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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离护栏不远的两人,这一退就离护栏更近了。 路兮琳本能地朝旁侧瞟了一眼,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后,心里越发地慌了起来。
    警察在双方的对峙中很快赶到了现场。
    天台上的人变得更多了起来,但因为安宁手中的人质的关系,警方和保安都不敢轻举妄动,安宁则惊恐地望着对面的人群,面对警方要她提条件放人质的提议,她也不闻不理,只是不停地重复喊着“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之类的话。
    在这样的对峙中,警察里面忽然有个人朝着旁边的另一个警察耳语了几句,然后另一个警察悄悄地退回了铁门里拿出了电话。
    贺文渊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有警局的人找。
    蹙了蹙眉,贺文渊让秘书把电话转了进来。
    而在听完对方的话后,他不禁脸色大变,“腾”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挂便直接扔了话筒奔出了办公室!
    在电梯间里等了不过一分钟,贺文渊就急得踹了好几下电梯门,电梯打开的时候,正好碰到杨岸飞。
    杨岸飞还没来得及出电梯,贺文渊便一个晃身便快速地踏了进去,并且不等杨岸飞出去,他就“啪啪啪”地连按了好几下关门键。
    这绝对是贺文渊从来没有过的举动。
    加上他脸色不对,又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很快引起了杨岸飞的注意。
    于是杨岸飞皱了皱眉,问:“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但贺文渊却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楼层的指示灯,面露急色!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贺文渊对着开门键一阵猛按后,门刚开便“嗖”地闪了出去。
    杨岸飞见状,只好快速跟上!
    他是真好奇贺文渊这是怎么了。
    贺文渊很快赶到了警察说的地方,而在延丰大楼外面,已经停了多辆警车,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面围了许多真相群众,有好些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
    “这是在拍片儿呢?!”杨岸飞扫了一眼眼前的景象,打趣了一句,贺文渊却只是急步到一警察身前,说:“你好警察同志,我是贺氏总裁贺文渊,楼上被劫持的是我太太,请让我上去!”
    由于事先得到交代,说贺氏总裁一到便予以放行,所以贺文渊并未受到阻挠,跨过警戒线便冲进了延丰大厦的大门。
    杨岸飞见状,朝他哎了两声,然后扭头对警察说了一句“我跟他一起的”便快速越过了警戒线,跟了进去。
    “到底怎么了?”电梯里,杨岸飞忍不住追问,而这会儿,贺文渊也才终于有了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兮琳被人劫持了,就在天台上!”
    “什么?!”杨岸飞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什么人?”
    “还不知道!”贺文渊一脸忧色,杨岸飞见状,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刚到通往天铁的铁门门口,贺文渊正准备冲上天台,却被警察拦住。
    “你们做什么?外面是我太太,我——”
    这个时候被拦住,贺文渊怒不可遏,但话没说完便被其中一名警察打断。
    “贺先生,有几句话你必须听我说完!现在犯人的情绪十分地不稳定,她既不愿放了人质,也不愿接受我们的谈判条件,只是不时地嚷着说要见你,所以一会儿见到犯人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刺激她,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要尽可能地满足她的条件,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你太太的安全。现在的情形对我们解救人质很不利,也不宜用武力强行解救!因此你一定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明白吗?我们也会同时继续寻找最佳的解救方案!”
    警察耐心而详细地把话说完,贺文渊听罢郑重地点了点头,警察这才让他上了天台。
    天台上,安宁勒住路兮琳的脖子站在离护栏只有不到三米之距的地方,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正对着路兮琳心脏的位置,路兮琳则双手反抓着安宁的胳膊,表情痛苦。
    看到这样的情景,贺文渊和杨岸飞都不由地身子一僵,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上,脸上的表情是瞬间凝固。
    而此时的安宁还在叫喊着:“我要见贺文渊,你们知道贺文渊是谁吗?他是贺氏的总裁,我要见他!”
