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到达场地时已经酒过叁巡,来宾们分散在会所的各层各处,一楼只剩下几个人坐着喝酒,还有侍者前来取走他们的外套。尹效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很开朗地过来和他们拥抱打招呼,说话的表情和动作都非常美式。他和苟烁希的穿着打扮各有风格,相同的是基本上都很低调地不显牌子,除了腕部的手表过于好认。
“弟妹!”尹效齐捂着心脏,一脸夸张,“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怪不得希希都不想让我们见你!”
要是苟烁希不在,那邱心禹随时可以说出相同的社交辞令;可既然醋包在,那她只能笑着岔开话题:“怎么没看见你的女伴?”
“好像在楼上打牌,你想玩的话就去叁楼哦。”
“你刚刚也在打牌吗?”
“不不,负一楼有舞厅,在那儿玩儿,”尹效齐转而照顾小表弟,边说话边勾着他的肩往楼下走,“你们也来嘛,先去跳跳舞热热身,为跨年做身心的准备。”
邱心禹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路过甜品区时,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块马卡龙。刚咬一半,忽然和转头的苟烁希对上眼睛,被他满含笑意地扫了一眼,复与尹效齐说起话来。
舞厅里放着卡点很帅的EDM,舞池上和卡座沙发上有不少年轻男女以各自的方式享受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路过一堆人时,邱心禹很巧妙地被其中一位男士认出她口译的身份,说去年在某会议上见过她。她小聊了几句,正当对方询问她的微信号,她的手腕就被一把抓住,迅速带离。
“工作认识的!”她抱住苟烁希的胳膊,在他耳边大喊,“对了,我想去洗手间!”
苟烁希根本不看她,只以行动表示自己听见了她的话语,带着她找到了女厕,然后在不远处停下。忽然脱离了吵闹的环境,竟然有些仿若隔世的虚无感,以及这条过道的灯过于黯淡缠绵,容易让人起情欲之心。不远处就有一对男女在阴影中接吻,也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
邱心禹进了隔间不久,就听见有别人进来,伴随着压低讲话声:“哦呦,走廊站着抽烟的那个小帅哥不错啊。”
“挺面生的,不过看他跟尹效齐关系很好,背景不简单吧。”
“哈哈哈,简单不简单的,以尹效齐的友情来衡量就错啦,随时可能会倒台呢。”
“哦,你说成家那件事?唉,成明珣早些年也是怪出风头的小公子哥。国际高中的谁不知道他呀,我当时小他一级,每回篮球赛班上的女生都集体出动看学长。可惜,太可惜了。”
“哈哈,你这花痴!门口那个让给你好了啦,我今天势必要把效齐身边的狐媚子挤下来!”
邱心禹慢悠悠地等她们洗完手离开才推门走出,对着镜子整理了发型,把晕染的睫毛膏抹干净,这才踏着高跟鞋,走出了模特的气势。即使那两个女生转头,她也目不斜视地盯着苟烁希,用手指卷着发尾,娇滴滴地说:“小~哥~哥~想不想陪我一起跳舞呀?”
苟烁希把大半支烟踩灭,吐出最后一口烟后向她伸出手。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孟浪地吻了她一口,也不管那两个女生的反应,揽着邱心禹就走。
“再那样叫我一声?”他在她耳边说。
“哥哥!”邱心禹喝够了酒,有些没脸没皮的,“小哥哥~”
苟烁希闷声笑了起来,放她去离卡座很近的舞池区域跳舞。他和尹效齐的朋友们打了招呼,随意聊着天,眼神时不时地飘回女人身上。她穿了一条红色紧身针织连衣裙,长袖且裙摆到膝盖,V领也没露乳沟,是保守的款式;但她沙漏型的身姿过于曼妙,前凸后翘的曲线足以让男人产生桃色幻想。更何况她真的太会扭了,在尹效齐兄弟们的女伴身边简直鹤立鸡群,性感又高级,难以移开视线。
苟烁希面上笑盈盈地应付男人之间的谈话,唯有抓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突然,有服务生端着酒杯走向邱心禹,不知说了什么,又向某个方向指了指,然后将饮品递给了她。邱心禹拿着那个威士忌杯子,转头撞到男友的视线,便向他举杯,一饮而下。
“好像是苏家的四公子,”他身边同样关注着女伴动态的男生说,“超级玩咖,效齐都比不上的那种。”
苟烁希知道夜场里的龌龊事,一眼不错地观察着女友的状态,分神回道:“怎么他不自己办派对,过来参加尹效齐的?”
