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棵叁人合抱粗的橡树调皮地活动着枝桠,缠绕上赤裸的少女,把丰美的胴体悬举到半空之中。一棵橡树伸出枝条,用柔嫩的绿叶在少女鲜嫩欲滴的乳首上轻轻揉擦,惹得少女咯咯直笑。少女身上盘绕的另一根枝条“喀拉喀拉”地长长了,游过少女娇腴的腰肢和幽深的臀缝,探入那水流潺潺的峡谷之中,少女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
阿维尔尼部落的领袖维钦托利今年已经28岁了,但是此前一直在罗马军队中跟着凯撒征战,竟从未沾过女色。眼前圣洁又淫乱的场景让他不知所措,身下高高抬起的欲兽更让他感到羞愧难当——自己竟对森林女神的女儿产生了如此不洁的念头。他惶恐不安地单膝跪地,掩盖自己的失态,低头静静等待少女垂临。
灰褐色的橡树枝在少女的蜜罐之中缓慢地抽送,缠绕在少女双臂和双腿上的枝条则不断地微微伸长再缩回,摩擦着娇嫩肌肤上的每一处敏感。快意之中,少女轻启朱唇,被颈边伺机已久的另一根枝条爬了进去,将挠人心肝的呻吟声堵成了淫靡的呜咽。
这时,少女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不远处安静跪着的男人,她的手指在橡树枝上扣了扣,示意它们她等的人来了。侵占了她身体几乎每一寸肌肤的橡树枝不约而同地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撒娇。少女坚定地摇了摇头,可是由于嘴里还堵着粗壮的枝桠,竟显出些欲拒还迎的样子,愈发诱人。
对少女的命令,森林里的生灵莫敢不从,盘踞在两边乳尖上的嫩叶开始抖动,湿滑蜜罐中的树枝展开了叶片,快速抽插起来。叶片边缘的裂齿刮擦着少女肉壁上的每一处褶皱,叶脉上纤细的簇毛一次次撩拨过穴口,少女的叫声很快变得甜腻,一股蜜液从深涧中喷出,所有橡树的枝条都开始疯长,在少女身下争夺那满盈着赐福之力的爱液。
橡树们动作温柔地把少女送到维钦托利面前放下。少女用右手食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端详了一会儿他线条硬朗的成熟面庞。被迫抬起头来的维钦托利被少女不染凡尘的美貌摄住了心神。他这时才发现少女其他地方与人类无异,唯有头上一对鹿角般的橡树枝昭示着她非同寻常的身份。
少女对他说:“我是大德鲁伊,森林女神的女儿,你可以叫我舍涅。现在,带我去你的地方,维钦托利。”
“哎、哎。”维钦托利回过神来,毕恭毕敬地应了声,起身走在少女前面带路,不敢再回头看一眼那丰莹雪白的身躯。
德鲁伊是森林女神的男性后裔,也是森林女神在人界的代言人,负责占卜吉凶、传播智慧、教化子民,在部落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大德鲁伊则是森林女神唯一的女儿,也是德鲁伊中唯一的女性,只有她可以继承森林女神一部分驱使生灵的神力。
透入眼中的光线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两人已经到了森林的边缘。维钦托利突然停下了脚步,解下自己身上的蓝黑格纹的羊毛长披风,转身低头跪地,高举双手将披风奉给森林女神的女儿:“尊、尊敬的神女大人,请用我、我粗陋的披风暂时掩盖您、您如宝石一般耀眼的身躯,粗、粗鄙的人类、不配窥视您的美貌。到了、部落以后,我会命人用最新、最柔软的羊、羊绒为您织造稍微能匹配您身份的衣、衣、物。”心头重复了千万遍的词句被自己用这么磕磕巴巴的话说出来,维钦托利对自己失望透顶。
男人虔诚地低着头,等待神女接受自己卑微的供奉。他的双手在颤抖,仿佛他献上的不只是一件披风,还有自己的灵魂——没有人在献上自己的灵魂时不会颤抖。
“你很会说话,阿维尔尼的领袖。”少女礼貌地微笑着接过披风,在自己身上围了一圈,扣好了胸前的金属扣:“不过,你叫我舍涅就行了。”
“是、是,舍……舍涅、大人……”这个名字似乎有魔力,烫得维钦托利的脸微微一热。他还想解释说自己说的是肺腑之言,可却怎么也无法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只好沉默地起身继续带路。
阿维尔尼的首府戈高维亚坐落在高高的坡顶,威严地审视着周边的子民。维钦托利小心翼翼地道歉说因为自己被亲罗马派的舅舅赶出了戈高维亚,不得已要将舍涅大人安排在附近的村落里。
“无妨,我正好喜欢自然生灵多一点的地方,这也方便我施展能力。”舍涅大度地回应。她以前都是席地而睡,或是随意钻进某个生灵的怀里。相比起来,维钦托利为她准备的垫着兔绒垫的羊毛床真是舒适极了,她一看到就忍不住躺了上去,蜷缩起身体,眼睛一闭就睡着了。维钦托利见状,小心翼翼地为舍涅盖上了羊毛毯,然后在她背后行了个礼,悄悄退出了木屋。
为了迎接大德鲁伊的到来,当天晚上的村子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十多张摆满了美食和美酒的长条桌围成了一个圈,中间燃着熊熊的篝火,抱着竖琴的吟游诗人在火堆旁弹唱着赞颂森林的歌谣。
舍涅举着长长的牛角杯,将甘甜的葡萄酒送入口中,她用舌尖轻轻舔去了唇畔深红色的酒液,赞叹道:“森林女神只创造了葡萄,而人类创造了葡萄酒。”
维钦托利立刻诚惶诚恐地表示这都是多亏了森林女神将智慧赐给了她的仆人。
