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安安静静的将这一天熬过去了她才松了口气,目送着他们离开了这里。江如熙脸上的表情才慢慢的落了下来,旁人看不清楚,也看不分明。
白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照例是见着灯火灭掉了,才慢慢离开。她也照例从床上起来,坐在榻上看书。想着昨晚的事情,她这才将眼抬了出来。
房间里倒是安静,周围也没什么人。她便将书本放了下来,让外面等着的人进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这些跪着整齐的人,江如熙梭寻起来,视线从他们的脸上游弋着,看了半天才问着,“昨晚上,值夜的是那位姑娘。”
人群中有人挪了出来,环顾左右之后立刻拜倒地上。
“回夫人,昨夜侍奉的是奴婢。”
她眯了眯眼睛,看这地上的人,不怒自威的问着,“那你可曾看到有人进来?”
“回夫人。没有。”
她也不再多问了,让人出去之后自己拿着书琢磨着。她不相信是自己夜里梦游将这些东西整理了,反倒是好奇,是谁来过。
闭目养神,守了一整夜。也没有见着有人过来过,一直到天明,她扛不住,回去休息了一趟。
醒来时,便看着白飞坐在她房间里。手上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他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拿着的东西。
江如熙也不由得跟着看了过去。
他也突然回头,两人视线对上了。江如熙却看着他手上拿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白飞递给了她,笑着解释道:“早上送来的。上了秘咒,我看不了。”
她拆开看了。里边的字慢慢出来,逐渐形成了一整句话,却也是简单,不过是一封邀请的信。署名是千秋阁。
脑子里想了想,也想不出来这地方是哪儿。
白飞却见着她这奇怪的表情,禁不住好奇的凑过去。可上面却是一片空白,他看不了。
“千秋阁,是什么地方?”江如熙好奇的看着他。
白飞愣了下,随即复述了一声,“千秋阁……”他知道这是哪里,只是是什么地方,他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脑子里转了半天,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知道?”江如熙再次问着。白飞看着她,随即点头。
她又看着这请柬上的内容,是要邀请她参加灵界的修真宴会。
江如熙捏着这东西问着,“你有收到吗?”
“没有。”白飞摇了摇头,倒是好奇她请柬之中写着的东西。
她没有,就自己有。她不仅有些好奇这个宴会的目的。
白飞问着,“这上面是什么?”
“没什么,一个宴会的邀请函而已。”她将这东西收了起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白飞也识趣的没有再问了。
她将这请柬收了起来,也没有再理会这东西。只是千秋阁的事情还落在心上,她也不得不去查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转眼间,便是杨花三月。温度渐渐回转了,江如熙坐在禅房里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新柳已经出来了,外面的雨水却是连绵不绝已经三日了。一丝冷意,新年而来。她也只能去将窗户关着,将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从白飞那儿出来,她也有半个月没有回去了。这几日待在寺庙里修行,倒是看透了许多。
听着佛音,看着佛祖。心情平静了许多。
但在这里待着,她也忍不住回忆从前舔刀刃上的血的日子。那里比这里还要自在许多。
正出神,外面的人送了口信过来,“主子,侯爷派人送了口信来。说让您早点回去。”
她没应声,继续看着桌子上的书发呆,上面写的,她也看不懂。
梵文复杂,她也懒得去深究。径直扑倒在桌子上慢慢的思索着。
外面的人听着没有动静,便也摇头离开了。他走后不久,门又被敲响了,每隔一会儿便是几下。如此规律,让她有些不耐烦,便冲着门口的方向吼着,“什么事!”
外面的人应声回答道,“天元请见女施主。”
她耳朵竖了起来,看着门口的方向有些惊讶。可最后还是将门打开了,同那人道歉,双手合十道:“抱歉。”
“女施主不必如此,是贫僧有事叨扰了。”那人谦和的说着。说话不疾不徐,如沐清风倒是让人听着舒服。江如熙也没不再那般的刻意,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放手让他进来。
那和尚也不客气,微微一笑便跻身进来。
倒了两杯茶,那和尚才开口说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施主,实在是不好意思。”
江如熙笑了笑,倒是没接话。一双眼睛,直直的打量着他,“不知天元大师来找我有何贵干。”
“作业有客人过来,说是和您有一笔生意还未谈妥。让贫僧过来提醒您一下。”
她有些懵,那大师也缓缓的说着,“他是明回大陆的人,不曾来过此处。不过曾用引梦术进过您的梦境,告诉你让你取回异体的魂魄碎片,剩下的事情,他会帮您完成的。”
江如熙还是有些懵,这些事情她似乎并未答应过。
那大师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笃定了她会想起来一样。天元已经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想了想,印象中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同自己说了这件事情。
可如今也只剩下模模糊糊的感觉,她有些不确定,想要问问天元具体的情况,可一抬头,却发现他并不在这里,整个人有些僵硬了。
她倒已经不知道天元什么时候走的。这会儿想起来,便还想再问问关于他的事情。
撑着桌子起来了,将桌子上的水喝完了便去了。
天元正在房间里等着她,同她一起等着自己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江如熙过去时,整个人都惊了惊,腿脚都僵住了,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里碰见了林清轩,本想装作自己没来这里,可两双眼睛都看着她,瞒也瞒不过去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