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盛锡文温和面具下的犀利全释放出来,又冷又肃,迫得林安娜几乎软了腿,但她不能认输,谁让这个狗男人为了一个院长之位就甩开她! “发骚的时候我是你老公,如今嫁了人我倒成无关紧要的人了!”盛锡文几乎都要气笑了。
“哦?还有这回事?太久了,我不记得了。”分手已有月余,谁还记得床上说过的淫言浪语。即使说过,此刻也绝不会认的。
“别跟我说废话!你是不是让他碰过了?”盛锡文直接而犀利的提问。
林安娜斜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彷佛他是傻子一样的眼神,他希冀着,可惜她给出的答案还不如多说几句废话,至少不会把他气死,她道:“我跟淮南是合法夫妻,过夫妻生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倒是你,现在是作为导师还是作为父亲,关心学生还有儿媳妇的房中事?”
盛锡文被激得双目通红,更加口不择言起来,手臂钳制着她,语气冰冷的嘲讽道:“哦!是么?你被老师的大鸡巴肏了七八年,逼都被肏松肏烂了,盛淮南就那么好心性不问问你的过往?”知道小女人去相了亲,也知道她闪婚,忍着心下的醋意难受不过是相信她也只是气他一气。谁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前番还做出一副爱他至死的样子,转头就能嫁给他亲生儿子,做他的儿媳。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你也看到了,淮南对我言听计从,关怀的很呢!”女人笑的妖娆妩媚,全不似人前端庄。
“骚货!你还要不要脸!睡完老子睡儿子,你很有成就感?”盛锡文咬牙切齿一把掐住她的脸颊问。
“我要不要脸你不早就知道了,嗯?亲爱的老师?不过呢,以后您就是我公公了,还望您能有点风度,让咱们翁媳两人在人前人后维持些体面,保持好距离。”林安娜挥开他的钳制,在他撑起的怀抱里整了整并不散乱发型,理了理衣摆,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论从前我们是何种关系,今后都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你说对吗?爸爸!”说罢,推开愣在当场的男人,端庄而施然离去。
好一个距离!好一个本分!若不是良好的修养约束着,他此刻已经冲进包间掀翻桌子,直接把她带走关起来让她再不能出去勾引别人。
可他不能。明天上午还有一台手术,不能失态不能缺席。再等等,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情况,他才不相信盛淮南那种阴沉狡诈的小狐狸能做出一见钟情火速闪婚的蠢事。林安娜这个人他还
也十分了解,她迷恋自己,崇拜自己,爱慕他胜过一切,结婚的事必然另有隐情。当然,很快他这仅剩的一点幻想就要被盛淮南夫妇二人打破了。
盛锡文在洗手池前细细洗了一遍手,脑子里掠过许多念头,最终心烦意乱的离开水流,抽出纸来擦干这双看起来仍白皙修长漂亮但已略显老态的手。
年轻有为帅气多金?这些年她的哪一个追求者不是这款?从没见她为此动摇半分。
一个相亲认识的男人能让她放弃一切去闪婚,这不现实也不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说到底,盛淮南比以往那些追求者多的就是自己儿子这个身份,林安娜如此行事只怕还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样一想,盛锡文又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