“跟我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吧。”舍涅摇晃着牛角杯,向身边的维钦托利示意。
维钦托利一五一十地解释道:“罗马人曾经是阿维尔尼人和附近其他凯尔特民族的忠实朋友,他们卖给我们可口的葡萄酒,我们卖给他们铁器和奴隶。我身为阿维尔尼人首领的儿子,从小就被送去了凯撒的军中锻炼,随他征服了周边很多民族。可是凯撒的野心越来越大,终于把手伸向了他的盟友。”
他越说越激动:“这时我才发现阿维尔尼人已经四面楚歌。虽然凯撒没有像对北部凯尔特民族一样军事占领阿维尔尼人的土地,但是他的影响无处不在,为了阿维尔尼人的自由,我们必须奋起反抗!而现在元老院内乱,凯撒暂时离开了,正是我们起义的好机会。”
舍涅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定定地盯着维钦托利看,然后突然掩嘴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不是结巴啊……”
遭到神女嘲笑,维钦托利羞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说话比之前更加困难了:“我、我、我没……”
“那么,森林女神最虔诚的仆人,你想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舍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她的脸由于醉意而有些酡红,摇摇欲坠的头颅懒懒地支撑在左手上,如水的眼波丝丝柔柔地淌向维钦托利的方向。
本来已经紧张得不得了的维钦托利感觉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少女的话变得难以理解起来,他局促地——当然也磕磕巴巴地——请求舍涅重复她的问题。
“阿维尔尼人的领袖,你不会想让我召来一阵狂风,把几万罗马人全都吹走吧?先不说我并没有那样的力量,这样不劳而获的胜利无论对任何种族来说都不是好事。我一走,你们的敌人就会卷土重来的。”舍涅拈起一颗红色的浆果扔进嘴里。
维钦托利不由得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紧张地解释:“不、不敢如此劳烦舍……舍涅大人,我、我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只是、实、实施起来有些困难,所、所以需要舍涅、大人相助。”
“哦?”舍涅圆润的下唇沿着上齿的底缘往下滑动了微不可察的距离,一个带着慵懒鼻音字就这么从红唇贝齿的缝隙之间蹭了出来,融进了秋夜清凉的空气之中。
“除了阿维尔尼人之外,这片被罗马人称作‘高卢’的土地上还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凯尔特人部落,只有找到他们,把所有人的力量集合起来,我们才可能有与罗马一战的实力。”维钦托利的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你想让我帮你找到他们?这个我可以做到。作为报答,维钦托利,教我跳你们的舞吧。”舍涅用下巴指了指篝火旁边叁叁两两聚在一起舞蹈的村人。
维钦托利的脸马上滚烫起来,他用自己都险些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不、不胜荣幸。”
维钦托利领着舍涅穿过长桌组成的圆形,来到篝火旁边,向她伸出了自己不停颤抖的右手。欢快的琴声中,舍涅大方把自己的右手交给了他,在他的牵引下滑动、进退、旋转,头顶橡树枝杈上的嫩叶和下身长至脚踝的格纹筒裙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鼓动,左右着某个人的心弦。
她离自己近了,远了,又近了,又远了……由着自己一点点情不自禁的私心,维钦托利每一次把神女拉回身边的时候都用了比上次更大一点点的力气。几次推拉下来,神女身上的果香开始忽近忽远地撩拨起他的鼻尖。终于在一个搂腰旋转的动作的时候,维钦托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鬼使神差地朝着那樱桃唇垂下头去……
“维钦托利,能帮你的生灵来了。”舍涅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村庄外漆黑的夜色,不小心错过了那个意乱情迷的吻。
扑了个空的维钦托利突然清醒,像被烫着了一样缩回了搭在神女身上的手,他无比懊恼自己刚刚轻薄的举动,眼睛不安地盯着篝火,恨不得直接走进去把自己烧死。
看到维钦托利垂头丧气的样子,舍涅马上明白了:“你刚刚可能是情动了。我是通过释放情香来召唤生灵的,一般只有指定的生灵可以接收到,不过离我太近的生灵可能也会稍微受到影响。你不用担心,你看这效果不是已经消失了吗?现在,我要为召唤来的生灵赐福了,这样明天他就可以帮你寻找凯尔特人的部落。”
舍涅微笑着跟众人打着招呼,走进了属于她的尖顶小木屋里。维钦托利动了动喉咙,觉得这情香的影响似乎比神女大人说的要长久一些,他有些出神地望着自己的酥酥麻麻的双手——它们刚刚还搭在神女轻盈柔软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