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依然是从第一个环节就出了问题,今天也没有鹿过来。舍涅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旁边的维钦托利——都是这家伙一直让自己分神。昨天晚上她一边吻他的时候就一边泄了身子,那雄鹿暴跳如雷,揪起维钦托利的衣领就把他拖了出去,这显然也不是一般生灵会做出来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考虑许多,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鹰唳,舍涅一下白了脸色:“维钦托利,罗马人来了。”
“怎么会?”维钦托利惊住了:“昨日还在一百多公里以外,至少要两天才能到这里啊!”
“是带着一万精锐部队连夜急行军至此的,不仅借着夜色掩护,而且还专往森林里走,应该是发现了我的能力,有意避开的。他们还有小半天就能到这里。”舍涅脸色很不好,毕竟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她的能力出了两次岔子。
贝维特首领闻言,小心翼翼地建言:“阿瓦利肯城坚池深,防御工事是高卢数一数二的,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守一守。”
维钦托利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即便是只有一万敌军,但罗马精锐非同凡响,如果此时迁移可能会被他们拦个正着,到时候大家就危险了。”
贝维特赞许地点点头,也为高卢明珠不会被付之一炬而悄悄松了口气。
“我会遣一支起义军过来你们一起固守城池,我自己率军骚扰罗马的辎重部队和军队的后方,如此多线出击,也许有一战之力。”维钦托利很快进入状态,冷静地布置起了战术。说完,他转身看向身旁的神女,低声问道:“舍涅大人,我先留在这里抓紧时间熟悉情况,您……”
“我今晚在营地里也许会有事,现在就回去了,我可以把事情转达给罗慕和达佩。等我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就会回来帮你的。”舍涅说完,策马向营地方向跑去。
……
深冬的空气里盘旋着北风的凉意,舍涅靠坐在营地边上的一棵小树旁,细致地抚摸过地上的每一株枯草,拂纤手过之处都不合时节地抽出嫩芽来。
这个时节的天色暗得很早。白日将尽之时,舍涅终于等到身侧传来草木摩擦的悉簌声,雄鹿用高大的身躯分开灌木丛,从森林里走出来。
舍涅站起身来主动走过去,她眼里闪烁着惊喜,嘴上却娇嗔道:“你总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赐福两次还不够让你帮我做一点事情吗?我以为你今天会没脸来了呢!”
雄鹿半带心虚半带宠溺地顺了顺神女脑后浅棕色的长发,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在他宽厚的掌心里,躺着一串和舍涅橡树角上的绿叶同样颜色的绿宝石项链。
“是给我的吗?”舍涅脸上绽开了笑容。
雄鹿点点头,示意她转过身去。冰冰凉凉的触感包围了脖颈,那串光彩熠熠的绿宝石项链现在点缀在了她素白的羊毛长袍之上,显得典雅而高贵。
“还从来没有生灵送过我这么美丽的东西呢,”舍涅转回身来,用手环住雄鹿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谢谢你。”
讨得了美人欢心,雄鹿高兴极了。他回抱住她的腰,去寻她的唇。那棉花般温软的唇瓣让他一瞬间就深深陷了进去,陷入了齿缝,陷入了口腔,沉醉在那条湿热的丁香小舌之中。
雄鹿身下很快有了反应,没有衣物遮挡的巨大性器肆无忌惮地挺入神女的双腿之间。雄鹿迫不及待地抱起神女向营地走去。
“哎,”舍涅制止了他,用青草一般柔嫩的指尖在他的胸膛划着圈,羞涩道:“今日,该学在野外交合了,你毕竟是鹿儿嘛……”
雄鹿眼中涌起狂热,他几乎是小跑进了树林深处,不过也没忘记紧紧把舍涅的头按进他的怀中,不让她被杂乱生长的树枝挂到。
“那边的空地挺好的。”舍涅指示道。
雄鹿弯腰将她轻轻放到地上,都没有起身就直接跨坐在她身上,抬起她的一条腿,将自己胯下的硕大对准了她腿心的肥美多汁的肉缝。一阵错乱的高吟低喘之后,雄鹿闷哼一声倒在舍涅胸前,定住身子开始了漫长的射精。
“小鹿儿,从来没有哪个生灵能把像你一样我弄得这么舒服的,”舍涅温柔地抚摸着雄鹿的后颈,用高潮之后略带沙哑的迷人嗓音轻声倾诉:“我根本也不想留在这种地方呀,都是因为母亲的命令我才必须每天和各种我不喜欢的生灵交欢,好让它们供人类驱使。如果能以后都只跟你弄就好了……你说,你带我走好不好呀?”
