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们的合作。”墨君羽的话简短。
“他们想要你们的命,而我想从他们口中得知第二次化形的方法。”
一般魔族都只能化形一次,一次不成功,往后永远都只是魔兽的形态,也低人一等。
而大王在化形的时候,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导致半人半兽。
往昔的无数岁月里,他一直都在寻找第二次化形的方法,就算只是万分之一,他都要搏一搏。
奈何年轮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想寻的一直都没有结果。
直到几天前,一伙黑衣人突然来到岛上说有办法。
能理解,他当时激动的心嘛。
就像常年在黑暗中寻找光的人,终于破晓,见到光芒在眼前,只要伸手便可触及。
能不心动?
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只是杀两个人而已。
对于他而言,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万万没想到,要杀的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变态。
悔之啊。
“喂,能说说,你这副身子的奇妙之旅吗?”不知何时,凰久儿已来到他跟前,正微微倾身,笑眯眯望着他。
近距离看着,她如墨点睛的瞳珠闪闪发亮,打量人的眼神仅是好奇,给人的感觉又讨厌不起来。
大王忽地将眼神移开,不敢看她,对于凰久儿的问题他也闭口不提。
“久儿,看够了没?”墨君羽的醋意又冒了出来,自己的女人离另一个男人那么近,他不能忍。
凰久儿撇撇小嘴,微微不满,“好吧,看够了。”
这距离,她已经离的够远了。
墨君羽将人扯进怀里,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再一转头却是对上大王,“他们所说的那个方法是什么?”
大王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了,唇却是抿紧,摆明了不想说,或者说是说不得。
“既然不想说,那岛上的那些魔兽就给你陪葬吧。”
墨君羽一句话,轻飘飘的威胁,却又直中他的死穴。
生活了上万了,再冷血也会有点感情的。
大王一双染血的眸子死盯着墨君羽,“他们跟这事没有关系,你乃魔君,怎可如此?你这样做就不怕落个残暴不仁的臭名。”
“刺杀魔君这样的罪名,够不够?”
“你……好,我说。”大王不得不妥协,死一人还是死全部,答案显而易见。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岛上的魔兽多少是有点感情的。
他是活不成了,在死之前能为岛上的魔兽谋一条活路,倒也不冤枉了。
“他们告诉我,女人的阴元可以让我再次化形。”
几乎他的话音一落,一道灵力就贯穿他胸膛,没有一点犹豫的,快狠准。眨眼间就令他失去了生机。
出手的人是墨君羽。
此刻,他绝美俊脸上线条紧绷,一双幽深眸华阴沉的吓人。
“墨君羽,你怎么啦?”凰久儿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衣袖,乌黑大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这样的墨君羽她还是第一次见,就像一放手,他就会毁天灭地,也会毁了他自己。
他会如此,完全是因为大王的那句话。
渐渐的,凰久儿似乎明白了。
而墨君羽也回过神,对上她不安的美眸,不由得心微微一动,眸子里的阴沉随即变为温柔,轻轻的将她拉进怀里,圈在双手间,“我没事,害你担心了。”
“笨蛋!”凰久儿笑骂一句,却是柔情无限。
眼下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小木屋没了,建木屋的人也被墨君羽一气之下杀了,接下来,在哪里休息,又成了一个问题。
凰久儿虽然不矫情,随便在哪棵树上都能靠一晚。但是吧,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想起小木屋,就越是意难平。
“怎么,不高兴了?”墨君羽揉一揉她头顶,再柔声问上一句。
凰久儿叹息,“哎,我想小木屋了。”
墨君羽嘴角一抽,无言以对。
此刻两人斜靠在一棵树桠上,这时,墨君羽将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给了她最舒服的位置。
“睡吧。”他将她的头按在肩上,再没有多余的话。
有时小小的举动最能打动人心。
“嗯。”凰久儿靠在他怀里,一声极低的“嗯”有点闷闷的。双臂却不由得环上他腰身。
这个男人将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木屋没了,她是心疼,却更是心疼这个男人。
抱着她睡一晚,还是靠在树桠上,可想而知,滋味绝对够酸爽。
但他从来不会抱怨什么。
凰久儿知道身为男人有他的骄傲与尊严,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容她反驳拒绝的。
“墨君羽,其实我可以下来,自己睡的。”凰久儿还是没忍住,小小声的建议一句。
“怎么?瞧不起你夫君?”他一句反问,还能说什么。
“没有,就是担心。”明天你会脚麻。男人这该死的自尊。
“没有就乖乖睡觉。”
“要不,我进星若世界?”
“敢走试试?”墨君羽磨牙。
这个女人敢扔他一个人在外面,怎么忍心?
“那要不你进去?”凰久儿讪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男人麻烦似乎说腻了。
“久儿,我瞧你似乎不想睡。要不我们做点别的,偶尔在这种地方试一试,为夫也是不介意的。”墨君羽忽而意味深长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极致蛊惑的话。
凰久儿小脸上的笑一僵,“我,我睡了。”
他那话什么意思,经历过这么多次了,她若还不懂,那就真的可以去撞南墙了。
再说了,这种的地方,恕她胆子小,接受无能。
“嗯,真乖。”墨君羽再轻轻摸着她头顶,像给听话的小孩一个鼓励,温柔如水的眸华却悄悄划过一抹失望。
凰久儿满头黑线。
嘚瑟的男人。
翌日天光微亮,凰久儿醒了。
东方海面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将碧波荡漾的海水染成红霞的颜色。
景色真美!
凰久儿无限感叹,不仅感叹景色,也感叹她的男人,一夜了,都维持这个姿势。
这时,墨君羽也醒了,正缓缓睁开眸华。
初醒,男人眸光却幽深如这大海,抿唇望着她不语,像是在思考某个问题,眉头都纠结起来了。
“墨君羽,你怎么啦?”凰久儿心一惊。难道真抽筋了?“要不,我替你柔一柔?”
话没说完,手上动作已经开始,替他轻轻的捏着腿。
墨君羽眸色一阵古怪。半晌,他抓住她小手,“我没事。”
“真没事?”
“你再问,就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