小手一直拽着他不放,眼神里满是哀求,胡乱解释着,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情。
沉时觉得自己是说不动她了,她对这件事是异常的固执,或者说她对于所有想要得到的事情都持有没有理由的坚持,好像只要足够久、足够努力就一定会实现一样诚恳,不知道她心底里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是不是也是这样?
但是结果对他而言,并不重要,感情这种东西长久起来可越山海,短暂起来也不过瞬息。
“说说吧,你要什么结果。”男人平复了心里的生出的各种复杂情绪,诧异、愤怒、震惊、担忧,低头看着她右侧外阴唇上那个一直闪烁的铭牌终于停止了工作,那是程序植入完毕的象征,最多再有几次的程序修改她就会变成那副应有的模样。
不过,他好像开始动摇了。没理解错的话,他就是女孩嘴里那个踩着别人苟活的坏人,他就是那个无耻的暴徒,试图将她拖入深渊。
“我想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