在射精的澎湃快感和女人的灼热爱意双重夹击之下,雄鹿被迷得晕头转向,心里的防线一溃千里,他狂吻着女人的耳垂,喃喃应道:“好……”
一听到自己的声音,雄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舍涅目光冰冷地看着男人头上的鹿角一点点萎缩下去,化成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他的身躯也坍缩成了只比正常成年男性强壮一点的大小,面容更是弹动着变成了毫无关系的另外一副模样,只有那双黑橄榄一般的眸子依然泛着暗沉的光芒。
雄鹿——或者说男人——连忙沉下身子紧紧压住女人,仿佛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他的变化。可舍涅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被他糊弄过去,她立刻念动咒语,密林中的树木突然枝条暴涨,尽数缠绕上男人,将他从舍涅的身上扯了下来,钳制在半空中。
“你骗我?”男人眼里是被背叛的愕然。
舍涅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倒是没有你会骗人。金雕在森林里发现了雄鹿族长的尸体,它的皮被剥了个干净。你到底是谁?”
世界上并不缺乏把人变成动物的术法,但是这些术法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只要人一开口说话,马上就会变回原型。舍涅正是想到了这一点。
“你特意把我引到这里来,还跟我说喜欢我,就是为了抓我?”男人愤怒地紧紧抿着嘴唇。
“那你伪装成鹿族,叁番两次诱我与你行淫,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仰慕森林女神的福泽不成?”
男人突然冷笑两声,彻底卸下了自己乖顺的伪装:“诱你?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哪一次不是你晃着自己的骚屄求我肏的?还是高卢人的阴茎把你的脑子都肏坏了,让你不记得自己在床上都多淫荡了?”
“你是罗马人?”舍涅皱起眉头。
“没错。我第一天来就是想见识见识所谓的森林女神之女是个什么样子,然后把你杀掉,以免你再碍我的事。不过没想到所谓的赐福竟然是这样的龌龊事情,那我何不享用一番呢?”男人眼神狠戾,话越说越难听:“你既然是要找肏,又何必跟着这帮高卢泥腿子混?跟我回罗马军队,我们的人数可是你们的五倍,从早到晚从叁个口同时给你灌精都要轮一个月才能轮完……”
人人敬畏的神女何时听过如此粗俗的话?舍涅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右手一挥,拉扯男人的树枝就绷紧了,把他按到地上呈四肢着地的姿势。舍涅冷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这种事情,不如让你自己来试试看。”
从幽暗的林间缓缓走出一只花豹,布满倒刺的生殖器在它的下腹晃荡,它朝着男人裸露的臀部步步逼近。
“你!”男人目眦欲裂,恨声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男人的右手突然冒出一股黑烟,舍涅这才发现他右手食指处戴了一枚非常不显眼的戒指。那股黑烟一点点具象化,变成一把遍体焦黑色的匕首落入男人手中,男人利落地斩断了束缚自己的枝条,再一旋身朝舍涅冲去。
舍涅大惊失色,周围潜藏的蛇虫鸟兽收到感召,全都嘶鸣着冲过来,可都离她过于远了。
危急之时,从舍涅身后的灌木丛中射出一支利剑,以巨力撕裂了空气,直奔男人面门。常年在刀枪中摸爬滚打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地微微一侧头,那只利剑贴着他的脸颊擦了过去,他心有余悸地停下了动作,一道血痕从他的颧骨上缓缓浮现。
舍涅欣喜地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未开口唤他的名字,却听维钦托利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颤声道:“尤利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