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让苏云华赶紧去死,然后自己好求皇祖母重新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王爷薨了,我们这些做妻妾的心里当然只望王爷能够亡灵安息,哪里还肖想这些儿女之情!”
香柔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一番说下来就听见苏云华站在那儿连连鼓掌。
“说得好说得好,说得我差点都信了。既然这样,香柔郡主就在这里给王爷亡灵作伴吧,让他早日安息,本王妃回屋睡觉去了啊。”
苏云华还特地把“早日安息”这四个字说得重了些,确保能另一个人也能清楚地听到这四个字。
藏在暗处的段煜卿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这个女人把他也骂进去了啊。
说罢,苏云华转身就走,临走之前还把段煜卿的纸人摆正了,特地给香柔摆了一个显眼的地方,让她不管待在哪一方,抬头就能看见“段煜卿”。
当然她蹲在“段煜卿”下面,当然就看不到了,不过苏云华料她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跟“王爷”来个亲密接触。
苏云华走后,灵堂里又只剩了香柔一个人,还有一个活灵活现的纸人,剩下几根蜡烛忽明忽暗地燃着,更添几分阴森,她甚至想让苏云华回来,起码还有个人同她作伴。
忽然吹来一阵大风,剩下那几根蜡烛都被一起吹灭了,而那个“段煜卿”本来就没什么重量,被大风吹起还恰巧掉进了棺材里。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王府的夜空。
苏云华还没有走到卧室,就知道段煜卿肯定已经进去了,她每次想反抗都败于段煜卿之手,今日自己说什么都要出一口恶气。心里打定了主意,苏云华这才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段煜卿坐在桌子之前,一手为自己斟酒,一手拿着白玉酒杯送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看见苏云华进来,对着她邪魅一笑,看得苏云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倒是动作快,刚才还在自己的灵堂里看戏呢,现在就已经到了她的卧房,还颇有心情地自斟自饮。
苏云华毫不客气地坐下来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然后学着段煜卿一饮而尽,“王爷觉得臣妾这几天把你的府上打理得如何啊?”
段煜卿装作思考一番,然后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打理得很好,本王要赏你。”说罢,就将两片薄唇凑到她的水润双唇前,作势要吻下去。
苏云华立马起身让段煜卿扑了个空,只不过她的脸颊还是搽过了段煜卿的双唇,留下一片柔软触感,她抑制住内心的波动,忍住不再回想那个触感。
段煜卿一击落空,也没有放在心上。“本王的爱妃真是太坏了,竟敢拿本王的纸人去整治李香柔,也不怕把她吓出什么病来。”
苏云华听见他这么评论,颇有点护着香柔的意思。心里还有点淡淡的不舒服,不过她随后就把这点不舒服抛在脑后,只想着怎么执行自己的计划。
“爱妃,本王九泉难耐寂寞,不如你……”
便是这时,段煜卿想伸手过来将苏云华圈在怀里,她伸手便是使出一招抱臂,然后一个过肩摔将段煜卿摔在地方。
段煜卿反应也不慢,就势在地上一滚,本想将苏云华拉到地上。谁知道苏云华一个格挡,反而将自己整个人都骑在了段煜卿的身上。然后立马用单手锁住段煜卿的脖子,使他不得动弹。
段煜卿的银针虽藏在袖中,他却怕伤了苏云华,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使出来。而现在,怕是想用也用不了。
“王爷,你说臣妾坏,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更坏的呢~”苏云华故意用了娇媚的声音,拖长了音调说道,她此时坐在段煜卿身上,若不是单手锁着段煜卿的喉咙,恐怕任谁听到这声音都会乱想。
段煜卿听见她这般魅惑的声音,身子竟然燥热起来,恨不得一个翻身将这个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然后把她吃干抹净。这个女人真是不长记性,输了这么多次还敢挑衅他。
不过这次,她刚才的招式古怪得很,根本不像寻常武功,自己竟然也着了道。
丞相府,究竟是怎么培养这个女人的?还是说……
其实苏云华刚才用的是当特种兵必须学的擒拿格斗,沈瑄歌这幅身子骨实在有点太弱了,能用的力量最多八分,要不是这招式让段煜卿有些陌生,她刚才差点就被段煜卿制服了。
不过现在,终归是苏云华小胜一筹。
苏云华从怀中拿出了麻绳,麻利地将段煜卿绑好,确定他不能挣脱之后,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
“王爷别急,臣妾现在就让你感受更坏的~”苏云华妩媚地笑着,然后一把将段煜卿推到了床上。
“爱妃这么着急吗?着急得非要把本王绑了,其实你想与本王同偿云雨之欢可以与本王直说,本王会满足你的。”段煜卿勾唇一笑,尽显邪魅,他眼里自是一段勾魂摄魄,看得苏云华浑身不自在。
“王爷现在逞口舌之利,等会儿可不要求饶!”苏云华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羽毛,然后奸笑着晃动手上的羽毛一步一步走向段煜卿。
段煜卿看着她的动作,眉头一皱,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果然真的胆敢那么做,等他找到机会,一定不会“轻饶”她。
“沈瑄歌!你放开本王。”
“放开你?你求我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你接着能耐啊。”苏云华根本不为所动。
第一次见面?段煜卿顿时就想起,那次在灵堂,他将苏云华点了穴,然后让她求自己放开她。自己的爱妃真是记仇啊,竟然还记着,他真是越来越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沈瑄歌,有这个资格!
苏云华其实根本没打算把段煜卿解开,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他一回,以他的武功,现在放开了他不就是自寻死路吗?不过段煜卿这么硬气,她就更有理由不放开他了。
这就是苏氏逻辑,宁愿我负人人,不愿人人负我。谁若欺她苏云华,无须忍让直接斩草除根。
“王爷既然不会求饶,那就别怪臣妾不客气了。”苏云华一边说着,一边将段煜卿的金云蟒靴脱下,然后用羽毛在他脚心挠了一下。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苏云华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地用羽毛挠他脚心。
段煜卿却强忍着没有喊出声,额头的青筋因用力过猛而突起。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