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坏心眼地把她抱到香岸上,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恰巧碰倒了九仪立得好好的夜寒梦牌位,那牌位倒在花束里,竟荒谬地看出些惊愕的味道。
罪过罪过。凤九仪在心里给夜寒梦合手赔礼,你女儿干的事,与我无关,别来找我。
思远保持这个一人坐着,另一人站着,腰部差不多平齐的姿势,揽着凤九仪,又来亲她的嘴,九仪想向后躲开她的索取,却接连碰倒了好几个夜家祖宗牌位,不由扶额。
她受思远的体香影响,其实是还想要的,但实在太多次了,理智还是小小地挣扎出来,劝诫她控制住量。
正当她发愁怎么才能制止思远的时候,一只传讯灵鸟飞了进来,轻巧地扇了几下翅膀,落在了思远赤裸的肩上。灵鸟自然没什么重量,可思远却像是重要的事情进行到一半被打扰了一样,露出烦不胜烦的表情。
……救命她可爱的小徒弟以前从不会这样。
九仪试图提出建议:“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听听吧。”
听吧,听完不得不离开,她就可以解脱了。
思远焉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便有些闷闷不乐,眼睫一垂,表现得十分难过。九仪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是要故态复萌,赶紧抓住她的手臂,挤出一丝笑容:“不听也可,想必也没多紧要。”
确实没多紧要,不过是楚一川问她事情进展如何,为何还未回去。
由于进门就遇到凤九仪这件事,目前进展为0。
她也不着急回复,挥挥手将灵鸟驱散,假作失落地投入凤九仪的怀抱,对她又啃又咬,同时手在凤九仪的后腰上无规律地轻抚,借由她的遮挡,钩织出一张密网,手指一弹,罩在了最高处某处牌位上。
接着抱着凤九仪在祠堂每个角落都淫乱过,做了一些布置,这才偷偷回复楚一川:一切顺利,暂不归。
做完这些,九仪也恰巧在她手指下再度高潮了一回,浑身都泛起了粉色,她感觉到自己腿都站不直了,欲哭无泪地趴在墙壁上,她此刻面向墙壁,奶子挤在上面被挤压成一个椭圆,思远在后面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揉着她的屁股,将那透明的淫水都抹到她臀肉上。九仪实在是没体力了,她估计着自己下面也肿了,但是怕思远又哭,只能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她:“真的够了……”
大家都是女人,怎么她就跟没事人一样?
女主的天赋异禀原来还体现在这种地方吗?
思远自觉也确实把这好些年的冷遇连本带利讨了回来,再过分凤九仪怕是要翻脸了,她温柔地亲亲九仪的嘴,刚一放手,九仪就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思远赶紧一捞将她抱住,一时有些无言。
她真的纵欲过度了?可是还好吧……这也才一天一夜,画本里不都是七天七夜起步……
她倒也不是不能七天七夜,只是看凤九仪这个样子,恐怕得晕死过去。
自觉有亏,思远乖巧地帮九仪把身上弄干净,帮她穿好衣服,好像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听话的小徒弟。
九仪这才心里的郁结稍微散掉了些,任由她动作,精心地打好最后一个结。思远的手指很漂亮,为她梳发时,穿梭在发间仿佛能带起一阵电流,让人从天灵盖一直酥酥麻麻到尾椎骨。
这时候思远在凤九仪心中的形象从小宠物一下升级成了小媳妇。
试问谁会拒绝一个恩恩爱爱完还会给你穿衣服梳头发的小媳妇呢?
凤九仪深吸一口气,用手制止她试图点火的行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思远一下子却明白了,她收紧手指,若无其事道:“师尊要走?”
