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儿听到这话心里一喜,果然男人都是更看重面子。
谁知高兴不过三秒,男人轻飘飘的话又响在耳畔。
“不过,我不在乎。”
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凰久儿内心有个小人在不断抓狂。一边告诫自己要淡定,不能失了身份;一边又愤愤的恨不得直接一拳打上去,崩掉他几颗大牙才好。
深吸了几口气,勾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公子,你到底到怎样才肯将它还给我?”
男子瞧着她大口舒气的动作,可爱又纯真,眼里不禁染上了一丝笑意。随着她这动作,凸起的胸部,微微起伏。
他呼吸一凝,耳根泛起一抹热意,藏在面具下的脸浮上些许红云。
有些别扭的扭开脸,淡然的开口:“如果你想将它带回去,就拿你身上的东西来换。”
说出的话很平静,噪音却是有些暗哑。
“什么东西都可以?”
男子提了提手中的兔子示意道:“那就得看这兔子在你心中的份量了。”
凰久儿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没有口袋。
转过身去,从百宝袋里拿出了上次送给墨公子的那几本他没有收下的书。
男子瞧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扬起了好看的薄唇。
但是,当他看清女子拿出的东西后,扬起的嘴角一僵,随后迅速垮了下来。
凰久儿看着他迟迟没有伸手接过,讶异的说:“你也不喜欢啊。”
墨公子不懂武功,不喜欢这些。可是他会武功,怎么也不喜欢这些啊?
男子问:“你还送给过别人?”
“啊?”凰久儿微愣。
男子淡淡的说:“姑娘刚刚用了一个‘也’,那表示姑娘曾将这几本秘籍送给过他人,并且被拒了对吗?”
凰久儿心中微囧,拿送给别人的东西再送给另一个人是不是不太礼貌?
这个人要是生气不将卷卷还给她了怎么办?
她刚欲解释,男子又接着问:“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啊?
凰久儿不解的看着他。
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他,“算是一个朋友吧。”
虽然心里已经将墨公子当作朋友,不过他好像并不是很情愿。
“算是,朋友?”男子细细喃语这几个字,好像要将他们拆了重组。
“是呀,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男子没有回答她,反而还是揪着那个“朋友”,似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一样,“你那个朋友跟这只兔-子哪个重要?”
“兔子”两个字咬的极为不情愿。
凰久儿:“…”
这个人问的问题好奇怪,不会是想玩什么把戏,找借口不将卷卷还给她了吧。
好纠结,选哪个才是他要的答案呢?
男子看着她一脸的为难之色,郁闷的摆手,“行了,你不用告诉我,这种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凰久儿微张的小嘴抽了抽。还真是阴晴不定,变脸比翻书还快。
其实她仔细想过了,虽然墨公子好像不太欢迎她,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
所以在她心中,墨公子的重要程度比卷卷高了那么一点点。
其实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个颜狗的。
不过,既然这样,卷卷是不是可以还给她了。
男子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东西。”
凰久儿张开双臂,坦然的说:“我身上的东西,你喜欢什么,随便你取好了。”
男子眼眸幽深,倏地站起来,大步迈过去,附身在她耳边,轻轻的呵气:“真的什么都可以随便取?”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凰久儿淡定的点了点头,“嗯啦!”
男子凝视着她清澈透亮,如一汪清泉的眼睛,缓缓的伸出手取下了她头上的一只簪花。
面对这样纯净的毫无一点杂质的眼睛,他若是还下的去手,那跟禽兽有何区别?
凰久儿狐疑的瞧着他把玩着那支簪花,那手修长,白净,非常好看。
没想到他居然喜欢这种东西。
莫不是想送给他喜欢的女子?
不过这些,她没心情探究。伸出手,“东西你已经拿了,兔子还给我。”
男子瞧了一眼她伸出的手,缓缓的将兔子递过去。在即将放到她手中的时候顿住:“这兔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凰久儿是彻底愣住了,随即心中闪出一丝不快。
这人是消遣她玩的吧?
快速的抢过卷卷,丢下一句“不知道。”就跃了出去。
这种小事她怎么会去管。
身后还传来男子愉悦的低笑声。
男子停了笑,清冷的开口,“热闹看够了没?”
黑衣护卫讪讪的从一处转角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调料罐等工具。
“主子,兔子都没了,我们还用不用生火烧水啦?”
男子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将你的皮烧一烧。”
“主子饶命啊!”黑衣护卫连连求饶。
不就是听见了主子跟一只兔子计较吃醋嚒?
用的着这么吓他嚒?
男子也不管他,径自拿着那支簪花细细的观赏起来。
这簪花上的花型是他没见过的,像菊又像芍药,像牡丹又像百合,真是奇怪!
不过却是挺好看的,很新奇。
他很喜欢。
“主子,刚刚那姑娘是谁啊?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男子拿簪花的手一顿,深邃的眸子里有些囧色。
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好看的的唇线被抿成了直线。
黑衣护卫一瞧他家主子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忘了问了。
他家主子在情感方面还是一张白纸,没有他在旁边提点可怎么行啊。
“主子,要不要让……”他本来是想说“让清风派人去查查”。
可是清风被主子罚了单手倒立,他若现在提出来,那不是让他提前解了罚。
嘿嘿,他可不想让清风这么快如愿。
于是,硬生生的改了口,“要不要让齐叔派人去查查?”
男子赞许的瞧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去吧。”
……
“吱,公主,那男人好可怕。”卷卷心有余悸的求安慰。
凰久儿浑不在意的说:“我看你躺在他怀里挺享受的嘛。”
随后想到男子最后问她的问题,盯着卷卷瞧了几秒,粉唇微动,“卷卷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卷卷娇羞的用爪子捂住脸,“公主,人家是公的啦。好羞羞哦!”
凰久儿嘴角抽了抽:“你一只兔子有什么好羞的,即便你脸红了也没人瞧的出来,不用挡着。”
呃!
公主,你说的这么直白不好吧。
兔子也是有自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