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时不时的增添上一点伤,看起来也无关紧要。
可久而久之,那些伤就遮不住了,有时候是袖子撸起的胳膊,一块块被拧的又青又紫,脱下衣服都能看到肚子上被掐出来的指印。
还有破旧的帆布鞋上,裸露的脚踝都是被踹出来的青痕。
焦竹雨没心没肺,她只要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就可以全然忘记上一秒带来的疼痛。
平时在学校里跟踪她的几个男生,都是白阳吩咐的,他们天天看她不是吃就是在吃的路上,身体走路一天比一天的垮。
“会不会是被咱们白哥给玩坏了啊。”
一个男生叼着棒棒糖,撅着上唇若有所思点头:“嗯……看着像。”
又把糖棍抽出来,指指下面的从大门跑过来的焦竹雨:“她衣服明显比昨天更脏了。”
“你看她脸色跟僵尸一样,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卧槽,白哥他们同居了?”
“晚自习天天逃课出去吃大餐!晚上两人肯定睡到一块。”
“白哥做避孕措施没啊,要是在高中把这傻子给搞怀孕了怎么办?”
“你管他那么多,傻子的孩子谁要啊,白哥有钱打了就是了!”
“聊什么呢。”
一群人叽叽喳喳停下,苏和默咬着手里包子,插着校服裤兜,走到窗口旁边往下瞅。
“苏哥你还没吃早饭呢。”
“听你们在这聊八卦,人都要上来了还不看紧点。”
苏和默没有白阳那种阴鸷脾气,算得上他们这二把手,事少好说话,打架跟白阳也有一等一的狠戾,他们倒是喜欢跟他讲八卦,说着刚才分析的事儿。
苏和默听完,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用力嚼了两下,脸上整个五官都在用力的挤动。
四个人乐呵没过多久,他突然瞪向他们。
“我说,人上来了,看紧点,不上课就监督着她,你们也好在白阳那里有钱拿。”
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表情,突然的严肃让谁也没想到,顿然间死一般的沉寂。
走廊屁颠屁颠跑来了刚才聊天中的少女,她进了教室,焦竹雨揉着吃痛的腿根,小心翼翼往下坐。
一切别扭的姿势都看起来难受极了,钻心的疼痛,上半身重力的施压,让她疼的攥拳头闭眼,把脸贴在桌面上,紧咬着牙齿不发出哭声。
白阳把她上次烧烂的逼给重新操开了。
他白天通常都在睡大觉,也看不到她的难受。
苏和默跟她一个班,坐在第一排的墙角,只要他回头去看,她准是一脸难受的表情,坐立难安,还能看到她抬起的手用力蹭掉眼泪。
第二节下课,她就慌张的去往厕所里跑了。
隔壁男厕,苏和默系着裤绳,吊儿郎当走出来,上课铃声早就响了,空无一人的厕所角落,哭声异常明显。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站在女厕门口愣了会儿。
犹豫下,还是没胆子进去,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喂,傻子!”
“我不是傻子。”
哭的用力,还得倔犟反驳他,就差喘不上气了,搞得他想笑。
白阳一直睡到中午,醒来才看手机。
酒店窗帘拉紧,没有一点空隙,黑暗房间中手机屏幕亮起光,折射在他紧缩眉头不耐烦的脸上,疲倦眼睛眯起,睡乱的头发窝在一块,他随手揉了两下,撑着胳膊半坐起身。
胸口被子滑落,健壮肌肉留着几个鲜红指甲挠痕。
把信息又重复看了一遍,眉头缩的更深,将手机给扔到了一旁。
坐那清醒了几秒,又伸长胳膊给捞了回来,拨通电话。
“喂,哥,在家没。”
苏和默一直在学校旁诊所陪她到中午,等到白阳开车来接她,头发都没收拾,穿着皱巴巴的黑裤和灰色连帽衫。
焦竹雨见到他就打哆嗦,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来她抗拒,不给她哇的哭出声,就直接薅进了副驾驶座。
那辆价值不菲白色跑车上,全是划痕和泥土印子,谁见了不可惜,苏和默唏嘘撇着嘴。
“钱会给你。”
他说完啪的一声关上车门,轰下油门飙驰的速度离开,留下一片浑浊尾气。
“呜,呜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
“我不要去,我想回家找我奶奶。”她不安的扣着安全带,鼻涕一吸一吸。
“闭嘴。”
白阳单手撑着方向盘,眯着眼,脾气有点不好,他的情绪向来多变,也总是阴郁。
焦竹雨哭的吭哧,被他带进一栋很漂亮的别墅,一边哭还不忘记环顾四周的花儿。
白云堰打开门,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儿。
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初中生,哭的不顾形象,鼻涕和泪流窜,脸憋得又红又鼓。
“她在楼梯口,你让她上去就行。”白云堰说道。
“呜呜,救我,救我。”
白阳低头朝她冷斥一笑:“在我家让谁救你呢?滚上去。”
“呜我不要!”她害怕的抓住拉杆死死不肯松手,还想去求助刚才那个看起来和善的大哥哥。
“我让你上去,别逼我动手。”白阳指着她的脸警告,通常不会再重复第二次的后果,很严重。
焦竹雨哭的气管流畅不通,楼上的女人往下走了两步,抬头看到更温柔的大姐姐,焦竹雨松开栏杆就往上跑,边跑边哭,腿摩擦烂了也不管。
于絮抱住猝不及防扑入怀中的女孩儿,愣神时候,看到楼下白阳对她警惕的眼神,与男人相似的眉宇露出一模一样的警告。
“这是药。”
白阳把东西扔了上去。
于絮看了一眼没说话的白云堰,捡起药,轻声细语哄着她往楼上走,一直到浴室里,她一直念着疼。
“哪里疼?”
“呜呜肚肚,尿尿的地方疼。”
“白阳跟我说,你是下体化脓,得清洗,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好吗?”
她说话轻声细语,温柔碰她的手指也暖呼呼,毫无攻击性的长相,低马尾长发垂在右肩,柔的像个天使,焦竹雨被暖化的大哭,也不忘记点头。
白阳坐在沙发上,眉头始终没松开过,看到对面的男人脸色更难看,从头到脚灰色休闲衣,也褪不掉商界里独有的戾。
“她是个傻子,你不用担心。”
“初中生还是小学生。”
“同级的。”他歪头托腮。
“我还以为你连底线都不要了。”
“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白阳可不稀罕跟他谈论这些:“我要真有底线,也不至于对着她硬。”
“那你怎么不自己给她治?”
“我也不是不想,但我下半身不同意。”
他坐直了身体,托着后脑勺往后一靠。凭自己管不住的兄弟,给她洗着就操上了,好几次差点把人给操死,就连昨晚也是,折磨的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