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茹,我知道你喜欢鲜花,跟我来,我已经在楼道内摆满了玫瑰,看看……”
孙鹤温柔的伸出手。
砰,对面门开了。
萧牧之面无表情走出淡淡:“这是私人地方,请保持安静,否则我就报警了。”
“另外,听说你破坏楼道卫生,胡乱扔垃圾,记得一会儿给我打扫干净。”
这句话出口,沈钧茹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你是干嘛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一个小太妹看到萧牧之,挑衅的上前带着鄙夷用力抓住萧牧之的衣领:“小心揍扁你。”
啪!
萧牧之冷冷一把抓住小太妹的手腕轻轻一翻,手习惯性搭在她的脉门皱眉:“你有花柳病,而且很严重,我建议你抓紧去看病。”
“你他妈胡说什么?”
自己的秘密竟然被一个陌生人一口叫破,那小太妹顿时惊惶起来。
用力挣扎,挥手恶狠狠抓向萧牧之的脸。
“现在你身体上已经开始出现丘疹了吧,它们很快会蔓延开来,随后你的身体会出现分泌粘稠浓汁,最后慢慢溃烂,不断地溃烂,从下面到脚踝,始终流淌脓血……”
萧牧之说的很淡然,反手接住她的手推了出去,可是听者觉得毛骨悚然。
小太妹吓得情不自禁一哆嗦,感觉身上一阵瘙痒。
萧牧之放开小太妹的手掏出手帕擦拭后环视四周平静无比:“这种病有极强的传染性,是通过性传播的。”
一个青年脸色骤变,慌不迭后退:“混蛋,你竟然有病……”
“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青年登时一愣怒了:“我他妈才是她男朋友,你鬼叫什么?”
“你也跟她有一腿?”
“什么,你也上了她?”
几乎所有男人都乱了,互相指责对骂。
孙鹤也情不自禁紧张,脸色变得灰白无比,转头狐疑:“你撒谎吧?”
“做医生,我是非常严谨负责的。”
萧牧之平静的走到孙鹤身边,只是扫了一眼他的脸微微皱眉。
冷漠的抓着孙鹤下巴一扭看了一眼:“你们有多次性关系,你感染的很深,而且你现在患有严重的功能障碍,已经发炎了吧,前列腺问题非常严重了。”
这句话,让另外几个女孩惊叫一声:“哎呀,孙少,你……”
“别听他胡说!”孙鹤涨红脸拼命的解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萧牧之转身走到门口:“记住,离开之后通知消毒,满楼道一股大麻味道!”
砰!
门关上,场面陷入死寂……
许钧茹露出一丝厌恶,也砰的挂上门,这个楼道乱了。
“卧艹,都是你传染的我!”
“是你,你个贱人……”
全武行上演,厮打,尖叫。
……
清晨,急诊科。
严冰寒正在带几名医生查房,抬眼看了一眼钟表微微皱眉:“萧牧之迟到了?”
“好像没有,我很早就看到他了。”
沈钧茹接过话茬:“他出门很早!”
“你怎么知道?”
“他租住在我对面。”
沈钧茹带着一丝无奈,旁边医生噗嗤一笑:“该不是沈院长准备招他为女婿吧?”
“聘用他,真是医院最英明的决定!”
严冰寒带着一丝嘲讽冷冷道:“给他记录下来,迟到一次,连续三次直接开除。”
就在几个人正在说话间,突然120急救车的声音想起,一个急促的声音传过:“医生,医生救命……”
所有人听到心中一紧,迅速跑出。
此时眼前一个老农民工满脸惊恐浑身是血的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救救俺儿,求求你!”
身后担架车上。
一个年轻人脸色惨白浑身是血,腹部插着一块大腿粗尖锐的木桩,侧躺在担架上。
木桩已经穿透了整个身体,鲜血流了一地。
严冰寒脸色大变:“准备手术室,快。”
“来不及了,不要动。”
此时。
刚刚进门的萧牧之脸色也凝重起来,快步走过环视四周指着一张床:“就在这里!”
