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了抚沉痛的太阳穴,先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正在这时,房间里的浴室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穿着宽大的浴袍,漉湿的黑发柔软地贴在前额。
“你醒了?”男子抬起头,露出了一张精致完美的面庞,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浅浅的阴影,一双眼眸深邃而幽暗。
是她的前夫,厉骁。
两人离婚两年以来,很少有见面的机会,就算见面了也必定势同水火,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双腿之间更是火辣辣地疼痛着。
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厉骁走了过来,古怪地打量了她几眼,眼底浮现出一片嘲弄,修长的手指紧紧擒住她的下巴,冰冷地说道:“不是你说需要履行夫妻义务的,现在又想玩什么花招?欲擒故纵?”
傅时晚毫不留情地朝钳制她下巴的手掌狠狠咬了下去,虎口瞬间涌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到了锁骨。
“厉骁,我们已经离婚了!谈什么夫妻义务你不觉得可笑吗?”傅时晚冷冷说道。
厉骁眼里闪过一丝困惑,显然不知道他这个新婚妻子在玩什么把戏,微微皱着眉头将傅时晚甩在一旁的大床上,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个婚是你要结的,现在又想谈离婚?你把我当做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他的眉眼极其深邃,当皱着眉头的时候更显得冷酷无情。
“要是真想离婚,等爷爷身体好一点我自然会成全你,在此期间,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
厉骁侧头看了傅时晚一眼,只见她怔愣着盯着落地镜,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镜子里是一张瑰丽的面容,标准的鹅蛋脸,满满的胶原蛋白,肤色白得发亮,泛着健康的光泽。
完全没有被毒品残害后的枯瘦模样,她又伸出一双素手,肤质光滑细腻,连一个针孔也没有。
这不是在痛失女儿之后,依靠毒品麻痹自己的傅时晚。
怎么,怎么会这样?
傅时晚明明记得在她驱车撞向那辆玛莎拉蒂之后,火光染红了半边云天,然后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的目光落到了床头柜上,上面放置着一部手机,她记得是五年前这个品牌才出的款式,更加诡异的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也是五年前的日期。
傅时晚脑海中隐隐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不成她重生了?
厉骁真有点看不懂自己的新婚妻子,明明是她恳求爷爷,仗着双方的世交之情,死乞白赖地要嫁给自己,现在又作出一副抗拒的模样,又在发什么疯?
他正要出言讽刺,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厉骁压下心中的疑惑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留着俏皮的短发,笑脸吟吟地说道:“哥,我们快点下去切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