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看看。”李子然提议道,随后一步上前,踏入了屋子里。
余伯看到这一幕,不免摇了摇头,“你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怕这屋子里有个什么陷阱。”
李子然听余伯这一提醒,脚下也是有些虚了,可是他已经踏入其中,再退回去,岂不是显得他很怂,只得强撑笑意,看着余伯。
“放心吧,要是有陷阱,你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余伯说话毫不客气。
“呆子。”苏晴随着余伯他们进来,走到李子然身旁,白了他一眼,顺便没好气地嫌弃了一句。
“余伯,你看这儿,也不像是住人的地儿啊?”铁阿达环顾一番四周,憨憨地看着余伯问道。
这屋子也不算大,比起前殿也就多了十几平方,而且除了屋子中央摆着的一座石雕,两个睡觉的床铺也见不到,甚至没有丝毫生活迹象。
“这石像,怎么看起来像是一朵莲花啊。”李子然走到石像前,这次他学乖了,不再那么莽撞,生怕这石像会生出什么变故。
而余伯此时也贴了上来,在莲花石像前驻足片刻,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紧锁,而见此情形,苏晴和铁阿达也都围了上来。
苏晴不懂,可是铁阿达毕竟跟了余伯很久,一看这莲花石像的形状,脑海中旋即反应出之前余伯与他说起过的一个宗教。
“白莲教?”铁阿达脱口而出,眼神诧异地看着余伯。
而后者虽然依旧一言不发,但也点了点头,默认了,苏晴和李子然对视一眼,像是两个局外人。
“什么白莲教?那不是虚构的吗?”李子然一听这名字,想到了小说里那个白莲教。
“茅山道术当年声名大噪,在道门之中,算是开了先河的存在,于是就有很多慕名学习之人,而其中的一些人,凭借茅山道术,捉鬼驱邪,保护一方太平,但是也有一些心术不正者,以此道术为祸人间,白莲教,便是当年最大的邪教。”铁阿达解释道。
“借尸养尸,炼尸傀,改气运,这些都还只是小儿科,最可怕的是尸王!”铁阿达说着看了一眼余伯。
而李子然和苏晴听得更是一愣一愣的,光是从这些描述中,就可以窥见这白莲教的邪恶所在。
“那就没有人治他们吗?”李子然问道。
“当然有,当年道门联合,茅山道士亲自下山,曾经清理过门户,虽然白莲教在那时遭到了灭顶重创,但依旧有些漏网之鱼。”铁阿达说着,有些遗憾。
“看样子,这白莲教这几年在地下偷摸发展,恢复了元气,竟然还敢冒出头来作乱。”余伯说着有些气愤,却又有些惶恐。
“余伯,那您见过白莲教吗?”苏晴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余伯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白莲教可不是我能够对付的。”
而就在此时,李子然看了眼四周,发现四周围的墙壁之上,刻画着各种晦涩的纹路,看起来像是某种符阵,这方面,余伯了解比他们要多得多。
“余伯,你来看看这些。”李子然招呼着余伯。
而还没等余伯走到李子然身旁,身后的门砰的一下,毫无征兆地关了起来,把众人吓了一跳,铁阿达随即和苏晴冲到门前,尝试性地拉扯了一番之后,却并不能将其打开。
“退后。”
苏晴见此情形,当即就要使出五雷掌,可是原本势如破竹的一掌,打在这看似破败不堪的木门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撼动,甚至苏晴的手被这门震得生疼。
“别试了,这可是白莲教的阵法,就是柳无情那女人来了,也够呛。”余伯毫不客气地说道。
“看来,这儿的主人是不想让我们走了啊。”余伯继续说道。
李子然闻言,一下握住手中的桃木剑,悄悄朝着苏晴的方向挪去,而就在他左脚刚刚挪出一步时,原本静立在那里的莲花石像,竟然动了起来。
按照顺时针,缓缓地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在那莲花石像之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看起来这应该就是真正的老巢了。
“咱们要下去吗?”李子然问道。
“还有别的选择吗?”余伯看着他,反问道,李子然耸了耸肩,闭了嘴。
地下室里倒也不是漆黑一片,反而比起上面,要更加充实许多,看起来这里才像是住人的地方。
沿着平整的泥路朝前走,豁然开朗,一间主室出现在四人眼前,一样的莲花石像陈立在中央,只不过这里多了不少家具,而且装修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个邪教,倒是颇具科技感。
只是角落里陈列着一口木棺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来了。”
正在此时,木棺里竟然坐起一个人影,穿着松散的短袖,看起来就像是个宅男,但是其眼神中那抹邪魅,却是格外明显。
“你就是李子然?”短袖男人从棺材里爬出来,像是一具行尸,看着李子然。
后者被看得浑身发毛,甚至与他眼神碰撞,都会感到脊背发凉,但是更让李子然奇怪的是,这人怎么知道自己。
“你是谁?”李子然壮了壮担子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在确认了李子然的身份之后,却莫名地感到兴奋,甚至舔了舔嘴角,就像是看着自己最爱的食物一般。
可是一旁的余伯却一把将李子然拉了过去,挡在了男人的视线前。
“能找到这儿,你们也蛮有本事的。”短袖男人撇了撇嘴,若无其事地和他们闲聊着。
“莲花教就现在是怎么了,就只有这么个毛头小子吗?叫你余伯出来。”余伯冷冰冰地说道。
男人一听有人要见自己的师傅,当即邪魅一笑,看着余伯他们,确认似的问道:“你确定?”