这次来本就是想提前几天偷着来看看寒梦,以免和其他人撞上,没想到这缘分剪不断理还乱,怎么绕也绕不过。
不管怎么说,事情办完了也该回去了。
凤九仪的眼睛里流淌的东西说明了一切,思远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现在心思发生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如果是以前她会选择放手,但现在明显凤九仪这个人吃硬不吃软,不哭不闹听话懂事的人会得到她的喜爱,但得不到切实的好处。
只有脸黑心黑,才能吃到肉,这是夜思远总结出来的规律。
所以她不放手。
“再陪陪我吧,今日凡间应该有夜市,陪我去看看。”思远轻松道,她充满期待地望向九仪,要是凤九仪还有点良知,就不会拒绝这么软弱的请求。
不得不说她猜对了,九仪这一瞬间脑补了很多,而且还觉得自己有点畜生。
她算算日子,多浪费一天应该也无妨,离清明还有些时日,不知卉迟会不会过来,但就算过来,想必也不会撞上。
虽然知道思远内心那点小私心,她还是没办法真的强硬起来,伤人感情的事她很难做的出来,更何况她自己也显然沉溺于此,底气不足。
九仪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没走过一个回合,便只能答应:“好。”
夜家没落前,就已搬离京城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归是在个繁华的都城,繁华的都城通常都不设宵禁,夜晚也盛行夜市,虽律法未明文推行,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凤九仪被思远牵着手进到四通八达的城镇中心时,略有些不自在,她见街上来来往往的女子也不少,但结伴成群的,最多也就挽个手臂,似思远这般十指相扣牵着她的还真少见。
经过她们的人都情不自禁看一眼,用手帕捂着嘴窃窃私语,九仪略有些尴尬地看向别处,思远却浑不在意,拉着她走上石拱桥,这桥下是静静流淌的护城河,桥上两侧也有些贩卖小饰品的摊子。
思远兴致勃勃地扫过两侧的吃食花钿,想给凤九仪挑些好看的簪子,她总是不用心梳头,因此一根简单实用的簪子尤为重要。但她自己在灯火通明的集市间穿行,却总感觉手上拉着的人带着点阻力。回头一看,凤九仪心不在焉地在踢石子。
仔细一想便知道她在别扭什么,思远强硬地将她拉近了来,仗着自己略比她高几公分,将手头备选的几根发簪一一插在她发间,比对欣赏,最后独留下一根,尾巴处贴了几根橙红色的假凤凰羽毛,高高卷起,像是骄傲不已。
不是最好看,但是最像她。
思远笑吟吟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问道:“谁家的小娘子,长得这么好看,却一脸愁容呀?”
她这一亲周围偷偷观察她们的路人都给惊了一下,连摊主也愣住了,眼神带点狐疑。
别不是断袖吧。
九仪捂着脸,眼带谴责地盯着她,她不过是还没适应——再说你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毕竟这可还是封建社会啊!
可煌煌的灯火下,思远的身姿站得挺拔,脸上也问心无愧极了,她付了钱继续牵着凤九仪慢慢走,穿行在街道间,心情从未如此好过。
“师尊可是惧怕世人的眼光?尽管修了仙,成为了凌驾凡人之上的仙人,却还是被道德的枷锁捆绑着……不想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尤其是面对我……或者面对师姐。”
她带凤九仪来到桥下,这里有棵柳树,宽大的树身将她们的身影挡住,但思远还是将这小块地方屏蔽住了,接下来的场景她不希望别人看见。
凤九仪眉头紧拧,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她不仅能接受女人,她还是LGBT进步人士嘞。
“但你心里想的和手上做的却不一致。”思远平静道,“你也只是理论上行,实际不行。”
凤九仪预感到她又要像从前一样逼迫自己,让自己把内心血淋淋的真相都挖出来,不由感到头大,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但她退一步,思远走近两步,没一会儿就贴得极近,凤九仪于是不敢再走了,任由她揽着腰。
“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怕。”
人来人往,行人如织,思远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腰带,手掌伸了进去贴住她带着凉意的皮肤,轻轻摩挲着,给她一点温度。
“我十四岁进山,十五岁就想着你做春梦了。”
那时她没恢复记忆,自认为和凤九仪才接触一年,尚带着几分自厌几分冒犯师威的惶恐。
“我很想将这个事情永远埋在那个年纪,可是……师尊,你太没有自觉了。”
一次次的偏爱,一次次的照顾,终究让她萌生了希望。
“是你告诉我,不必墨守成规,想要什么就去要,世界总会偏向我……”
凤九仪听傻了,一是她忘记了自己曾经还说过这么混账不负责任的话,二是就算她说了,也绝对不是代指感情上!
“我爱上你了,你却推开我,故意和师姐腻在一起,想叫我死心。但这根本没可能让我死心,因为至少你选择了师姐而不是掌门或者其他男人,那就说明你对女人不是一定无感……”
九仪已经双眼放空,魂归天外了。
老实说她当时也只是个几百岁的孩子,处理小朋友的感情问题时确实欠妥,没做到周到,可这影响有那么大的吗?
她怀疑夜思远在没话找话!
思远将她腰部的皮肤捂热了,自然而然顺着上去继续温暖她其实不需要温暖的胸部。
空气中的甜香诚实地反应了她内心的渴望。
“我觉得你发现我是在抱怨了……其实我是想说,从我爱上你开始,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无论是世俗的……家族的,来自我爹我娘的……我都做好了准备。”
“所以我从不怕。”
思远弯起笑眼,眼眸中仿佛盛着整个都城的灯火,亮闪闪的,像是某种会散发温暖阳光的稀有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