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算去找那位于先生落定画廊的事情的没错,可不是今天。
冷泠载着他,从家跟着南烟出来,直到这里。
徐宙也说,这是那个叫怀礼的男人家。
冷泠本来一路上想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然而一直跟到这里,就见南烟抱着画儿上了楼。
夜色披拂,雨意沉沉。
望着眼前张牙舞爪建筑物,徐宙也抽完最后一根烟,终是叹了口气,“我去楼上找她。”
“——喂。”冷泠喊他一声,“那你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了吗。”
徐宙也不闻不顾,用夹克外套包裹住自己。
埋头扎入夜色。
开始下雨了。
他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只知道他爱她。
爱她爱到要发疯。
爱她爱得什么都可以给她。
爱到最后终于成了自娱自乐。
他给了自己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告诉自己,如果这段时间她不再去见怀礼,那他们就结婚。
下午三点他就从家里出来,骗她说自己要飞山东。等到晚上七八点画室都亮着灯,心想她应该在画画儿哪里也没去。
可她还是出门了。
还是去找怀礼了。
这次还是去了他家。
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等前台松懈他就推开旋转门往进走。
先装作访客报了怀礼的名字,等前台小姐给怀礼打电话的间隙,正逢有房客出电梯,他便直直冲入了电梯。
前台小姐不住地尖叫:“先生——”
“保安——”
“先生!”
“先生!!”
他疯狂按着关门的按钮,按了22层。
直直上去。
南烟以前住21层,怀礼高她一层。
他还记得。
记得非常清楚。
他甚至还记得,某一天他去找她。
还是怀礼下楼告诉他,南烟在他家中睡觉。
.
物业给他家打电话了,铃声大作。
南烟肩膀瑟缩在他臂弯,微微一颤,猛然想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轻轻喘着气。
双唇潋滟又柔软。
是的,她回吻他了。
如临大敌。
一向没什么道德感,甚至曾经做“职业小三”做得风生水起的她,第一反应想到的居然是,徐宙也现在应该已经落地山东了吧。
她怎么能又一次丢了自己的目的。
她是来卖画儿的。
她是来寻求机会自己的画儿有没有可能卖掉的。
她需要钱。
她需要钱。
她太缺钱了。
于是南烟又匆匆站起来,推开怀礼的肩,顾不上拿自己的画儿,疯了一样地转身就朝门边走去。
打开门的一刻。
她的腰又被一个力道拖了回去。
怀礼好似也疯了。
他捧着她脸,死死地将她禁锢在门边,低头呢喃着去吻她的唇,一直追问她,“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我,宝贝。”
“喜不喜欢我。”
他太会亲了。
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的眼里是那么的危险无比,哪怕彼此都要疯掉,他循序渐进的吻却还是一步步将她满心攻陷。
明明是他在问她却不要她的任何答案。
柔和的气息卷入她唇舌,堵住她的嘴巴也堵了她的心。
她心里这一刻除了他。
谁也没有了。
怀礼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稍稍睁开眼,她整个人也好似疯掉,她突然踮起了脚,去勾他的肩膀。
想走又不想走。
他却是像个幼稚的小孩。
他不再吻她,而是轻轻喘着气,哪怕她终于主动回吻他。
哪怕她好似也跟着他一齐疯掉。
他却还是不确定地问她。
“喜不喜欢我,嗯?”
呼吸彻底乱了。
南烟看着他,这一刻突然很想哭。
她已经给了他答案。
怀礼眼眸微微一垂,轻喃了句,“好乖。”
又一次,低头。
吻住她。
这时她身后不远。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徐宙也冲了出来。
看到了在门前厮吻的二人。
身形娇小的女人被拥在男人怀中,他们忘情接吻。
而男人很快注意到了电梯的动静,悠悠一抬眸,看向了他。
一改一贯的游刃有余。
眼底全是浓烈的占有欲。
怀礼拥住南烟,不要她看到电梯口的人,跌跌撞撞地纠缠住彼此,回到了房间。
“嘭——”的一声。
门在徐宙也眼前重重关上。
如同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徐宙也你什么都知道。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知道南烟当初是不得已才跟你分的手。
可谁知怀礼就这么天昏地暗地闯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真的是天昏地暗地闯了进来哈哈哈哈哈
昨天那个确实是个伏笔,但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哈,不必恐慌
给自己写哭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