“胡闹。”
严冰寒脸色铁青:“如果不尽快手术,人就完了。”
“他挺不过手术,进入手术室才是死!”
萧牧之一边推车一边急速说道:“准备氧气,肾上腺素,气管插管,手术刀,快点。”
“你疯了吧?”
严冰寒直接拦住萧牧之怒斥:“有没有医学常识,你要在这里拔出木桩,他会死的。”
“不会,马上给我准备东西,拔出木桩后马上进行腹腔灌洗。”
萧牧之此时态度带着一丝不容辩驳,看着呆滞的护士骤然怒了:“要我说两遍吗,快去准备!”
“你这个疯子!”
严冰寒一把抓住萧牧之的手拦住咆哮:“他会因为失血过多,最终死去,谁能承担责任?”
啪!
萧牧之毫不犹豫打掉他的手冷冷:“那你就一边看着,你,过来帮忙。”
他的手随意一指沈钧茹。
“我……”沈钧茹一愣,迟疑的看了一眼严冰寒。
“马上过来!”
萧牧之声音带着一丝严肃与冷厉:“马上找东西接住他流出的血,马上,快!”
沈钧茹心砰的一颤,转身急匆匆离去找血浆袋。
“东西还没拿来,太慢了。”
萧牧之转头呵斥一声,随即手轻轻摸着伤口语气变得温和:“这位小兄弟,我在救你,过程很痛苦,但是你会活下去,而且很健康,但是我要你凭借强大的意志告诉我。”
“你还要回家去媳妇,你还要赚钱,你还要养老,点头。”
萧牧之猛然一巴掌打在患者脸上:“告诉我,你答应了。”
那患者双眼流出泪水,吃力的拼命点头。
萧牧之毫不犹豫抓着木桩看了一眼左右:“都准备好了吗?”
“嗯!”
沈钧茹没来由一阵紧张,仿佛又回到了高考的感觉,而自己将会用荒唐至极的方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感觉太……
可是就在此时,急诊科的门轰然被推开。
一个壮汉愤怒咆哮推开一个护士:“不准救,谁让你们救人的。”
“大壮,他是你亲弟弟啊。”
那老农民工眼神闪过一丝悲哀痛苦嗫喏:“你们兄弟俩,谁也不能少。”
“爹呀,你糊涂,二壮死,能换六十万的抚恤金呢,六十万,咱们一辈子也赚不来。”
大壮气的直跺脚:“如果他活着,咱们又得医药费,又得找人伺候,哪来的钱?”
老农民工噗通坐在地上目光发直:“不救了,那可是俺儿子啊。”
“俺不也是你儿子,有了钱俺就能找媳妇儿,给你传宗接代了,糊涂啊。”大壮带着一丝愤恨:“你忘了,我找媳妇儿人家要十万彩礼呢,没钱怎么娶媳妇儿?”
“那是你弟弟的命啊!”
“老东西,你他吗知道命不好,生那么多干什么?”大壮顿时怒了,暴躁异常:“救了他,都他妈断子绝孙吧。”
“你耳朵聋了吗,别救了,没听到吗。”
那大壮看到萧牧之仍然准备救人,愤怒扑过去抓住萧牧之的肩膀怒骂:“让他死,不用你救,多管闲事!”
“闪开!”
萧牧之骤然转头,眼神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任何生命,都是无价的!”
“俺们的命贱,用不找你救!”
“滚!”
萧牧之愤怒了,抬脚重重踹在那大壮膝盖,大壮噗通跪在地上。
随即他的手拇指瞬间摁住大壮后脑勺冷冷:“老实呆着!”
手指摁下瞬间,大壮眼睛慢慢泛白噗通倒地晕了过去。
看到萧牧之的这一手,那老人吓得手足无措:“别,别动手,俺治,砸锅卖铁也治!”
“时间不多,准备好!”
萧牧之转身抓住木桩猛然拔出,鲜血飞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