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不解,茫然地看着白君起,心想他又想搞什么名堂。
“诸位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今天…被行刺了!”
捕快衙役们都是一惊,还有几个人面色躲闪。
白君起接着道:“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些就是那些个乡绅员外们的人,出卖了我的行踪,这才给了刺客可乘之机!”
“不过…“白君起一顿:“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了,但是我也不能再留你们了!”
他说完,直接拿出早就拟好的名单。
“被念到名字的人,别问,别狡辩,在我没生气之前,消失!”
白君起语气淡漠,被念到名字之人起初还有心争辩,不过一看白君起的架势,想想他的狠劲儿,他们直接丧失了勇气,灰溜溜的跑出了县衙。
白君起的名单念完,大堂之上,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白君起叹口气,万一虎牢帮不管不顾的冲府,凭着几个人,又能抵挡几时?
更何况,白君起不认为虎牢帮会放弃对他的追杀。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赵青青呢,他总不能无时无刻的守着她。
白君起道:“传我命令,在全县境内招收衙役和捕快,有武功底子的优先,欢迎他们踊跃报名,赶紧去!”
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差不多都知道,这位县令自从性情大变,已经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对他的命令,这几人不敢怠慢,赶紧跑出去张贴告示。
很快,傍晚时分,已经有很多的青壮百姓们前来应聘。
白君起作为面试官,对他们一一进行了考试,同时派出刘县丞,查清了那些人是否和乡绅们有所关联,他可不想赶走一批,再来一批。
忙到夜幕降临,白君起终于挑选出了十几个满意的人出来。其中有三四个,还是练家子出身,即使在白君起的拳掌之下,也能堪堪走上几招。
白君起将他们召集在一起,开始布置任务。被秦钟刺杀,这件事,他可没忘。
“我知道你们都家世清白,所以我现在命令你们,去盯着秦府的动静!我听说秦钟有两个儿子,甚是跋扈,目前我还找不到秦钟犯罪的证据,就先拿他的两个儿子开刀,记住了么?”
众人齐声应是。
白君起点了武器高强的几人:“你们去盯着那两个…叫什么来着?秦奋秦图,简称粪土!对,你们盯紧了,一旦他们违反了大明律,不用通知我,直接拿下!”
那几人领命而去。
“剩下的人,负责好府上的安全就行!”
忙了大半夜,白君起终于布置好了一切,心想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此时,官道之上,一队人正骑着马,飞速朝着临川县奔驰而来。
第二天,还在睡梦之中的白君起,被突然闯进的赵青青叫了起来。
赵青青脸色瞬间红透,这个白君起,睡觉竟然不穿衣服!
她赶紧转过脸:“大人,快点起床,出事了!”
白君起心想难不成又有了案子,他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径直来到大堂之上。
他刚想做到县令椅子上,却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翘着腿,心不在焉的在打着瞌睡。
白君起疑惑道:“你是谁,这是县令的椅子,赶紧下去!”
那人闻言,悠悠转醒,瞥了一眼白君起身上的鹤袍,轻蔑道:“你就是白君起?”
白君起心头火气,大早上被人叫醒已经够烦了,现在还碰上这么一个没礼貌的人。他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衣领,稍微一用力,那年轻人就像个皮球一般滚了下去。
“我是,找我有事?”
那年轻人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直接跳起,指着白君起的鼻子破口大骂:“白君起,你tm敢推我,瞎了你的狗眼,知不知我是谁!”
刘县丞早就站到了一旁,他附在正在打哈欠的白君起耳畔:“此人是秦钟的第三子,秦广!他曾拜在知府大人的门下,乃是知府大人李忠的门生!”
白君起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对着秦广道:“行了,念在你是李大人的门下,赶紧说事吧!”
秦广一听白君起认出了自己,腰杆挺的更直!他趾高气昂的说道:“白君起,你草菅人命,判了冤假错案,我奉知府大人的命令,现在将你革职查办!”
白君起一听来了兴趣,看来这个秦钟做了两手准备,先是刺杀不成,接着又抬出了知府。他笑着问道:“你说说,本官错判了谁的案子!”
“秦寿仁!”
“秦寿仁杀了事实,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本官依照大明律,已经将他斩首示众,相关奏折也呈报上了刑部,怎么,你还想再看看人证物证?”
秦广面色不变:“我奉知府大人的命令,你的人证和物证是伪造,我现在命令你交出官印,等候发落!”
白君起哈哈一笑:“小子,你说本官伪造认证物证,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伪造了!拿不出证据来,本官现在就定你个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
秦广根本就没什么证据,他冷笑道:“我奉知府大人的命令,还需要什么证据…”
“秦广!别张口闭口知府知府的,本官断案,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还有,本官问你,你现在是何官职!”
秦广脸色阴晴不定,这个白君起,竟然丝毫不把李忠放在眼里。他狠声道:“我是知府大人门下,马上就会升迁…”
白君起哈哈大笑,指着秦广:“这么说,你现在是一介白身?”
秦广刚想反驳,白君起咄咄逼人道:“你说你有李忠大人的命令,哪儿呢,拿出来我看看!”
秦广指着自己的脸:“我是李忠大人的门生,我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知府大人!整个临川县你去打听,谁不认识我秦广,谁不知道这件事!”
秦广说完,得意的看着白君起。他心里想,只要白君起去打听,肯定会被吓得来求自己,到时候,怎么折磨他,还不是他秦家说了算。
只是白君起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他问道:“这么说,你既无官身,也没有手令?”
秦广还想反驳,白君起运气内功,大喝一声:“来人啊,给你将这个冒充之人拿下!”
“是!”
两旁捕快跨步而出。他们可都是白君起亲自挑选出来的,唯他马首是瞻。
秦广心底发虚,却依旧梗着脖子道:“白君起,你敢!你本就知道我是知府大人的门生,还说我是冒充,你就不怕知府大人治你的罪吗!”
白君起冷笑,看都不看他一眼。
“治我的罪?我心系百姓,断案公正严明!”
“对内,我扫除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之人,对外,我爱民如子,与民同乐!”
“看我头顶,明镜高悬,看我脚下,皇恩浩荡!”
“我也不跟你吹,你去向临川县的百姓打听打听,我白君起,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官,清官!”
“就这样,你还想定我的罪?真当我大明没有能臣贤将了么!区区一个员外之子,竟然敢对本官指手画脚,纵然是李忠亲来,又能如何!”
“你不过是投生到了秦家这么一个富贵之家,仗着自己是李忠门生这个身份,看谁都不服,其实你比常人脑袋里唯一多点儿的,就是浆糊!就你这个智商,还妄想在我的县衙耀武扬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知道秦寿仁和吴定邦的下场么,趁着本官没有发火,赶紧滚!”
白君起一顿咆哮,内功悍然而出!
这秦广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纵情声色,白君起的内功在他体内一冲撞,直接震的他跌坐在地,目光呆滞不能言语。
两旁捕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缓过劲儿来的秦广,挣扎站起,指着白君起的鼻子。
“白君起,你给我等着!”
白君起心想这句话难不成是古代现代都通用的?他冷笑一声,一把抓过旁边的令牌,狠狠地砸在秦广身上。
“我等你m的等!”
秦广被砸的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出了县衙,身后,传来众人的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