“嗐,他大哥开始管制起他了。苏老四每次都玩得很凶,有注射器和白粉的那种。他哥……”
苟烁希霍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失陪”,大步走向女友。
邱心禹扑入熟悉的怀中,闻着清冽的香气,觉得体内的燥热不减反增,哼哼道:“好热。”
苟烁希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中途与苏老四对上视线,似笑非笑地比了一个首级分离的动作。
——你死定了。
苏四公子更在意美人没得到手,满脸遗憾又不以为然地朝他举杯,直到身边的朋友小声说:“那好像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苏四猛地一惊,却又想到什么,大笑:“那就没事了。”
电梯内,邱心禹靠在男生身上,极力不露出丑态。可是真的好热,他的体温透过白衬衫源源不断地传来。他的西装裤摸上去更加凉快些,于是她蹲下身,抱住他的腿,半睁着眼睛问道:“去哪儿?”
电梯已经“叮”了一声,苟烁希随即说道:“二楼的KTV。”
邱心禹只好起来……但却起不来。身体的感觉已经从燥热变成了酥麻,还有很强的痒意,以及对性爱的渴求。她无助地看着男友,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已然将她横抱起来。她环绕住他的脖子,说:“我想尿尿。”
苟烁希从善如流地转了个方向,把她抱进了女洗手间。他怕她摔倒,跟着进了隔间,让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撩起裙摆,脱了内裤坐下,又帮她脱了高跟鞋。直到用纸擦拭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拿着厕纸僵住了。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误会成她要他帮忙,径自接过厕纸,眼看就要往下伸手。邱心禹一个激灵,推动他的肩膀,催促道:“出去出去。”
“你没力气。”
“死变态,出去。”
苟烁希莫名被戳中了笑点,舔了舔尖牙,施施然道:“这就变态了?姐姐好弱。”说罢,他从腋窝将她提起,强劲的手臂固定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臀线向下探入。那擦拭的动作不知何时变了味,他扔了纸,用中指来回在她的阴蒂打转,感受到一阵阵湿意。小穴的唇瓣软成了奶冻,仅凭触感也能想象出含入口中的感觉。
“怎么越擦越湿?”他无辜地问。
“嗯……嗯……混蛋……”邱心禹揪住他后领,一边骂一边享受,“脏死了……哈……哈啊……”
“不脏。”苟烁希吻了吻她的额头,忽然抬起她的两条大腿,托着臀部往洗手台走去。
邱心禹的丁字裤挂在左脚踝,小穴大张着贴在男生的小腹,分泌的爱液瞬间浸湿了一片布料。她窘迫地移动臀部想要远离,却被人抱得更紧,只能出声抗议:“烁希,弄脏衣服了。”
“不脏,”他不厌其烦地重复,“多流点水。”
女人被放在盥洗台边缘,冰凉的温度让她惊呼出声,随即就被深吻吞没。苟烁希环绕着她的腰身,手伸到她背后打开水龙头,沾染肥皂清洗了一下,然后猛地把中指插入大敞的花穴中。
“啊啊——!好冰……哈啊……你这混蛋……唔……嗯……”
修长的手指在湿滑的甬道里逐渐恢复了温暖,他又伸入无名指,还把手掌贴上了她的阴阜和阴蒂上,像把她当做了暖手的用具。他听着她哼哼唧唧地喘了很久后才提醒:“姐姐再这么浪叫,其他人就要过来了。”
“唔啊……唔……嗯……不要……”她一口咬上男生的肩膀,不再出声。小穴紧张地一缩,连两个手指都有些吃紧;他在肉壁上按了按,抱着她轻颤的身体,低声说:“放松。”
她咬得更紧了,不断发出“嗯……嗯……”的喉音。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变快,她突然拿大腿紧紧夹住他,一仰脖子险些撞到镜子,满目迷离地望着他,张开小嘴哈着气。浓烈的浪潮在手指抽离后拍打出,尚未在长窄的洗手台边缘累积成水潭,液体便朝地面滴坠,也有甚多清液沾上了他的裤子。
他一向知道女友身体敏感,从不需要润滑剂,一碰就出水,但像这样在叁分钟都不到的前戏里就靠手指达到了阴道高潮还是初次。女人的长卷发微微遮眼,肌肤染上了重欲的粉,耳垂又是裙身般的红,浑身散发着香味。她坐在小穴制造的淫靡水域上,柔软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无辜地偏头看他。
大鸡巴兴奋地充血勃起,在右侧撑起明显的棍形,被合身的西装裤禁锢得有些难受。但苟烁希插兜直立,淡笑道:“舒服了就回去跳舞?”
邱心禹摇头,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台盆边缘没动,还在试图缓解吞噬理智的情欲。
他明知故问:“啊,还难受?”
“……热。”
“以后还喝不喝陌生人送的酒水?”
“不喝了。”
“乖。”
他拉开裤裆拉链,掏出棕红色的巨根,漫不经心地单手来回撸动,直勾勾地盯着邱心禹。她没见过这样的色诱,微微张嘴,耳垂和脖子肉眼可见地再度变红。她的呼吸声更加沉重,像是不断地通过深呼吸来平复爱欲,却因而增添了双方的兴奋程度。
苟烁希眯起眼,稍稍蹙眉,难耐又享受地喘道:“嗯……姐姐……”
邱心禹瞬间湿得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