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宸的脚步顿住,有些委屈的开口:“自然是忙着政务。”
“是么,我今天去了皇宫。”倪月杉正坐在石凳上,剥着金橘,声音听上去虽然很平淡,却又带着一丝凉意,让景玉宸有些尴尬。
他咳嗽了一声,之后询问:“然后呢?”
“然后,我想问问你,将肖楚儿改了姓名,换个身份,嫁入王府做妾如何?”倪月杉说着话,目光落在了景玉宸的身上,那眼神带着笑意,可景玉宸没有感觉到半点的温柔。
他一脸为难:“这......这,自然是,咳咳,不行的!我喜欢的是王妃你,她肖楚儿算个什么东西!”
闻言,倪月杉挑高了眉:“敢情,王爷你看不上?”
景玉宸用力的点头:“自然是看不上,她哪里及的过王妃你半分啊!本王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他走到倪月杉的身后,开始给倪月杉拿捏着肩膀,看上去好似在献谄媚。
倪月杉轻轻笑了笑:“你嘴巴这么甜?”
“本王说的都是实话啊,这京城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个像夫人你这么好看的?”
倪月杉只轻哼了一声:“那邹阳曜对你不恭敬,你就这么算了?”
景玉宸略有迟疑的回答:“夫人有高见?”
倪月杉淡淡的开口:“当初看他护我逃跑,为我挨刀,所以我才有些原谅了他,但没有想到,他的胆子竟然大到对你不利,不可原谅!我想......找个机会让他出了京城后,有去无回!”
景玉宸沉默只是一瞬,随即回应:“好,让为夫来安排!”
之后景玉宸牵着倪月杉的手,一起去看雪儿。
王府的一切,也皆落在一旁站着的下人眼中,之后传了消息去皇宫。
肖楚儿在苗晴画的面前哭了很久,并且哭诉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苗晴画听着肖楚儿所说的所有细节,感觉上并不是随口胡诌的谎话。
她还在听着,肖楚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之后开口央求道:“太后,请赐给臣妾避子药吧,臣妾不想怀孕!”
苗晴画却是叹息着说:“傻孩子,避子药过了这么长时间哪里会有效果?唯有等你的肚子有了动静,才能动手!”
肖楚儿有些错愕,随即又重新哭了起来,苗晴画在一旁看着,好似有些心疼一般,说:“你瞧你,原本是个医者,这一会,竟是将自己的医术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放心吧,等摄政王府被哀家和你夫君联手铲除后,你就安全了,摄政王,哀家可以交由你处置。”
肖楚儿仰起头看向苗晴画,那表情,看上去十分的茫然,又有些无措。
最终肖楚儿点了点头:“那,那臣妾能不能请求将军入宫与臣妾见上一面,臣妾想当面和他解释解释,让他这些时日先忍耐忍耐,等太后你的兵力聚齐了,再报仇也不迟,免得这个时候,就白白得罪了王爷,丢了性命......”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哀家会给你安排机会与他见面。”
“谢太后!”
这些时间,邰半雪一直都奔走在各大说书的地方,就是想将谣言给压下去,传出另外一个版本的谣言,可将她的腰给累的快要断了。
刚出了酒楼,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谁知迎面却是遇见了两个打手打扮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看上去颇为凶神恶煞,很不好惹。
邰半雪眉头皱起,开口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本小姐的去路做什么?”
“邰小姐,我们家王妃有请!”其中一人面色不善的开口。
邰半雪依旧觉得疑惑极了:“王妃?哪个王妃!”
还在迟疑,一旁停靠着的马车被掀开了,里面传出一道声音:“邰姑娘,本王妃请你说说话,就那么难吗?”
邰半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之后往后的退了几步:“我与你毫无关系,你为何要见我!”
原本说话平静的段勾琼,此时立即怒吼道:“没有关系?邰半雪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写出假的证词来坏郡王和本王妃的好事!”
邰半雪的神色愈发失了血色:“冤枉啊,谁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按照郡王的意思,得了瘟疫,当时我的,快要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写什么证词,不过是邹将军,是邹将军所为啊!”
说着邰半雪朝地上跪去,此时天色已经晚了,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但她的举动依旧吸引了街道上路过的行人。
段勾琼轻哼了一声:“本王妃可不会平白无故的相信人,上马车,跟本王妃去邹将军府!”
邰半雪咬着唇,一脸的为难:“这......”
段勾琼开口喝令:“将人带上车来,别逼这本王妃动粗!”
邰半雪赶紧求饶:“王妃息怒,让我这边这个丫鬟,回去邰府,跟我爷爷和爹爹保平安如何?免得他们因为我的晚归而担忧。”
段勾琼白了她一眼,“真是麻烦!”
马车停靠在将军府时,段勾琼带着邰半雪要直接进去。
原本将军府的人都不认识段勾琼,但因为上次将军府的人帮忙搜查段勾琼下落,所以皆看过段勾琼的画像,对段勾琼有些眼熟。
“见过王妃!”
听到下人的行礼声,段勾琼询问:“郡王可是已经在里头了?”
下人赶紧回应:“是的!王妃!”
“带路!”段勾琼人已经迈开步子朝里面走了进去,邰半雪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询问:“难道,郡王和你,这次带上我来,是想当面对质?”
段勾琼没有回应,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邰半雪只好乖乖的闭嘴,不再言语。
等到了地方,才看到,在院落的位置摆着一个石桌,而上面满是佳肴和美酒,邹阳曜和邵乐成早已经喝上了。
看见二人到来,邹阳曜和邵乐成的神色却是十分平静。
“来,坐!”邵乐成招呼了一声,伸手拉向段勾琼。
段勾琼坐在石凳上,张口嘟囔:“我已经将邰姑娘带来了。”
邹阳曜的眸光朝邰半雪落去,邰半雪并不敢跟他视线相对,因为有惭愧,却又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