    听到他的话,贺文渊正要出声,杨岸飞却抢了个先。
    “宁宁,你在做什么?快把刀放下!”他朝安宁喊了一声,安宁看到他,微微一怔,接着却是更紧地勒住路兮琳,喊道:“我不放,我要见文渊哥,我要见文渊哥!”
    “宁宁,我在这里!”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贺文渊便上前一步,温柔出声。
    看到贺文渊,一直强忍着内心恐惧的路兮琳竟是没来由地眼眶一热,尽管她能感觉到贺文渊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他,她的心就突然地变得莫名地安心和踏实。
    而听到贺文渊的声音,安宁的身体也不由地怔了怔,路兮琳感觉到她的反应,艰难地说道:“安、安宁,文渊来、来了,你不是要见、见他吗,他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对他说,也可以问他了。”
    路兮琳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安宁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对她的钳制,但路兮琳看不到的是,安宁的神情的确因为贺文渊的到来出现了些许的缓解。
    “文、文渊哥……你来了……”她笑着唤贺文渊。
    “是,我来了,你想见我,所以我来了!”
    贺文渊牢记着上天台前警察跟他说的那番话,且这样的情景,也让他明白了目前的形势,的确如警察所说,现在他只能稳住安宁的情绪,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所以他变得温柔,就像以前对安宁的态度一样,而他也从安宁刚才的语气中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微变。
    “文渊哥,我好想你……”安宁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忧伤,贺文渊虽然并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想和她进行这样的对话,甚至心里恨不能马上将她从楼上扔下去,但为了路兮琳,他却只能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里,耐心地配合诱导着安宁。
    “我也想你……”
    贺文渊微微一笑,温柔地回答她。
    短短的四个字,安宁听了神色一怔,讷讷地问:“真、真的吗?”
    “当然,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很想你!”
    贺文渊说得自己都想吐了,脸上却不得不保持着一副深情的模样。
    “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安宁伤心的继续问他。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已经打算去找你去接你回家了,拒绝你,只是想把那些美好留到我们最重要的时刻!”
    贺文渊当然知道她所说的为什么要拒绝她是指的什么,于是他也顺着她的话胡乱地编着,总之现在只要一切顺着她就ok了!
    “真的吗?那你真的爱着我,一直都爱着我的是不是?”
    “是,我爱你,真的爱你,一直都爱着你!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是因为我有苦衷,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可以全身心地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贺文渊决定这件事情一解决,就立马回去吐个三天三夜!
    且不光是他,连一旁的杨岸飞和其他人都快听不下去了,这么肉麻的话,居然是从堂堂的贺氏总裁嘴巴里说出来的?!
    真是令人头皮发麻,如果不是现场气氛不对,真的会有人呕吐的!
    不过在其他人听来想吐的话,对安宁来说却是最好的武器。
    安宁本来就对贺文渊没有任何防备,她之所以做这么多,也只是为了见贺文渊,所以现在听到他说这些话,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贺文渊说话时一边说一边慢慢地靠近安宁,在离她还有五米之距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这是一个在他看来相对安宁的距离,再向前如果让安宁感觉到了压迫感,那后果就危险了。
    距离的拉近,贺文渊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安宁神情的变化,也让他可以更准确地把握她的心理。
    而此时的安宁虽然手上的动作一直保持不见,可是她的神色却无比温和,那是一种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表现。
    很好!贺文渊在心里腹语,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文渊哥,那你愿意娶我吗?愿意和我白头到老,一辈子也不分开吗?”
    定定地看了文渊一会儿,安宁出声问他,贺文渊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你会成为我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我们要白头到老,一辈子也不分开!”
    从头到尾,贺文渊每说一句话,都只看着安宁,而没有看过路兮琳一眼,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给过她。
    他必须专注,他不能让敏感的安宁捕捉到他任何的其它反应。
    但他能感觉到路兮琳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紧张害怕担心……很多很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贺文渊心疼不已,却不敢分心。
    “真的吗文渊吗?”安宁还想再确定,贺文渊则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就像现在,你想见我,所以我来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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